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来时的浩浩荡荡,贾蓉带着众人返回宁国府,一路上,自然是让人把此行的结果都透露清楚了,尤其是甘宏才逃跑那件事,
在众人的视线里,贾蓉回了宁国府,但没人知道他随后就坐马车出了宁国府。
来到一个僻静的木屋,贾蓉看到了被六顺等人绑起来的甘宏才,他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棍,然后向甘宏才走去。
“贾蓉,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我爹是锦安伯,我妹妹是太子侧妃,你要是对我下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刻,甘宏才彻底怕了,他没有想到,他一出锦安伯府,刚离开金行街,就被人抓了起来,带上了马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贾蓉就像知道他会跑一样,这种被人提前意料的感觉太可怕了。
“要是在锦安伯府里,我要想对你做什么,少不得要费点功夫,可你偏偏是个蠢的,竟然还往外跑。”贾蓉来到甘宏才面前,瞧着他缓缓道。
“贾蓉,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接触到贾蓉冰冷的视线,甘宏才不由打了个冷战,求饶道。
“你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会怕,湖水那么冷啊,差点就要了她的命。”贾蓉一字一句,将手里的木棍举了起来。
甘宏才的惨叫丝毫没让贾蓉的神色有一丝动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犯我,那就接受他的报复。
“大爷,晕死过去了。”六顺探了甘宏才的鼻息说道。
贾蓉点头,他只是打断了甘宏才的两条腿而已,“将人扔远点,能不能回锦安伯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扔下木棍,让人把此处处理妥当了,贾蓉就回了宁国府。
秦可卿还没有醒来,贾蓉在床边坐下,握着秦可卿的玉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昨晚的冰凉了。
贾蓉吐出一口气,身上的戾气早在进屋的时候就消散干净了。
秦可卿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不时就会皱起,神情不安,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秦可卿突然抽回贾蓉手上的手。
嘴里叫着:“别过来!走开!别碰我!”随后呢喃贾蓉的名字。
贾蓉见秦可卿这副模样,心疼的不能言语。
天色将黑的时候,秦可卿才醒了过来,看到贾蓉,立马就扑进了他怀里,泪如雨下。
贾蓉抱着秦可卿,声音轻柔道:“没事了,别怕,我在呢。”细细亲吻她脸上的泪珠。
宝珠侍立在一旁,捂着嘴哭泣,谢天谢地,奶奶总算是醒了。
秦可卿既然醒了,贾蓉自然不会再让她在尤氏这里待着,当即就把她抱回了两人的院子。
让厨房做了点小米粥上来,秦可卿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又染了寒气,喝点小米粥是再好不过了。
没让宝珠服侍,贾蓉自己给秦可卿喂粥,小心细致的模样,犹如对待珍宝。
“这怎么又哭了。”贾蓉给秦可卿擦着眼泪,手忙脚乱,神情心疼。
“心里高兴。”秦可卿声音有些喑哑,嫁到宁国府,她是有过憧憬的,可贾蓉的冷待让她心灰意冷,后来,她不再奢求夫妻美满,只是平静的过着日子。
旁人的话,她总要细想三分,生怕出了差错,她出身不高,怕人轻视,总是尽全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可一场大病,让贾蓉彻底变了。
他初时待她温和,怜惜。后面越发温柔,他见不得自己受一丝委屈,有个不适,他比她还担心。
秦可卿知道自己沉沦了,她对贾蓉早就不只是夫妻之情,更多的是男女之爱。
跳湖的时候,秦可卿是不甘的,她和贾蓉还没有过够,她不舍。可要被别人给碰了,她宁肯去死。
“心里高兴哪有哭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算是见识到了。”贾蓉颇为无奈道。
秦可卿见此不由轻笑,将头枕在贾蓉怀里,听着贾蓉的心跳,心里一片安宁。
接下来的几天,贾蓉没有出门,只是陪着秦可卿,看着她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也是松了一口气。
荣国府那边,众人都来看过,贾宝玉也过了来,眼泪汪汪的,极是伤心的模样,他这个人有一颗爱美之心,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
最后更是要扑到秦可卿怀里去,秦可卿见状赶紧让宝珠拦着了,她可没忘之前贾蓉为了不让宝二叔睡她床,做出的幼稚举动。
惜春如今同秦可卿十分亲近,见秦可卿身子虚弱,就跟贾母说要去照顾几天侄儿媳妇,众人被她逗笑,贾母想着有惜春在,秦可卿也能有个乐子,也就允了。
对此贾蓉只想说,谁照顾谁啊,在他这里又是蹭吃又是蹭喝,关键还蹭秦可卿的床。
有惜春这个1800瓦的大电灯泡在,贾蓉在某些事方面自然是要收敛点,太过亲密的举动肯定是不能当着惜春的面做的。
这天,好不容易把惜春忽悠出去玩了,贾蓉特地叮嘱了宝珠,非得让人玩尽兴了不可。他这么暗示,相信宝珠会懂得。
把人一个两个都支出去了,贾蓉就非常闲适的进了秦可卿的屋。
秦可卿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是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床上。
瞅着贾蓉不怀好意的笑,秦可卿清眸里水光潋滟,贾蓉见此,大步向前,搂着秦可卿的腰,就亲了下去。
自家媳妇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还想占。
就在贾蓉同秦可卿亲-热的时候,锦安伯府,甘良瀚坐在上首,听着几个小厮的汇报,“老爷,没有找到二爷,问了以前和二爷经常玩的人家,也都说二爷没有过去。
小的沿着府里的几条街问下去,只知道二爷当日从府里出来后在金行街出现过,随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了踪影。”
甘良瀚眸子微沉,宏才已经失踪四天了,以往虽也有出府玩乐,在外留宿的情况,但不会像今天这样找不到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父亲,你说会不会是贾蓉下了手,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人。”一旁的甘宏业说道。他和甘宏才一母同胞,虽说这个弟弟不成器,但也不希望他有个什么事。
“父亲,别再拖了,我们求太子殿下帮忙吧,以太子府的人手,找人远比我们简单多了。”
甘宏业的话,让甘良瀚惊醒,是了,他怎么把贾蓉忽略了,贾蓉当日可是闯进了锦安伯府的,他和宏才有过节,宏才的失踪或许与他有关。
静默片刻,甘良瀚对甘宏业说道:“你明日去见太子殿下,求他帮忙,另外把这事跟你妹妹也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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