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身体紧贴着男人坚硬宽阔的后背,两团浑圆因着她不安分的动作在他身后磨来磨去,可作乱的女人不知是毫无察觉还是本就是故意,撩拨人的动作片刻不停,嘴上还娇滴滴嘟囔着“好是不好”。
男人只僵着身子不答她,垂在身侧的两拳紧攥,因着用力,缠绕的纱布又隐隐渗出血来。
褚沅瑾懊恼地张起嘴巴在他肩头恶狠狠咬了一口,男人闷吭一声,神色一暗,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牢牢压在了身下,整个人覆在男人高大身躯的阴影中,被强势霸道的气息陡然包裹笼罩。
男人凌厉如鹰隼的凤眸此刻满是欲念,直直盯视着身下微微嘟着嘴的女子。
因着方才咬他,那两瓣鲜艳欲滴的饱满唇瓣此刻莹润透亮,挂着让人蠢蠢欲动的浅浅水痕。
沈长空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前青筋乍起,显然已是忍耐到将近极限。
褚沅瑾心念微动,小手揪住他胸前衣襟,使劲一拽便支起了上半身同他相贴,而后在男人灼人的视线中热烈而直白地,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的瞬间,窗外一声惊雷响起,雨势更大,伴随着唇上密密麻麻的啃咬所带来的痛感,男人理智尽失,再抑不住本性,铁臂在纤细腰间一揽,柔软的娇躯便落在怀里。
他死死压着她,不留一丝缝隙,唇齿交缠间亦是让人退无可退,强势到连褚沅瑾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往后缩。
却被他一把托住了后脑,迫使她仰头承受这漫长而激烈的吻,半点逃不脱。
暧昧的喘息声连连,室内温度陡然升高,逐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两人贴得太紧,褚沅瑾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小腹间的灼热滚烫,她不由伸出小手顺着他紧实的腰腹缓缓摸了下去。
在将要触及之时,男人呼吸猛然一窒,倒吸一口凉气。
小手瞬间被人紧握在有力的大掌中,对上男人幽深晦暗的眸子,褚沅瑾有些委屈,都没摸到,还这样看着她做什么?
一时间有些置气,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却被抱得更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让摸,你还抱着我做什么?”她声音又柔又软,被吻后还掺了点媚,像是在撒娇。
男人不仅没松开,反而神色更暗。
“你想摸哪里?”他哑声道。
“明知故问,”褚沅瑾瞋视他一眼,“自然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都……”
话未说完便又被人狠狠堵住了嘴巴,呼吸被尽数掠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剩断断续续的嘤咛。
褚沅瑾被他吻的整个人如一滩水,没骨头一般任由男人索取,再被放开的时候,润泽的红唇已然肿起,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男人凌厉的喉结倏然滑动,隐忍地阖上了双目。
半晌才克制道:“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
她已经被吻得没了力气,媚眼如丝,声音软得溺人。
为何不行,沈长空以为她明白。
今日两人这般已是越界,若再任她乱摸,男人定然抵不住,要将人融入骨血。
他吐出一口浊气,将人揽着躺了下来。
褚沅瑾纤瘦的一团缩在沈长空怀里,竟显得很是娇小可人,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可她的话却一点都不羞,扒着他凌乱的领口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这般淡定,真有你的!”
男人垂首吻了吻她泛着红的鼻尖,低低“嗯”了声。
褚沅瑾有些挫败,他分明便动了情,还难以自制成那样……
这会儿又装清高了。
“你今日回应我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你还主动亲我了。”
男人闭着眼,没说话。
“你,你还……”
那个字眼还未吐出,便猛然被人捏住了两腮,她樱唇嘟起,顿时断了后半句话。
男人神色满是危险,看在褚沅瑾眼里,他竟然敢威胁她!
亲完她,推开她,不许她点评,还威胁她!
这搁谁谁受得了?
反正褚沅瑾是受不了,她口齿不清地哼了一声,小腿在被褥底下扑腾着去踢他。
下一刻却被男人整个压嵌在身前,一点都动弹不得。
褚沅瑾快被气死了,她就那么没魅力么!真是败兴,败兴!!!
男人沙哑的声音不知死活地在头顶响起,“公主曾经说过,欲乃人之本性,故而臣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算是回答了她的虎狼问话。
褚沅瑾听罢冷笑一声,正常?
正常个屁!
“欲乃人之本性,那你怎么不继续做下去?”她讽道。
男人眼底的欲色还未散尽,说出口的话却是一本正经,“臣以为,不能纵欲过度。”
“……”
他纵什么欲了就过度?有事吗他?
褚沅瑾深吸了口气,瞪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冷声道:“放开我。”
她要睡了,懒得同他争辩。
折腾了这大半宿,沈长空也知她是累了,便依言松开了她。
哪知女人更加生气,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胸口,将被子一拉便背过身去,再不看他一眼。
男人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胸口被她捶过的地方,神色都柔软起来。
若褚沅瑾这时转过身来,便能在向来冷漠的男人脸上看到满是纵容。
可她实在懒得理他了,因着累,竟然很快便沉沉睡去。
随着呼吸变得匀净绵长,沈长空倾身上去,支着身子看她。
细细弯弯的眉毛,柳叶眼紧闭,长而黑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盖上一层浅淡的阴影。
琼鼻小巧而精致,镶嵌在如玉般白皙的巴掌脸上,莹润樱唇微肿,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一张他心心念念,铭记于心的脸。
他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眼角,而后将垂落在她脸侧的发丝仔细别在耳后,轻手轻脚地将人重新揽进了怀里。
熟睡的女人异常乖巧,许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不仅没躲,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小脑袋在男人微敞的胸口一阵乱蹭。
沈长空喟叹一声,将人搂得更紧。
一夜无梦。
褚沅瑾醒来时床上便只剩下她自己,她阖着眼睛胡乱摸了摸,一片空荡。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与她花里胡哨的寝房截然相反的摆设。
显然是沈长空那无趣人的无趣寝房。
一大早的,也不知跑哪去了。
这个男人竟然舍得留她这么娇滴滴一个人儿独自睡在他床上!
这像话么?
褚沅瑾烦躁地蹬了一脚被子,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她这会儿恶狠狠气呼呼的样子,仿佛昨天那个抱着沈长空心疼到鼻酸的人根本便不是自个儿。
虽说她来时压根就没想那档子事儿,可这会儿却还是气愤不已。
着实是打击人的自信。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强力按捺住了想要回头的冲动。
沈长空以为她还睡着,坐在床边帮她塞了塞蹬开的被子。
刚一感受到他的动作褚沅瑾便猛地翻过身来,一脸恼怒地吼他:“这么热的天,你给我盖什么被子!是要热死我么?!”
“……”
沈长空手僵了僵,面露迷茫。
这大早上的,是怎么了?
况且因着昨夜下了一场雨,天气已经转凉,这时间属实算不得热。
褚沅瑾冷冷哼了一声,不说话,就会不说话,长那么一张嘴干什么用的?
想到这儿,褚沅瑾突然又不生气了,甚至隐隐有些想笑的**。
哦,是亲她用的。
看着她变戏法一般变了脸色,沈长空不由怔了怔,虽不知她那小脑袋瓜又想到了什么,可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饿不饿?”沈长空问。
昨夜里折腾到那么晚,又这个点才醒,正常来说应是得饿了。
可褚沅瑾摸了摸肚子,是真没觉着。
“先别说这个……”她猛然坐起身来,却因着起得太急,眼前一晕,迷糊地扶住额头,眨了眨有些幻影的眸子。
男人心里一紧,大掌捏住她脖颈往身前强势地带了带,“急什么?”
这声音带了点斥责,褚沅瑾一怔,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凶我?”她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男人正想解释什么,却被她圈上了脖颈,距离一下子拉近。
她矫揉造作地“啧”了声,感叹道:“好帅哦~”
“……”
他明白了,吃硬不吃软。
褚沅瑾惩罚一般啃了啃他下巴,在男人有反应前故意退远了些,转移话题道:“今日刚调到长安的一个通判,叫张洲,从前同雪砚有些渊源,听说便极爱玉足蔻丹,你说怎么便这么巧,他一来长安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同他脱不了干系!”
说罢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沈长空,仿佛在期盼他的赞同,或是夸奖。
男人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不错。”
他正巧也查到了这个人,可没打算跟她提,让她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自己给他提供了重要信息。
“我就说嘛!”褚沅瑾一脸骄傲道,“这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沈长空点了点头,据他现在所查到的,这个张洲虽不至于有去杀人的胆量和动机,可不是个好东西却是毋庸置疑的。
见他点头,褚沅瑾便更得意了,“我厉害吧?是不是帮了你的大忙?”
“嗯。”沈长空认真点头。
好像她真的帮了他多大忙一般。
褚沅瑾心里美滋滋的,彻底高兴了,拉过他的手过来看,隔着雪白的纱布轻轻摸了摸,还算温和地关心了一句:“好些没?”
本是想点头说无碍,可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般淡淡道:“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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