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军和建奴的满洲重步,双方都是一人双甲的重步兵,转瞬间便迎面撞击在了一起。
豪格期待的看着战场上,满洲重步和昭武军重步即将碰撞的地方。
期待着辽东战场上不断重复出现的一幕!
满洲重步凭借身上的重甲,以少打多,一次次正面厮杀将占据兵力优势的明军击溃。
然后便是痛快无比的追亡逐北,衔尾追杀明军败兵了!
只是,豪格眼睁睁的看着双方的重步兵迎面对撞,却是没有出现他所设想的那一幕。
昭武军的步兵非但没有被满洲重步击溃,反而是和满洲重步绞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落入下风的,竟然是以往不可匹敌,无往而不利的满洲重步!
双方接触的瞬间,满洲重步的攻势就如同迎面撞上礁石的海浪,被生生遏制住了。
昭武军不断的发起冲锋,喊杀着杀虏,士气如虹的进攻着满洲重步的军阵。
满洲重步竟然被逼的连连后退!
看到这一幕的豪格,内心瞬间便被浓浓的不可思议填满。
退了!
满洲重步竟然被逼的后退了!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一二!”
“刺!”
“一二!”
“刺!”
“……”
昭武军对阵满洲重步,列阵而战。
前排都是统一的刀盾兵,只不过为了对付建奴的满洲重步,其中一部分刀盾兵手持的武器都是大斧,铁锤,狼牙棒等重型破甲武器。
后排是披重甲的长矛兵。
伴随着一声声的整齐的号子,后排的长矛兵们一齐刺出手中的长矛。
长矛如林,和他们对阵的建奴根本就无法应对。
不管是躲避还是抵挡,都不可能完成。
因为迎面刺来的长矛根本就不是一根两根,而是数十根。
不过建奴身上的双层重甲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破甲,长矛刺中建奴满洲重步的胸口,根本就无法破甲。
只是顶着他们不断后退!
除非是刺中面门或是甲胄连接处,否则的话,想要杀死一个重甲步兵,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昭武军为了对付建奴的满洲重步,是提前做过预案的。
临阵之时,靠长矛阵将其击倒再地,然后手持破甲重武器的刀盾兵上前补刀。
就算是他们身上的甲胄再坚实,就不信用铁锤砸脑袋还能死!
建奴大军前后连绵数里,被昭武军从中间截断成了好几截。
除去和满洲重步交战的这一段,由于战场太过狭窄,双方都施展不开是在鏖战之外。
剩下的几段,昭武军都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士气如虹的昭武军,彻彻底底的压着蒙军旗和汉军旗的八旗兵打。
天空中瓢泼的大雨,此刻看来,更像是天地为即将灭亡的建奴大军的下场,而提前落下的泪水!
豪格和阿济格都懵了,这么猛的吗?
这特么还是柔弱的汉人吗?
“豪格,不能打了,撤吧!”
“现在撤的话,大军主力或许还可以保存!”
阿济格看着战场上越来越差的局势,忍不住开口说道。
别看现在战场上昭武军占据了上风,但如果豪格和阿济格下令撤军的话,昭武军还真不一定挡得住一心逃跑的建奴。
只要他们能够返身冲出这段山道,凭借其骑兵优势,想要走的话,昭武军其实是无可奈何的!
豪格的老毛病却是又犯了,有些踌躇的开口说道。
“战局虽然不利,但也还未到必败的程度,我若是此时撤了,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八旗儿郎。”
“回去父汗该如何看我?”
阿济格都特么无语了。
再不走就连你丫的也走不了了!
人都死球了,那也就彻底不用和你父汗交代了!
“豪格,此战就算是死伤再多,也都是汉人,目前为止我满洲兵伤亡也就几百人。”
“几百人的伤亡,无所谓的!咬咬牙也可以承受!”
“可要是再不走,我三千多满洲儿郎,就真要都留在这山道上了!”
“八达岭之战,我满洲儿郎死伤万余,整个八旗上下几乎家家带孝,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是怕我满洲的骨血流不干吗?”
阿济格现在对山西的地形是满腹牢骚。
这他娘的可是官道啊,结果就他娘的和山道一样。
还真真是易守难攻!
他有预感,大金能不能入关成功,就要看能不能拿下山西了。
那大金能拿下山西吗?
阿济格真心觉得够呛……
就山西这地形,大金真要硬啃下来,估计半条命也就没了,还不一定能啃的下来……
天空中的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狭窄山道上,昭武军和建奴八旗兵的厮杀越发的激烈了。
喊杀声震天,双方的士卒拼死厮杀在一起,拼命将自己手中的兵器,送入敌人的身体。
建奴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的士气十分低落,被昭武军分割包围,然后一点点的歼灭。
其实这场战争从刚开始,结果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昭武军本就是本土作战,还提前设伏,占据了地利优势。
又先声夺人的靠猛烈的火器打击,重创了建奴大军。
建奴大军被突然袭击,又损失惨重,肯定军队上下军心不稳。
而昭武军却是占据了先手,又有保卫乡梓驱除鞑虏的思想加持,全军上下自然士气鼎盛,军心沸腾。
这是人和!
地利人和皆在,昭武军此战如何能不胜!
豪格终于下定了撤兵的决心,环视四周一圈,开口下令道。
“撤兵!”
“突围!”
建奴满洲八旗见主子爷下令撤兵突围,一个个原本低落的士气,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转身向后方杀去。
为了活命,建奴的满洲八旗兵的战力百分之二百的发挥了出来!
片刻功夫竟然将战局扳回一程!
身披重甲的建奴悍不畏死的发起冲锋,挡开了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长矛,突入了昭武军的军阵。
双方士卒厮杀在了一起,相互之间刀砍枪刺,效果却是寥寥。
众所周知,战场上想要杀死一个重甲步兵,其实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情。
双方的士卒绞杀在了一起,厮杀的很是激烈,但伤亡却是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一个建奴被乱刀劈砍了几十刀,也只是身上的第一层棉甲破损,棉甲下的又一层铁甲,成功的保住了他的性命。
直到一个昭武军士卒挥舞起铁锤,对着这个建奴的脑袋来了一下,这个重甲的建奴八旗兵才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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