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我考虑好了,我……”
林浅笑说到一半,江郅轻飘飘扔下一句“过来”,转身朝别墅方向走。
林浅笑毫不犹豫的跟上,被遗忘的奶茶呆了一下,小短腿迈得飞快的跟上。
“妈妈,等等我。”
林浅笑转身一把抱起奶茶,小跑着朝江郅追去。
宁雨吃完早饭,拎着公文包刚走出别墅,就看到眉眼冷漠的自家老板领着母子朝别墅走来,身形不由微微一顿。
“江董,琉璃小姐。”
江郅黑眸从他脸上掠过,走进客厅。
林浅笑冲宁雨笑了下,跟着江郅进入客厅。
宁雨站在原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正在厨房的许叔听到动静,以为江郅一个人回来的,从厨房出来准备提醒自家老板吃早饭,结果看到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生,女生怀里还抱着名小孩,顿时愣住。
“先生,这是?”
江郅看了许叔一眼,“你带他去饭厅用早饭。”
许叔懵了一下,哪个他?
不过,没等他出声询问,江郅就转头看向身后几步远的林浅笑,“你跟我去书房谈。”
“喔。”
林浅笑把奶茶放到地上,低头安抚道:“你跟许爷爷去吃早饭,妈妈上去说几句话,等会就下来。”
奶茶有些不乐意,“妈妈,你刚才答应我买巧克力面包的。”
“等下……”
“许叔,领他去超市买面包。”
林浅笑刚想安抚奶茶,客厅里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吩咐。
许叔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去拉奶茶的手,“爷爷带你去超市买喜欢吃的面包,好不好?”
许叔虽然之前跟奶茶没有接触过,但奶茶的年纪跟女儿思思差不多大,他很容易就哄得奶茶握住了他的手。
“妈妈。”
面对奶茶征询的目光,林浅笑拍拍他的头,“去吧,听许爷爷的话。”
“好。”
目送奶茶被许叔带出别墅后,林浅笑转回身,见江郅径直走上楼梯,连忙跟上去。
踏进书房,看清书房里的场景,林浅笑下意识停住身形。
书房左侧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白色绒毛地毯,角落里原本摆放绿植的地方换上了藤篮吊椅。
吊椅里堆着各种可爱漂亮的毛绒玩偶,吊椅的右边摆着一只半圆形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插着一束熏衣草香皂花束。
这些布置林浅笑再熟悉不过。
是她当初在公寓书房,花了一个星期亲自设计,又去家具城选购回来,和江郅一起布置的,属于她的小窝。
她常常坐在那里陪江郅加班。
江郅坐到书桌后,不动声色的将女生脸上的神色和情绪收入眼底,好半晌后后,冷冷启唇,“你想要什么?”
林浅笑回过神,眨下眼底的怀念,慢慢走到书桌前,杏眸静静望着男人完美冷俊的脸。
“江郅,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江郅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看了会,“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考虑。”
林浅笑鼓了鼓脸,“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琉璃,我并非拿你没有办法,我可以有一万种让你消失的方法。”
面对男人毫不掩饰的强硬和威胁,林浅笑并不示弱,“我已经想好了,我想要,你。”
她歪头笑了下,“江郅,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做我老公。”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浅笑已经做好了迎接对方雷霆怒火的准备。
可令她意外的是,她说完后,江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没听到,或者根本不在意她说的是什么。
昨天虽然被他说的那些话伤了心,但她心里从来没有过放弃的念头。
昨晚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想到这个要求,为此辗转反侧了一整晚。
在她的设想中,江郅一定很生气,会脸色阴沉的朝她怒吼,大骂她痴心妄想。
她宁愿江郅如她设想中那样发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置若罔闻,好像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江郅,这是我唯一想要的,你给我吗?”
又过了一会,见男人始终神情冷漠的望着她,不怒不喜,好像没有感情的石头人一样。
林浅笑大着胆子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杏眸落在男人唇色浅淡唇形完美的薄唇上,弯腰凑上前。
还没亲到,下巴骤然一痛。
江郅修长冰冷的指尖轻易的捏住她下巴骨,将她抵在书桌上,让她动弹不得。
林浅笑痛得眼睛都红了,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疼,江郅,你轻点……”
求饶的同时,林浅笑脑子里划过奇怪的念头。
她现在是非常强悍的混沌体质,江郅虽然力气大,但也不足以让她痛感这么强烈啊。
黑眸落在女生泪水盈盈的杏眸上,江郅微微松了些力道,但仍旧将人抵在书桌上,眸色深沉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他讥诮的开口:“这点疼都受不也还敢往我身边凑?你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吗?难道不知道,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我这样的人,一出生就会身边至亲带来灾祸,所有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善终……”
“不是!你不是!”
不等江郅说完,林浅笑就大声打断他。
也不知是因为难过听到他这么说自己的话,还是下巴上的疼痛感,林浅笑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指尖温热的湿润,像是燃烧的火炭,滚烫得让江郅松开手。
林浅笑顾不得擦眼泪,捉住对方收回的手,“江郅,不是你的错。是你太优秀了,连上天都忌妒你,才会让你遭受这些磨难。”
女孩水洗过的杏眸闪动着坚定的光,好像浩瀚星海般惊艳迷人,引他想要沉沦。
“上天知道错了,所以特意派我来弥补你,江郅,以后你一定会过得幸福又快乐。”
凝视女孩清丽的眉眼半晌,江郅抽回被女孩握住的手,黑眸微敛的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手。
林浅笑有些呆呆的盯着江郅擦手的手帕。
是当初她画了一只小狗,还特意写上江郅的名字,让小四帮她绣好的那条。
手帕看起来有些陈旧了,边缘磨出了粗糙的毛边,但看得出,应该是被妥帖珍藏的物品。
当初她只是随便应付的让小四找了块白棉布绣手帕,棉布虽然透气吸汗,但并不耐用。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保留着。
林浅笑心里堆积的无数委屈和伤心,一下就被抚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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