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怎么玩???
他非得等到成亲后,她还能怎么玩?
褚沅瑾咬了咬牙,心道这人真真是没什么好心眼儿了,竟都学会了馋她。
她捂在男人眼睛上的手都在抖,恼羞成怒般猛地往回一缩,紧接着将手背在了身后。
“不……不玩了!”她结结巴巴道。
“不玩了?”男人挑了挑眉稍,往前走了一步立于她面前。
与此同时,褚沅瑾受了惊一般往后踉跄着退了一大步。
沈长空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至被逼至床边,褚沅瑾被脚踏绊了一下,直直跌坐了下去。
整个人退无可退,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圈在了怀里。
“沈长空!”她颤着声叫他大名,仿佛这般便能起到警示作用,“我警告你啊,你若不愿意便别勾我!否则,否则……”
“否则?”
男人身躯往下压,褚沅瑾便只能用小臂撑着往后倒。
“否则本公主现在便将你就地正法!”褚沅瑾梗了梗脖子,中气十足道,“有你好受的!”
沈长空拥住她,埋在她颈间溢出细碎低哑的笑来。褚沅瑾清楚地感受到,这人肩膀都在轻轻颤抖,一如方才玩弄他的自己。
“你敢耍我!”她终于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她褚沅瑾,竟然被沈长空给耍了?还耍得团团转!这像话么?
深吸了口气,褚沅瑾侧过脸张嘴咬在男人绯色未褪的耳垂上,而后看着那一小排浅浅的牙印暗想劲儿还是不够大。
就该将这会骗人的耳朵狠狠咬上一番,一丁点儿都不能心疼。
否则沈长空这坏蛋不知道改。
而沈长空耳朵被咬了一口眉眼中笑意反而更甚,这点微不足道的力气落在他那里显然是在**。
他奖励一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瞬即离。
褚沅瑾小脸都皱成一团,她觉着自己受到了侮辱,天大的侮辱。
“你这会儿怎么不害羞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胸口,“方才不还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么?”
沈长空没说话,只笑看着她,看着看着又要低下头亲她。
褚沅瑾连忙伸出手挡在自己唇上阻止他的靠近,神情中满是幽怨。仿佛在说,我劝你见好就收,好自为之。
她是看透了,这人也便只有不咸不淡地亲亲时脸皮厚,若要让他干别的那就一点都不行了。
可褚沅瑾不敢说他脸上,只敢用那双饱含了怨气的眼睛瞪他。
沈长空任由她将自己给隔开,也未再靠近她,转而直起身来俯视着尚还一脸警惕的女人。
倒显著是她在杞人忧天。
意识到这点后褚沅瑾猛然直起了身子,装模作样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气鼓鼓地也站起来。
她极为无情地赶他道:“你该走了。”
沈长空紧跟在她身后,“不走。”
这才同她待了多大会儿,怎么能走。
腿长在他身上,褚沅瑾自是拿他没什么办法,更何况她也没真想赶他。从架子上拿过尚未绣好的香囊布料,褚沅瑾在外间的小圆桌边坐下来旁若无人地一针一线绣起了花。
男人倒也安静,并未扰她。只认真看着她,面上若有所思。
待她眨了眨眼睛将绣架放在小圆桌上去拿茶盏时沈长空才主动道:“我来。”
褚沅瑾乖乖将手中茶盏递给了他。
沈长空又闲聊一般淡淡开口问道:“你可还给旁人做过这个?”
那神情那语气,仿佛这问题无关紧要,他半分都不在意,只是随便问问。
本要说没有的,可褚沅瑾突然便想起放在架子第二层的料子,那是前几日折返回裁缝店又专门买的,现下还只绣上了些简单的东西,离完成还远得很。
她咽下含在口中的清茶,朝他点了点头。
男人本还算柔和的脸色僵了些,未再问她是谁,也未再开口说话。
这正合褚沅瑾心意,她本就没想提前告诉他,等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这般想着她没再理坐在眼前的男人,只专心绣这香囊。
没一会儿便被连人带椅子拉了过去,褚沅瑾被迫停了下来,抬眼瞪视着他。
男人一脸无辜,又给她倒了盏茶喂到她唇边。
褚沅瑾张嘴嘬了一小口,又没了脾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找存在感。”沈长空道。
仿佛说的是一件极为稀疏平常的事,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差在那张脸上写下“真诚”二字。
褚沅瑾被他闹得是没心思绣香囊了,总归距离皇后生辰还有几日,来得及。
她将绣架重新放回去,而后回来俯身牵起男人大手,边将他拽起来边道:“走,陪你。”
褚沅瑾让下人给沈长空备了身新衣换上,他原来那身实在皱得有些厉害,穿不出门。
两人出了门褚沅瑾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是还未用早膳。
若不是沈长空在屋里,想必秋书早便进来叫她了,哪儿会叫她饿到这时候。
沈长空这时候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侧首问道:“饿不饿?”
问完便觉是问了句废话,这会儿都快正午了,怎可能不饿。
这时已是深秋,温度极低,沈长空俯身帮她拢了拢那薄斗篷,征询她的意见:“是在府中吃还是去外头?”
褚沅瑾想都没想,便拉着他朝外走,“当然是外头。”
正巧有家新开的酒楼褚沅瑾还未去试过。
哪知一下马车,两人脚步皆是一顿,极有默契地同一个方向瞧去。
两层高的酒楼挂着大红牌匾,牌匾之上还扯着红绸,随着秋风晃啊晃的,晃得门口那对男女的面容都有些虚幻。
褚沅瑾简直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可她用力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入目还是那两张脸。
男人侧着首不知在说些什么,引得他身旁的女子抿着唇转过头不再看他。
褚沅瑾拽了拽沈长空衣袖,眼睛却丝毫未离那对男女,扯了扯唇角道:“那是不是,沈然?”
“嗯。”沈长空语气淡淡,敛眸不再看那处,转而将拽在自己衣袖上那只小手包裹进掌心。
而后轻轻捏了捏,企图让她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褚沅瑾理都没理,满脸兴味地瞧着前头那对男女,面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来。
沈然个头小,扎着双髻显著玲珑可爱,站在高大的异域男人身边跟个小团子一般。
还未待褚沅瑾收回脸上的笑,沈然一转头便瞧见了他们二人。
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猛地同她身旁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也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前方。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褚沅瑾总觉着,那拓拔涉看向沈长空的眼神颇具挑衅意味。这她哪儿受得了,紧了紧同沈长空交握的手,褚沅瑾朝前喊道:“拓拔涉,你头发怎么直了?”
说罢拓拔涉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沈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慌张抢先道:“他,他入乡随俗!”
唯恐被误会了什么。
可她到底是年龄小,不知自己这样子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褚沅瑾倒也不戳穿,只朝拓拔涉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卷发竟也能变直?”
“不算什么奇事,”拓拔涉一侧唇角上扬,“只需用一剂药来清洗头发,洗后自会变直。不过是麻烦些,且再一遇水又会变卷罢了。”
褚沅瑾点了点头,眼睛又移到沈然身上,只见那丫头正战战兢兢看着沈长空,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一双小手都在身前慌张地绞来绞去。
瞧这样子是瞒着沈长空的了。
若褚沅瑾没记错,上回沈然喜欢的还是林秋白的弟弟,那时候亦是瞒着沈长空的。
突然便觉着沈长空有些惨,可好像也怨不得旁人。
在褚沅瑾印象中,他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妹妹不上心,比对陌生人也强不到哪儿去。
他不知道可真是再正常不过。
正要安慰安慰沈长空,便见拓拔涉阔步走了过来,正停在褚沅瑾面前,看的却是沈长空。
“对不住了,”他戏谑道,“本王许是要先你一步了。”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气势更是势均力敌,站在一处颇有些剑拔弩张之态。
褚沅瑾听得是一头雾水,这是在比什么?他们二人有什么好比的?
这时沈然也慢吞吞走了过来,离拓拔涉八丈远,站在沈长空身边,活像个小鹌鹑。
“阿兄……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后话来。
进出酒楼的人无一不好奇回头看他们几眼,而后又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离开。
沈然脸红得更是厉害,实在不知如何同沈长空解释。毕竟前几日他才刚同她说过拓拔涉提亲之事,沈然除却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在纠结。
她总不能现在便直接同阿兄说她愿意,这才同拓拔涉认识几天,阿兄若是觉着她随便可怎么办?
也不知为何,沈然极在意沈长空对她的看法,企盼被他认可,希望同他亲近。
前几日编手绳时,大抵是沈然离他最近的时候了。
沈长空并未在拓拔涉面前问沈然什么,只淡淡道:“回府再谈。”
而后便牵着褚沅瑾进了酒楼,再没看拓拔涉一眼。
“他要先你一步做什么?”褚沅瑾满脑子都是方才拓拔涉那句挑衅意味十足的话。
“没什么。”
沈长空将她爱吃的菜各夹了一些到小碟子里递到她眼前,丝毫没有同她说的意思。
褚沅瑾倒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对拓拔涉那样子有些不满,闷声道:“那你就不能努努力比他快些么?”
怎么就非得由着拓拔涉先他一步。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放下木箸,笑看着她。
褚沅瑾被看得背后汗毛都立了起来,直觉接下来没什么好话。正想低头扒饭当没说过这话便听男人道:“他说要先我一步成亲。”
“……”
“阿瑾,我能比他快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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