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苏飞扬!”
苏飞扬语气陡然一沉,喝道:“都给我抱头蹲下。”
“快,快点,听苏会长的。”鹏哥带头,率先抱头蹲了下去。
他早就听说过苏飞扬的大名,而且早想攀上这棵大树,可惜一直没机会,今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鹏哥,你怎么认怂了?”杨富田心里一沉,不知道天南商会什么组织,但从鹏哥的反应看,绝对不简单。
老大都缴械投降了,身为下属不敢怠慢,几十号混混扔掉家伙,蹲下一片。
“林先生,你看怎么处置?”苏飞扬把生杀大全交给了林寒,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不能让他们白来,得长长记性!”
虽然林寒待人宅心仁厚,但对于恶人不会手软,身为乡下人,尤其是他家,多年来受人欺负,今天必须借此机会强悍震慑,让人不敢招惹他家。
苏飞扬会意,冲手下作了个手势,鹏哥和杨富田的人顿时惨叫不断。
“别打了,放他们走吧。”何素芳担心把人都得罪了,会招人惦记,今后别想过安稳日子。
林寒冲苏飞扬使个眼色,天南商会的人才罢手。
刚才这一幕极度舒适,可谓赏心悦目,能够惩罚这些混混的,也只有苏飞扬。
“兄弟,多谢手下留情。”鹏哥却望向林寒,因为他看得出,天南商会会长苏飞扬都听他的,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同时,恨透杨富田,若不是请他来,怎么惹上天南商会。
林寒不为所动,抬脚印在鹏哥脸上,后者仰面倒地,鼻血横流。
“兄弟,我错了,真的对不住。”鹏哥连忙道歉。
“你知道杨富田做过什么吗?打我母亲,扒我院墙,又要霸占我家宅院,你却不辨是非,为虎作伥!该不该打?”
林寒冰冷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传入现场每人耳朵里,“他祸害乡邻,作恶多端!你知不知道?”
鹏哥点头,“知道一点点。”
为消除苏飞杨的敌意,他缓缓爬起,捡起一根钢管,目光落在杨富田双腿上。
“鹏哥,你……你要干什么?”杨富田无比紧张的问道。
“你想死别拉我垫背!”
伴着杨富田的鬼哭狼嚎,双腿被鹏哥硬生生打断,后者疼死过去。
鹏哥扔掉钢管,对林寒躬身施礼,“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狠,真他妈够狠!
林寒却不悦道:“你把他打晕了,我家的院墙谁给砌?”
“我,包在我身上,两天之内翻新一遍。”当务之急让林寒消气,为此,鹏哥大包大揽,其实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与林寒友好,苏飞扬就不会对付他。
林寒轻轻摇头,一根银针刺下,杨富田慢慢睁眼,“哎呀,疼,疼死我了!”
“院墙是你让郑小六扒的,你负责修好!还有赔偿费用,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必须到帐!”
杨富田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表示一定照办。
林寒再次做出警告,“最好保佑我妈,保运,大柱叔他们平安无事,否则,我拿你们俩试问!”
鹏哥当即拍着胸脯道:“今后谁敢来你家闹事,就是跟我做对,我砍了他!”
杨富田也保证:“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再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不敢了!”
林寒这才放人,鹏哥路过几辆悍马车时,再次叮嘱手下,今后不得踏入小溪村半步。
杨富田身体受到摧残,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其父母看到儿子惨状,吵吵着要找林寒算账,被鹏哥几个耳刮子给打清醒,并做出警告。
经过今晚这事,杨富田的霸权彻底崩塌,杨大柱觉得应该让他坐牢,以防东山再起。
而杨保运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林寒不但医术好,关系也这么牛,突然崛起了。
苏飞扬的人已收起枪,退到院外。
“还没吃吧,一起喝点。”林寒看了眼桌上的饭菜。
“好。”苏飞扬没有客气,“尝尝乡下菜。”
何素芳怕不够吃,欣喜的跑进厨房,又炒几个热菜。
林寒介绍了杨大柱和杨保运,二人显得局促不安。
吃饱喝足,苏飞扬带人离去,说是今晚住县里,并让林寒有事给他打电话。
“林寒,你居然认识这么牛的人,我不管,以后你得罩着我。”杨保运端起酒杯跟林寒碰了下,一饮而尽。
杨大柱郑重点头,“富田受到惩治,估计老实了。”
何素芳却忧心忡忡,担心杨富田会秋后算账,再者,镇里二把手是他姑姑,怎会罢休啊。
待杨大柱和杨保运走后,她问道:“你结交的什么人?怎么有枪啊?”
林寒想了想,笑道:“他是保安公司的,枪里没子弹,只是吓唬他们。”
“嗯,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要擦亮眼睛,不要什么人都结交,另外,你眼下主要任务是好好实习,进一家好医院。”
社会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何素芳担心儿子误入歧途。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混。”林寒笑着安慰,何素芳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卫生。
夜深。
除了虫鸣鸟叫狗吠外,整个村庄静悄悄的。
林寒没有睡意,坐在二楼长廊,扶着护栏,朝远处望去。
皎洁月光下,朦朦胧胧,前面是一栋老宅,是村里长辈,两年前老伴俩相继离逝,如今物是人非。
林寒不禁想起父亲林崇山,依稀记得,在他小学四年级时,跑大车的父亲再也没回来,至今生死不明。
转眼间已过去十多年,他和妹妹已长大,但因失去经济来源,林晓婉被迫辍学,当时,他想供妹妹,可母亲不同意。
为什么?他问过几次,何素芳却不说。
甚至认为林晓婉不是他亲妹妹,林寒曾经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思绪翻飞,内心五味杂陈,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定担当起兄长的责任,供妹妹读书。
县医院,手术室门前异常热闹,杨富田的亲朋好友,及几十号混混聚集于此,一起等待杨富田从手术室出来。
“银芝,富田伤这么重,你得让人把凶手抓起来。”
说话之人是杨精贵,杨富田的父亲,他怒不可遏,声音大的都快把窗户玻璃震碎。
“你可是副镇长,你侄子出事,你不能不管!”杨富田的母亲也喝道。
杨银芝秀眉紧蹙,“知道富田都干了什么吗?拿枪带着一帮混混去人家家里闹事!知道什么性质吗?”
她叹了口气,“事情一旦闹大,我可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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