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要听他血口喷人,下官冤枉啊。”支使刘陶被李石当场指正,顿时一脸铁青的怒视着对方喊道。
“既然你是冤枉的,那你跟本官说说,剩下的一千兵员去哪了?”
秦烈眼看这帮人终于狗咬狗了,嘴角轻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这,这不关下官的事。”刘陶迟疑了一下,咬牙道:“每年天平军的军费是十万贯,可实际下发额度只有五万贯,这些钱根本不足以养一军之兵。”
“下官等无奈之下,只得消减开支,减少部分兵员人数,这才勉强得以维持。”
“怎么说是皇帝陛下克扣了你们的军饷?”秦烈冷冷一笑,一顶大帽子扣了下去。
惊得刘陶面无人色,慌忙摇头喊道:“不是的,不是的……”
“哼,来人啊,把这个克扣军饷,吃空饷的贪官拉下去砍了,以正视听。”
秦烈今天就是要立威的,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人家是杀鸡儆猴,他却准备来个杀猴敬鸡,你不是天平军节度使使司支使吗?
不是官大吗?那咱就那你的人头来立威。
随着秦烈一声大喝,赤发鬼刘唐狞笑一声,与雷横二人冲将上来,直接把身形臃肿,颇为肥胖的刘陶直接拎到高台前。
“斩!”
手起刀落之间,刘陶那肥胖的脑袋,一骨碌从高台上滚落,跪在高台上的身躯,随之倒了下去。
校场之上那群散漫的士卒,以及高台上的一众官吏,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无不是心神一震。
尤其是高台上的那帮官吏,都有种脖子凉飕飕的感觉。
“将士们,刘陶贪赃枉法,克扣军饷,吃空饷,喝兵血,现已伏诛。”
“尔等无罪,无需惊慌。”
秦烈高举起手中的圣旨,扬声喊道:“陛下任命我率军讨贼,该有的封赏本官定会为尔等争取。”
“还有尔等所欠俸禄,可以找你们的都头、队头登记清楚,三天之内,本官会如数补发。”
秦烈话语刚落,校场上的士卒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秦烈所说的是否属实。
“大人,俺都五个月没有领到军饷,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你要真发军饷,俺就跟你干,杀敌讨贼,俺绝不含糊。”
就在这时,队伍之中一个青年士卒,带着质疑声喊道。
“有胆识,你站到台前来回话。”秦烈目光掠过人群,落在刚才开口说话的那青年士卒身上。
“这个憨货,当官的不都是瞎说嘛?这也能信?”
眼看那青年士卒被叫上台前,队伍中不由有人发出嘲笑之语。
“张宪他是个外来户,前年跟着他爹在咱们这卖艺,结果他老子病逝,他没钱回家,王都头看他武艺不错,便把留在了营下效力。”
“这不王都头近来病倒,张宪到处借钱给他治病,这小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有认识那青年张宪的,说起张宪,则是一脸敬佩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秦烈见到高台下的张宪之时,不由的暗自称奇,虽然秦烈不懂相面,但张宪身形健壮,目光坚定有神,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士卒,但身上那股彪悍之气,却非同常人。
“张宪。”张宪仰头道:“大人,小的五个月军饷,一共两贯五百文钱,真的可以足额发放吗?”
“张宪?”秦烈微微皱眉,细看了眼对方,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挺过,但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看来你这是急着用钱,这样你说说你急需钱干嘛?”秦烈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名字,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当下只得作罢。
“王副都头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他重病缠身,急需钱看大夫,若大人肯发放军饷或借钱与我,小的定然拿命报答大人恩情。”
张宪今年才十七岁,两年前他才十五岁途径郓州,结果其父意外病逝,当时他举目无亲,又无钱财,恐有一身蛮力,当真是徒呼奈何。
可就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天平军军中的王副都头,不但帮他收敛了病逝的父亲,还把他招入军中当了个一个大头兵,从而得以栖身安家。
为此对于张宪来说,王副都头那就是他再生父母。
“三娘,拿五十两银子给我。”秦烈深深的看了眼张宪,回头对扈三娘吩咐了一句。
“拿着钱立刻去给王都头看病,三天之后校场集合,我希望你可以准时到场。”
秦烈把五锭银子直接交到张宪手中,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大人恩厚,张宪必定誓死相报。”张宪接过那沉甸甸的银子,郑重的说了一句,扭头便跑除了校场。
“我没有看错吧?那真是五十两银子?”
而这一刻校场上的一帮士卒,看到这一幕,无不是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肃静,现在听我军令,三天之后清晨,本官将会在校场之上,如数发放尔等所有军饷,过期不候。”
“另外,凡是之前有军籍的,乡兵三天后皆可重新入队,领取军饷,为国效力。”
“请诸位将士们回去之后,可以相互传达,现在解散。”
如果没有张宪领着五十两白花花银子走的场面,如果不是张宪已经在军中待了两年。
校场上那些兵丁一定会认为秦烈实在说白话,但现在却是有大部分的士卒,都开始期待三天之后,即将到手的军饷。
当兵领军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厢军士卒虽然一个月才五百文钱,但每年却有头巾、丝麻鞋、布衫、腰带发放,还能包吃包住,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尤其是大宋地方州县承平多年,很多当地人都把这当谋生手段。
“韩广、李石你们把刘陶的尸体悬挂在营门外,以儆效尤,今后凡是贪赃枉法者,皆是这等下场。”
士卒解散之际,秦烈目光一凝,盯着韩广、李石说了句,又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回去之后,一人上交五千贯钱作为军饷,这次你们的罪责本官就不再追究了。”
“谢大人,谢谢大人。”韩广、李石闻言不由大喜的连声拜谢,五千贯钱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不足以伤动筋骨。
现在拿五千贯钱就可以保住性命,官职,他们自是一百二十个愿意。
“大人,下官也愿意上交五千贯钱,以弥补昔日过错。”一旁的推官陈建文,虽然没有被点名,但他那颗小心脏可一直悬着呢。
“可。”秦烈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你带雷都头、刘都头去把刘陶的家给抄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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