客栈里。
平王一脸怒容,看向对面的女子,“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那女子,赫然就是月璃遍寻不见的程雨滢。
程雨滢听着护卫来报,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细细问了每一处,哪里出了差错,说到陌生女子的出现,程雨滢皱了皱眉,事情的变化,就在那个女子身上。
听起来,倒像是意外。太子在路上遇到的女子,邀请一同用饭。
但是太子受伤,秦子瑜来不及的动作,都和她有关。
那女子的身份并未查出,还有救她的人,头戴帷帽,亦是未查到身份。
程雨滢心中想到一个可能,不过此时她没时间去细想,眼前还有一团乱麻要解决。
“王爷,如今事情已经如此,我们要做的是想好应对之法。”程雨滢很快冷静下来。
平王轻嗤,“你觉得本王还会信你?”
程雨滢不急不躁,“信不信,王爷先听听再说。”
平王皱眉,“说。”
要不是程雨滢在秦子瑜的事情上立下功劳,连杜先生都赞她可担大任,平王绝对不会在这里浪费功夫。
程雨滢对着平王耳语了一番,“王爷也得受些伤,祸水东引将自己摘出去,然后……”
听完,平王眼前一亮,“好,就这么办。”
程雨滢想了想,又道,“刺杀太子这件事,一定要安在西凉人头上,不可牵扯前太子。”
“为何?”
“如今前太子是谁在何处,咱们一无所知,敌暗我明。一个太子已然让我们耗费心力,不宜再树敌。各个击破为好,现在王爷主要的精力得放在太子身上。
若我们扯出前太子,万一他们联手,咱们可是胜算不大。”
程雨滢说得委婉,若太子和前太子联手,平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最好就是让他们二位去斗,咱们坐收渔利,毕竟现在那位在太子位上,双方都是彼此最大的威胁,王爷切不可横插一脚,把自己当了靶子。
如今咱们不仅不能拉前太子下水,还得和前太子交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再说了,王爷与西凉大皇子合作,你帮他绞杀七皇子,他帮你顶了罪名,这样合适的替死鬼,不用白不用。
如今七皇子已死,遗体在咱们手上,也不怕大皇子不认账,否则西凉王可不会放过他。”
一番话说完,平王很是信服,看程雨滢的眼神都不同些。
他伸手将程雨滢拉入怀里,“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滢儿果然大才。”
程雨滢娇羞一笑,“能为王爷分忧,是滢儿的福气。”
平王哈哈大笑,将她打横抱起,进入内室。
很快,内室里温度升高,春意无限。
云雨既歇。
程雨滢起身为平王更衣,平王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家有什么仇人?”
程雨滢想了想,摇摇头。
“你家得罪了什么人?”
程雨滢依旧摇头。
她爹程二老爷那个性子,在外都装孙子,怎么可能得罪人。
平王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那你们程家的运气,也太不好了。”
虽然已经离开了侯府,但是如今听到侯府的消息,程雨滢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那些日子她东躲西,藏,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所以万分的小心翼翼,不敢打探消息,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缘分,在江南遇到平王的那一刻,她像一只迷途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毅然决然地跟了平王,并很快让平王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
程雨滢温柔一笑,“王爷说得是,程府所有的运气都让给了我,才让我能侍奉王爷左右。”
这种不动声色的马屁最是让人喜欢受用,平王一听,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侯府,可是出了事?”有些踌躇,但她还是问出来了口。
想不想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会不会做点什么是另外一回事。
平王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嗯,的确出了点事。程晖卷入刺杀殷将军的案子,被处军令斩杀,程家二房被抄家。”
平王说完,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程雨滢从震惊到释然只用了短短几息的时间。
从平王口中说出来,确实是一点点事,对于她来说,是很大的事,不过这么大的事,作为侯府的嫡小姐,她才知道,也是讽刺。
想起她所谓的父亲和母亲,程雨滢冷笑:他们活该。
她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想象中她的父母被抄家之后的日子,她竟觉得无比大快人心。
只是,想到自己的大哥程晖,程雨滢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曾经她也期待过这位大哥,可以成为自己的依仗,后来她命里的风雨,是因为他而被带来。
如今程雨滢无比清楚: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依仗。
其他人,都是虚的。
人只能靠自己。
“是谁做的?”
平王摇头,“不知。我以为你知道。”
程雨滢苦笑,平王说出这句话她就知道,殷将军的事情是他做的无疑,汪家也只是替死鬼。
只是她的大哥,是个例外,对方想让他死,所以把他搭了进去。
谁想让程晖死呢?
怪不得平王问她程府可有仇家可有得罪了谁,是她也会这样想。
程雨滢将自己之前做的事,前后想了一遍,若真有仇家,也是她在的时候,结下的梁子。
如此打击没权没势的程家,除了有深仇大恨不做他想。
要说得罪,就是毕家,她不愿嫁去毕家逃走,程府公布她的死讯,除非毕家知道她还没死。
毕家虽然没落,但门头还在,一个落魄的侯府二房小姐宁死不嫁,说出去确实是打了毕家的脸,毕家怀恨在心做出这种事,确实有这个可能。
要说有仇,她也确实杀过一个人,自己的大伯程谦。这是萧氏默认的,所以就算动手也不是她。
那,是程月璃吗?
报杀父之仇,也有这个可能,她还家财万贯也有这个能力,前提是知道那件事是二房做的。
“只我们二房出事吗?侯府如何?”
“侯府无恙。程谦英年早逝,侯府夫人又是丞相的嫡女,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侯府没有子嗣,父皇便网开一面。”
平王根本没往侯府想,在他眼里,如今的侯府想蹦跶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有那个能力让他失了一个汪家。
程雨滢垂眸,只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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