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了陆雪薇的小店里,陆雪薇现在已经看起来不忙了。
“你还有空啊?卫生站开了,你不得忙起来了吗?”陆雪薇调侃地说。
“不用,有医生在那里坐诊,我就是镇堂的。”陈阳得意一笑。
“德性!”陆雪薇笑着骂了一声,但心里却全都是高兴。
陈阳越为村里做事,她就越是高兴。
“对了,陆紫姐他们做的怎么样?”陈阳问。
“很熟悉了!”陆雪薇高兴地说,“而且又没有在工地里做事那么累,我姐他们都很高兴呢,对了,他们说了,哪天得请你去火锅店里吃个饭,当是感谢你了。”
“别这么客气,你的姐不就是我的姐吗?”陈阳双眼炯炯有神,看着陆雪薇说。
陆雪薇脸色微红,横了他一眼说,“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姐了。”
陈阳嘿嘿一笑。
“对了,嫂子,什么时候学个车啊?”陈阳又问。
陆雪薇一怔。
“你看,你还不会开车吧?”陈阳说,“那咱们就得赶紧去学车啊,就咱们这个速度,我觉得开分店买车已经不远了,得做好准备啊。”
陆雪薇又想到了自己与陈阳的荒唐承诺,不由有些乱,“我……我就算了吧,我学不会。”
陈阳一乐,“那你要不会开车,买车有什么用啊?你放心吧,咱们去镇上报名,多练车就会了。”
“算了吧……”陆雪薇摇摇头说,“我还是算了,我怕开车。”
“有什么怕的啊,一开始不都是这样嘛。再者说了,你看咱们村的路很快就要通了啊,以后你要是想回你娘家,也方便对吧?去哪都方便。再者说了,以后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还得劳烦你送我去医院呢……”
“你胡说什么啊!”陆雪薇一听就紧张了,“别瞎说。”
陈阳看她紧张那样,心底一柔。
可能在嫂子的心中,自己真的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吧。
“那就好好学车去,你要实在不会,我教你,你放心吧。”
陆雪薇看着陈阳温柔的目光,心底也柔软了起来,“那行,我……我下次抽时间去报名。”
陈阳原本说现在就去报名的,但是一看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开,便开口询问说,“找到人没有?”
“还没有呢,不好找啊!”陆雪薇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开始去找。”
陈阳点头,“你可以找找你娘家那边看有没有人愿意学啊……”
陆雪薇一怔,“这还真的可以啊,要不然这样吧,我看哪天回娘家说说去。”
陈阳一笑,“没错。”
正说着,突然间就听到了外面一阵叫骂声,“天杀的麻大景,这是想干什么啊,他这是想干什么啊!”
陈阳赶紧出门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拉着一个年轻女人一边抹泪一边往那边走了过去。
“安婶!”陈阳上前,叫住了女人。
两个女人扭头看着陈阳。
陈阳赶紧又叫了一声,“香姐,你怎么回来了?”
“小阳,你来说说,有这样的理吗?”安婶看到陈阳,马上便高声叫了起来,而且还想往前走,要与陈阳说什么。
但陈香却将安婶拉住,眼睛里犹有泪光,“没事小阳。妈,我们回去吧……”
“哎,你这孩子……”安婶无可奈何,只得跟着陈香回去了。
陈阳摸了摸头,便回到了店里,“香姐这是怎么回事?”
陆雪薇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事,肯定又是家里受委屈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回村来了。平常在婆家受什么苦,都从来不说的,也不会回来。我也是听村里的人说的,说有好几次安婶去他们家,都看到阿香在抹泪呢。”
陈阳隐约也听过,但嫁出去的人了,也不好多问什么。
再者说了,虽然陈阳叫陈香一声香姐,但毕竟只是辈份上这么叫,论亲疏的话,还真算不上很亲的。
只不过陈香比陈阳大了几个,小时候陈阳也没少跟人家屁股后面玩。
现在看到陈香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然我帮你问问?”陆雪薇哪能不知道陈阳想什么啊,开口说。
“问什么啊,直接请香姐过来吃饭。”陈阳笑了笑说,“把安婶一家也请过来,就在你这里吃个饭。”
“行啊!”陆雪薇点头,“那我去请吧。”
晚饭的时候,这边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
所以陆雪薇炒了几个小菜,没多久,安婶夫妻俩带着香姐就过来了。
“雪薇,你怎么这么客气啊,还请我们吃饭。”安婶说。
“安婶客气了啊,这不是阿香回来了嘛,好久都没有见了,小阳也在这里,就说大家一起吃个饭呢。”陆雪薇笑着说,“行了,都坐吧,反正晚餐都没有什么客人的。”
小吃店就是这样,饭点人少。
陈大安他们坐了下来。
“来,安叔!”陈阳给陈大安倒了酒,“喝杯。”
陈大安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明天还得做事呢,我把酒都戒了。”
“戒了也成!”陈阳呵呵一笑,“那喝汤。”
坐下来之后,陈阳看了一眼陈香,不由叹了一口气。
陈香今年才二十七八呢,但是看着却一脸憔悴,当年那个带着自己满山头跑的丫头被生活早就已经压垮了,哪还有当年青春的样子啊。
“香姐,愣什么啊,吃东西啊。”陈阳说。
陈香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好,吃吧吃吧……”
陈阳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陈香低下头,安静地吃着。
可是陈阳却看到了她的手臂上有血痕。
不但如此,脖子上也有瘀痕。
陈阳是个医生啊,一眼就看出来了,血痕应该是鞭子似的东西抽的,至于瘀痕,应该是掐的。
这一下,陈阳再也搂不住火了,“香姐,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香一惊,赶紧就想遮掩。
“谁打你了?”陈阳再次发问。
陈香尴尬地一笑,“没事,我自己摔的。”
“你这傻孩子,摔什么摔啊,你当我们眼瞎是吧,就是麻大景那个狗东西打的!”
安婶的眼泪瞬间又下来了,“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这么打你,嫁到他们家倒好,三天两头就挨打,你怎么能受得了!”
陈大安也在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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