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一辆竖着的木板车,车上罩上一层牛皮和湿棉被,别说火枪了,就连小口径火炮都打不动。
如果建奴是推着盾车上来的,那火枪兵就算是彻底废了,就算是十米,五米,贴脸打,燧发枪也打不穿盾车。
最后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还得看贴身肉搏!
其实,在后装步枪出现以前,战场上决定胜负还是贴身肉搏。
后世一鸭,二鸭,英法联军能够打败满清,靠的不光是火器犀利,更多的还是拼刺刀。
连欧洲人自己都说,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满清的军队在双方火枪对射的时候,还是可以坚持的,甚至是和英法联军打的有来有回。
但是那时候腐朽的满清军队,和这个时代的明军有同一个毛病,那就是不敢肉搏。
等打完排枪,到了拼刺刀阶段,几乎是瞬间崩溃。
等一鸭二鸭时候,满清的八旗兵如果能有刚刚兴起时的骁勇善战和武备。
只要战术运用合理,英法联军还真就不一定打的过满清。
八旗兵推着盾车冲锋,贴面之后从盾车后杀出,和英法联军贴身肉搏。
英法联军的大炮都在舰船上,能够运到陆地上的都是些小炮,还真不一定能够打破盾车。
不穿甲胄的英法联军,对上人人双甲甚至是三甲的满清八旗,那就会是一场屠杀啊!
只可惜,八旗兵在平三藩的时候就烂的不能打了,已经是全靠绿营打仗。
更别说到了一鸭二鸭时候了!
当年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大兵都已经变成了提笼架鸟的纨绔子弟,连上战场都不敢了,还打个屁啊!
这批铁罐头亲卫,就是刘易为了将来和建奴的作战而准备的。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刘易这么远的眼光,知道将来满清入关对神州造成的危害。
……
曹变蛟一马当先, 带着家丁直冲罗汝才大旗。
罗汝才面色变了变,拨出一部人马去抵挡。
但只是片刻功夫,那一部人马便溃败了,被曹变蛟的武力震慑,不敢再上前。
罗汝才脸色惶恐,心知今日不可再打下去了,若是被曹变蛟斩将夺旗他的部众今日必定损失惨重,实在不值得。
再说,今日突袭曹文诏,已经占了便宜,也算是报了在陕西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箭之仇,没必要再和曹文诏玩命了。
立时,罗汝才便发挥了其流寇的本质,急忙下令道。
“风紧扯呼!”
说罢,他命麾下悍将田虎带一队人马前去阻击曹变蛟,他亲率大股流寇准备撤离战场。
由于之前已经将家眷交付给了刘易,他早已做好了弃城而走的打算,金银粮草早就已经准备好,秘密运到了山林中。
此刻罗汝才逃起来相当的果断,只是片刻便率部往不远处的林子里钻去。
那些和曹文诏所部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儿甩脱不开的,被罗汝才果断放弃。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正是流寇的作战方式!
田虎甩一只骑兵和曹变蛟正面撞上,只是瞬息,田虎就被曹变蛟的长杆马槊扫落马下,发出一声惨叫。
他率领的骑兵只阻拦了曹变蛟率领的曹部家丁片刻,便被打散了,各自散去纵马往林中逃去。
但只是这一会儿功夫,罗汝才却已经带着自己麾下的主力逃进了林子,曹变蛟追之不及。
战场局势瞬间扭转,原本占据上风的流寇大部逃离,剩下的那些瞬间溃败,各自逃命。
曹部将士纷纷翻身上马,肆意砍杀到处逃窜的流寇,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曹文诏也懒得收拢麾下士卒,任由麾下军士绞杀流寇。
只是,就在这时,林子的出口却是树木晃动,罗汝才所部悍将轰塌天纵马杀出。
率领一只数百人的骑兵直扑曹文诏中军。
而曹部兵马见此,却是都来不及阻拦,他们为了追杀流寇,军阵早已不要了。
都距离中军有一段距离,想要返回保护曹文诏根本来不及。
任谁也没能想到,罗汝才所部竟然是假意溃逃,反手就来了一个黑虎掏心!
骑兵直冲曹文诏中军!
这要是被斩将夺旗了还了得?
其实今日这也算是曹文诏大意了,他乃军中老将,久经战阵,其实该当有所防备的。
罗汝才所部逃离逃的很从容,主力犹存,看到官军阵型如此松散,反手一击很是正常。
曹文诏在陕西时打流寇打的太轻松,陕西的地形十分有利于骑兵作战,来回几个冲刺流寇就散了。
他也是有了几分骄狂之气!
见到罗汝才所部,突袭之下未能得手,在自己这方反应过来之后迅速逃离,就以为流寇是摄于自己的威名,不敢再交战。
哪里能想到罗汝才玩这么一手?!
不过曹文诏也不慌,他是军中宿将,什么场面没见过,哪里可能被几百个流寇吓到。
迅速传令自己侄子家丁回援。
曹变蛟见此一幕,目眦欲裂,大喝一声。
“狗贼尔敢!”
“儿郎们随我杀敌!”
语罢纵马杀向了轰塌天。
轰塌天见曹变蛟杀来,迅速调转马头,不再扑向曹营中军,而是杀向了因为追杀流寇而变得一片散乱的曹营骑兵。
轰塌天很悍勇,手持一柄环首大刀,横在身侧,战马驱策而过,所过之处曹文诏所部骑兵纷纷落马。
有的被斩掉头颅,有点身躯被斩为两截。
流寇的数百骑兵奔驰而过,一路斩杀曹部骑兵无数。
曹变蛟气的哇哇大叫,猛抽胯下战马,向轰塌天追去。
轰塌天见此,心中也是有些恐惧,不敢再率部肆意在曹部骑兵中穿插了,掉头往林子那边跑去。
直到追的轰塌天率部再次逃入林子,曹变蛟才停下战马。
经此一战,曹部骑兵也敢在继续追杀逃散的流寇,大军向着中军汇聚。
坐视那些逃散的流寇丢盔弃甲的逃入林子。
曹文诏端坐马上,脸色却是有些阴沉 ,看着自己麾下这些狼狈的军卒们,叹了一口气。
“今日我等算是吃到教训了,以五百袍泽的鲜血为代价给我们的教训,不管何时也不能骄傲自大!”
他的部下在陕西剿贼打的太顺了,不管敌人是谁,就没有一次冲锋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冲两次。
没想到,他们来山西的第一战就吃了亏!
虽然不能算败,但麾下三千骑损失近五百人,只能算是惨胜!
“叔父,我请求带兵继续追击流寇罗汝才部。”
曹变蛟请战道。
曹文诏却是摇摇头,指了一下和锁天鹞部兵马激战正酣的昭武军说道。
“想要同流寇作战,那里便是!”
他不愿意让曹变蛟去追击罗汝才,主要是怕曹变蛟中埋伏。
现在的曹变蛟尚且稚嫩,性格也冲动易怒,万一落入罗汝才陷阱该如何是好?
他麾下的军卒可经不起这么损失了!
曹文诏敢保证,罗汝才那个老阴比绝对在逃跑的路上设伏了!
曹变蛟一甩马鞭,领了一千骑往昭武军和锁天鹞交战的战场奔去。
……
昭武军侧翼!
锁天鹞带着他麾下的老本精兵们运动到了昭武军侧翼,一个个披挂完全,随时准备冲锋。
给这部官军一点厉害瞧瞧!
“杀!”
“杀官军!”
“……”
锁天鹞大喝一声,他麾下的老本精兵向着昭武军侧翼杀去。
这些老本精兵一看就是打老了仗的,很有经验,知道在距敌一定距离之外是不能全力冲锋的,只能小跑着前进。
“敌近一百步!”
传令兵大喝一声。
“开火!”
昭武军的火枪手扣动了扳机,足足五十把燧发枪一齐开火。
冲在追前面的流寇倒下十几人。
他们身上有甲,但甲胄质量不一,质量好的百步之外挨上一枪,只要不打中要害是没什么事情的。
但要是甲胄质量不好的,那就当即倒地,发出一阵阵的惨叫。
当场死了的还好,没死的更惨。
铅弹打穿甲胄,形成一种螺旋力,将衣服碎块绞入伤口,那种感觉想想都知道有多疼。
锁天鹞见此,果断下令自己属下的老本精兵全力冲锋。
能少挨一轮火枪就少挨一轮!
只不过即便如此,锁天鹞所部的老本精兵也挨了足足四轮火枪,倒下了百余人,才冲到昭武军身前。
“哈哈哈!杀官军!”
“杀啊!”
“一个不留!我要砍光他们的脑袋!”
“……”
一个个流寇老本精兵凶悍无比,以为只要他们冲到昭武军身前,接下来便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嗯,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接下来的一幕还真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只不过不是锁天鹞想象中的他们对昭武军的屠杀,而是昭武军对他们的屠杀!
就在锁天鹞麾下的老本精兵冲到昭武军军前之时,昭武军军阵忽然裂开一道大口子。
锁天鹞大喜,以为是官军要败退了,兴奋着下令麾下继续冲杀。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得意,一片亮光便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正是阳光照射在板甲上反射出来的光芒!
在阳光的映衬下,这一百铁罐头如果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
光是看那一身甲胄,就足以叫人头皮发麻!
“杀!”
一声整齐的大喝。
一百个铁罐头冲出昭武军的军阵,冲入了锁天鹞所部的阵中,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肆意的砍杀着锁天鹞部的兵马。
锁天鹞所部流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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