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自有一把力气与安戎冉相抗,奈何被掐住了脖子就好比蛇被掐住了七寸,有力气也没有用啊!
一脚踢过去,腿被钳制住,然后安戎冉终于松手。
昭昭狠狠的喘气,也顾不得什么寄人篱下了,猛然就是一圈朝安戎冉脸上砸过去。
欺人太甚,差点被掐死了!
安戎冉这回没有躲开,而是伸手抓住她的拳头,用力一扯,然后反手一夹,就跟夹着一只小鸡崽一样将人弄回了大帐里头。昭昭拳打脚踢,他岿然不动。
进帐之后将她丢在羊皮毯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力气挺大?看来朝食你就不用吃了。”
昭昭抿嘴,坐在地上扭头不看他。
安戎冉索性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眼睛与自己平齐,然而昭昭闭着眼睛,根本不睁眼。
安戎冉冷笑一些:“很硬气嘛,不说话,不止朝食,夕食你也不要吃了。不止今天,明天,后天……”
“你要我说什么?”昭昭睁眼叹气,气急败坏的开口。她不想做饿死鬼,她这会儿肚子都饿了,怎么可以拿吃饭这种大事情威胁她,无耻的男人。
安戎冉松开她的下颚,站起身道:“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之前说了啊,上阳村,槐树岭,林长生的童养媳,哦,据说五百大钱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
“据说?”安戎冉目光一闪。
昭昭点头:“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睁眼就在林家炕上了,这些都是听人家说的。”翻来覆去的问,到底想干嘛?不是说了自己没有嫌疑了,打算要放自己走了,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心里咆哮,嘴里却一声不吭,在人家地地盘上,再多的疑问不满都得憋着。
没办法,她怂,她不敢啊!这个人她明显打不过,很危险。
她说的这些和之前调查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在地牢里面也听她说过,安戎冉并不想重三复四的再听。
他想知道:“你之前习过武?”
昭昭摇头:“没有,只是比别人力气大一些,跑的快一些。”
安戎冉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惜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
力气大一些他见识过了,确实很不一般,当初那一拳,他胸口疼了好久。
吃的多他也见识过了,来的第一天就连他的饭一起吃了,害得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半夜饿醒。
这跑的快……
“跟我出去一趟!”
昭昭嘘气,爬起来跟在他后面,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牙齿磨了又磨。
想造反,没实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出了大帐所在的栅栏,有亲兵为安戎冉牵了一匹马过来,安戎冉翻身上马,后头道:“跟上我,若是跟丢了,不止没有饭吃!”
昭昭噘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除了没有饭吃这点不能忍,其余的自己无所畏惧。
安戎冉说完便不管她了,骑马就走了。
七拐八弯的,沿途不时的碰见一队队穿着铠甲的士兵,手持长枪,目不斜视的经过。
昭昭只略略扫了一眼,然后全副身心都放在前面那一人一马身上。
这个地方她太陌生,到处都是栅栏,草棚子,还都长的差不多一个样,稍微不注意就跟丢了。
走了半天,总算出了那地方,天也渐渐亮了,远处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声响,像飓风刮过树林,又似海潮迭起。
昭昭刚刚松了一口气,马背上的安戎冉突然一揪缰绳,双腿夹住马腹,在前面宽阔的坝子上狂奔起来。
昭昭低骂了一句“混蛋”,然后撒腿就撵了上去。
只是她再快,也快不过马儿四蹄,不过眨眼功夫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她心里面原本还在踌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足轻轻一点,身子灵巧的就跟一只燕子一样飘了出去。
然后悄无声息的就落在了安戎冉身后,伸手猛然一把,揪住了马尾巴。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差点把安戎冉从马背上甩下去。
一个潇洒利落的翻身,安戎冉稳稳落地,目光落在揪着马尾巴的那双手上,看着马儿狂躁的来回打转转,冷声道:“松手!”
“哦!”昭昭松开马尾,警惕的看着他。
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今又多活了几年,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彷徨无助的小丫头了。打她是打不过的,试过两回了,跑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刚刚试过了,马儿都没有她速度快。
安戎冉看出她的戒备和眼里的一丝丝惊恐,默默地嘘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牵着马儿顺着来路返回。
此刻千头万绪,他需要好好理一理。
如果说这个丫头之前跟耶律颜良并不认识,耶律颜良却冒着被抓的危险三番五次去找她不愿离开,那定然是有所企图的。
甚至于在最后关头,被他追的无处躲藏,还直奔那小院而去。
明知逃脱无望,此番举动就更令人深思了。
原本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今他好像抓住了一点头绪。
方才在马背上狂奔,他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的震惊到此刻都未能平复。
他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轻功。
这何止是快,身轻如燕都不足以形容,就跟被狂风卷起的枯叶,迎风而上,不需要任何的支撑。
他曾见过自己师父的轻功,当时一眼便惊为天人,而今比起来,不得不说,他师父“五行散人”还要略输一筹。
他之前试探过,这个丫头确实没有一点内力,只有一身蛮力。
力大如牛,身轻如燕,耶律颜良莫不是就冲着这个去的。
最后去那院子,是想借助昭昭的轻功自救,或者说是想毁了她?
不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该重新审视这件事情。
林昭昭他不能信,耶律颜良就更不能信。
既然彭垚说林昭昭回不去了,那正好,她就不用回去了。
这样的人,若不放在眼皮子下面看着,他寝食难安!
回了大帐,遇上来寻他的彭垚,他一开口,彭垚惊的长大嘴巴,半响都没有能合拢。
指了指昭昭:“阿冉,你确定要把她留下?她是女的哎,怎么留在军营。不是,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原来你好这口?”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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