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莲儿苏醒过来以后,情绪很差。
清楚的知道着自己被蛇咬了的事实,并且她腰间的香囊不见了。而殷小小看到她醒了,很得瑟嚣张的在对面床上冲她各种坏笑,光是看那欠抽的诡异笑容,金莲儿就恨不得冲过去撕烂对方的嘴丫子!
金莲儿不停不停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各种事情,包括她给殷小小替换香囊,花园赏花,大厅吃饭,她被蛇咬,殷小小摸着腰间香囊冲她笑,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最后,金莲儿得出的结论是——那个装着引蛇药的香囊,那个原本应该在殷小小腰间挂着的香囊,被掉包挂在了她的腰间,并且事发后不见了!
“吃早膳时间到了,王爷咱们去大厅吧!”甄语嫣梳妆打扮完毕,温婉的冲君陌引招呼着。
君陌引看了眼床上的金莲儿,沉声说道:“你好好在床上呆着,一会儿本王会派人前来送早膳给你的!”
金莲儿低声应下,这种时候不是置气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可以诬陷别人的证据,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装可怜吧!
君陌引和甄语嫣率先走出厢房,殷小小紧随其后。临出门时,殷小小冲金莲儿邪邪的坏笑,低声丢了句——
“老话说的好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姐姐你以后可乖着点儿,不然下次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闻言,金莲儿气的鼻子都歪了。
少顷,秋露前来给金莲儿送早膳。看到对方尚未消肿的小腿,当即跪在地上请求责罚。
“王妃娘娘,都是奴婢和刘毅办事不利,令娘娘吃了亏,请娘娘责罚!”这主意是她出的,可是毒蛇没咬到殷小小,却将金莲儿给咬了,秋露实在该担责任的。
金莲儿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对方起身,“这事儿不怪你!是本宫疏忽了。昨日傍晚在花园赏花,被忠南侯推倒了,香囊被替换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金莲儿觉得也只有在那个当口儿香囊有可能被调换。她真真是没有想到,殷小小身边竟然有一个肯为她做各种事的傻男人。
呵,怎么着?风流倜傥的忠南侯对一个小妾上心儿了吗?
抬眸,目光凌厉的看向秋露,“秋露,本宫对你怎样?”
秋露刚站起身,听到金莲儿这话,立刻又跪了下去,“王妃娘娘对奴婢很好,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娘娘!”
金莲儿眯着眸子,眼底尽显渗人的冷意。
“如此,你附耳过来,本宫有事交与你办!”她勾勾手指,声音都冷的令人发寒。
秋露凑上前,侧耳聆听金莲儿的交代。
“娘娘,这可使不得!”才听了一半,秋露就大惊失色的低呼出声。
金莲儿眼睛一瞪,“怎么使不得?那个贱人先是害了你清白不保,在众人面前出丑。现在又害的本宫被蛇咬伤,并且明显知道一切都是我们做下的。她已经留不得了懂吗?唯有她死,咱们才能一劳永逸!”
秋露面色更加慌乱了,“可是……可是娘娘,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咱们就完啦!”
金莲儿摇头,坚定的哼道:“王爷不会知道的!难道以你和刘毅两人之力,还不能收拾一个弱女子吗?”
秋露咬着唇,没有吭声,眼底的犹豫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加深的戾色。殷小小普通人一个,没武功没内力,上次她自己就将对方搞定丢到佛堂里了。若不是欧阳明玄从中作梗,绝对万无一失。
所以这样想来,如果听从王妃娘娘的计划,将对方不声不响的弄死,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
正厅内,众人吃过饭仨仨俩俩散开。或在山庄内四处溜达看景儿,或走出山庄朝山下徒步散心儿。
君陌引出了正厅,身边跟着甄语嫣,目光却是瞄向走在后面的殷小小。他不会给对方机会跟欧阳明玄搅和在一起的!
殷小小察觉到君陌引监视的目光,抬头望天,翻腾了几个大白眼儿。
君陌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小气的男人,那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呢!
目光瞟了眼君陌引身侧的甄语嫣,心中暗暗腹诽: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能怀抱美人,就不许她勾搭美男啊?
正腹诽着,君陌绍和君若雪大步走上前,拦住殷小小,“小小,去哪儿啊?闲着也是闲着,母后那里有马吊,咱们去打几圈呗!”
殷小小摸摸鼻子,目光瞄向不远处盯着她的君陌引,“这个得先问问王爷的意思!”
哼哼,别说她不以夫君为天,君陌引要是同意她就去,不同意她就不去!
君陌引听到殷小小的话,心下无语至极。这女人别的事情没见她遵从自己的意思,好嘛!自己的弟弟妹妹邀她打马吊,她倒是想起来问自己的意思了。这自己要是不同意,光是君若雪一个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喷死他吧?
白了殷小小一眼,君陌引声音清冷的开口,“既然陌绍和若雪诚心邀你,你就去陪他们玩玩儿,权当打发打发时间了!”
嗯,表示,马吊是上官太后的,如果玩儿上官太后肯定也会不甘寂寞要求上场。到时候有君陌绍和君若雪在,又有上官太后坐镇看着殷小小,估摸着殷小小也不会在众人眼皮底下跟欧阳明玄发生神马暧昧事儿。
如此他自是不需要担心!
殷小小听到君陌引同意的话语,当下双眼眯成一条缝儿,笑的春光灿烂。
她像个兔子似的蹦啊跳啊,最后蹦跳到君陌引的面前,一只小手突兀伸出来,面向君陌引,“王爷,打马吊会输钱的,贱妾没钱!”
君陌引下巴重重的跌到了地上。他就说呢,就说呢,殷小小怎么突然这么乖,凡事还询问询问他的意见,搞了半天挖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不是嘛!他同意对方玩马吊,那就得给对方银子啊!
嘴角抽搐,君陌引伸手在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声音僵硬地说:“哼哼,这还没玩儿你就想着输,你可真行!”
殷小小摸摸鼻子,俏皮地笑道:“谢王爷谬赞,空手套白狼那是个技术活儿,贱妾可不敢担保自己有那本事。为了避免输钱拿不出来丢了王爷的薄面,咱还是揣着银子上去玩儿踏实!”
君陌引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在夸她呢?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语,分不清好赖话啊?
殷小小收到银票,小手得瑟的一挥,“五王爷,公主,快走快走,好久没玩儿麻……咳咳,马吊了,想死那口儿了!”
险些脱口溜出‘麻将’,汗!
待君陌绍、君若雪和蹦跳着像兔子一样的殷小小乐颠颠儿朝上官太后的厢房走去,直到身影进入厢房消失不见后,君陌引的目光还焦距在那个方向。
甄语嫣看到这样的君陌引,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君陌引的目光总是不可抑制的浇注在殷小小的身上呢?难道君陌引喜欢上对方了吗?
轻叹了口气,甄语嫣拍了拍君陌引的胳膊,声音萧瑟的问道:“王爷,若是不舍得移开目光,何不去太后那里坐一会儿,多看几眼?”
闻言,君陌引收回目光,一低头就看到甄语嫣面上的失落涩然表情。
“呃!这是怎么了,难道嫣儿在吃醋吗?”君陌引捏了捏甄语嫣的鼻子,调侃出声。
甄语嫣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王爷说笑了,妾身怎么敢吃王爷的醋?”
君陌引一见甄语嫣这样子,心头徒生无奈。他答应过那个女人,会好好的爱甄语嫣,将她当成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宝,放在心头好好的呵护。所以,他怎么舍得让心头的宝贝伤心落泪呢?
“来,笑一笑,不然就不好看了,本王会心疼的!”嘴上说着肉麻兮兮的话,可是君陌引很清楚的知道着,自己再也找不到那种甜蜜的感觉了。
因为甄语嫣,终究不是那个能让他甘心说出肉麻兮兮话语的女人啊!
然,甄语嫣听到君陌引的话,心中却是高兴的。最喜欢听君陌引说‘心疼’这样的话语,以前听他对那个女人说的时候就好喜欢,现在终于轮到他对自己说了,就算心中有什么不痛快也瞬间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了!
如果殷小小在场看到甄语嫣这么愚蠢的死德性,肯定会摇头叹息。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银啊,你真滴没救儿啦!
彼时,殷小小正在上官太后居住的厢房外室,与上官太后、君陌绍和君若雪展开马吊大战。
原本殷小小是准备灵魂出窍看看对家的牌是啥,可是那样做挺麻烦的,还要碎碎念叨,她怕知晓她身份的君陌绍怀疑,就只能作罢。
打了两圈下来,殷小小输的倍儿惨,小嘴儿也扁了起来。
哎呦,她今天是不是出门忘记烧高香啦?点子怎么这么衰啊?
正郁闷不已时,就见欧阳明玄悠哉悠哉的挥着羽扇走进来了。
殷小小眼睛一亮,哇咔咔,贵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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