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李杬木轻轻拿起,状似喝下,实则以衣袖遮挡倒入了空间。
过了没一会儿,李杬木借口太闷出去透气,独自去到外面水榭的亭子里乘凉。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看上去是个女的。
她走到李杬木身后,轻推了推:“杬姐姐?”
一听这声音,李杬木知道这是张雪慧,原来是你啊!
见李杬木没有反应,张雪慧刚想偷偷解开李杬木的衣衫,手臂却突然被本该失去意识的李杬木抓住。
“啊!你、你……”张雪慧一时惊讶,话都说不清。
“雪慧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李杬木冷冷地看着她。
“我、我……”
张雪慧听到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把将自己转向护栏一面,紧紧抓住李杬木的手,想往前推自己。
李杬木见状,眼神一暗,一丝肉眼看不见的灵气从被抓住的手上释放,钻入张雪慧的手臂。
张雪慧只觉得双手一麻,松开了李杬木还顺便把李杬木往外推了一把。
“扑通!”张雪慧就在轩辕嫣等一众贵女到来时落入了水中,李杬木也因那一推跌倒在地。
“荣安!”轩辕嫣连忙上前扶起李杬木,又对周围一众人道,“看着干什么?叫人把她捞起来。”
众人这才慌忙让人把落水的张雪慧救了起来,而这时,皇帝等一众人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开口问道,看着成了落汤鸡的张雪慧和一脸虚弱苍白的李杬木。
“杬姐姐,雪慧若有做错的地方,雪慧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张雪慧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地看着李杬木,那样子,仿佛在说就是李杬木把她推下水的。
“哼!恶人倒先告状了,当本郡主和那么多人是瞎子吗?”看着已经被江氏搂着的李杬木。
尚书府众人早在赶来的一瞬间就冲到了李杬木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回皇上,我们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荣安想拉一把这张小姐,却不知这张小姐为何不要荣安拉她偏要往水里跌,还将荣安推倒在地。”
轩辕嫣看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张雪慧,心中无比鄙视,想冤枉人也得找个好借口吧!
所有人都看见是她自己跳进水里的,还满嘴谎言。
“我没有……”张雪慧委屈极了,明明自己算计得那么好,可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手会突然麻了。
“怎么?你是说本郡主在说谎了?你们说,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轩辕嫣见张雪慧还在狡辩,指着一旁和自己前来的一众贵女问道。
“回皇上,确实如郡主所说,是张小姐自己跌进去的。”那些人也如实回答。
张雪慧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户部侍郎张大人终于站了出来,“请皇上恕罪,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荣安郡主。”
说完瞪着张雪慧,又道,“还不快向郡主赔罪!”
众人一听,得!这是变相的在说李杬木不懂事,拿捏着郡主的架子欺负人了呗。
不管是不是张雪慧自己自导自演的,反正现在是李杬木仗着自己是郡主以大欺小了呗。
“请皇上恕罪!请郡主恕罪!”
“噗!”
“木木!”
“荣安!”
当张雪慧话音刚落,却见李杬木吐出一口鲜血,随及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李父急忙哄到,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张雪慧也傻眼了,自己下的药好像不是毒药吧!
“让我看看。”林悠见状,上前为李杬木把脉,尚书府众人也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她。
去了南边的李父和那两位哥哥自然见识过林悠的医术,所以自然相信她。
“这是?砒霜!”林悠脸色一变,连忙拿出一颗药丸塞进李杬木嘴中。
一旁的夜洺逸自看到李杬木苍白的脸色时就一脸寒霜,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什么?木木!”江氏和尚书府的人差点没吓晕过去。
“没事了,有我的解毒丹在,再喝几贴药排除余毒就好。”
见已经有太医来了,林悠又让太医再次确诊,得到的结论也一样。
这时李杬木也幽幽转醒,虚弱地看向张雪慧,“雪慧妹妹,你怀里究竟有什么让你不惜跳入水中也不让我知道?”
一听李杬木这话,众人疑惑地看向张雪慧。
原来如此,是李杬木发现张雪慧有异,而那张雪慧却做贼心虚。
“我、”没等张雪慧继续说话,就见夜王示意两名宫女上前,“张小姐,得罪了。”
两人本就是夜王在宫中的眼线,况且此时夜王心情很不爽,哪怕是皇帝也无法承受那低气压。
“皇上。”两名宫女没费什么力气就从张雪慧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示意太医上前,太医拿过纸包,闻了闻,因为浸了水,大部分都泡没了。
所以又拿出药箱中的一些东西,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开口:“回皇上纸中包的是砒霜。”
闻言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居然想毒害郡主,这搞不好可是要诛九族的。
“皇上冤枉啊!”张侍郎大人首先反应过来,连忙下跪求饶。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下得是迷药,不是砒霜!”
张雪慧听到太医的话,连忙狡辩,这一下,可更落实了她给郡主下药一事。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李父怒不可遏制,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女儿却被人这样算计,“皇上,请为微臣做主。”
皇帝看着跪成一片的人,有些头疼,按理说自己从任何方面打压尚书府都可以,唯独在这荣安身上没有回转的余地。
暗暗骂了户部侍郎一家蠢货,对着众人道,“押入宗人府,择日问申,革去户部侍郎一职,听候发落。”
听到这样的结果,户部侍郎一家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有时间让他们去周旋周旋,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而尚书府众人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李父刚想再说什么,李杬木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李父见状也只好领旨谢恩。
一场宴会有人欢喜有人忧,也就如此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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