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木屋的木板门轰然炸开。
黑夜的冷风化作一道风龙,怒吼着,狂暴席卷而入。
“夫人小心。”莺儿惊叫,飞快地挡在美妇身前。
风龙卷起莺儿的衣襟,卷起她的长发,一阵狂舞。
一会后,风龙停息。
但,所过之处,木屋里的东西被吹得乱七八糟。
美妇的纺纱机都被吹翻在地。
“谁?”莺儿朝着漆黑的门外喝问。
“嗖。”一样东西突然自门外飞进来。
“咚!”
一声闷响,东西坠落在地,然后滚了几滚后,落在莺儿脚下。
莺儿低头一看,面色瞬间惨白:“黄三爷。”
“你说什么,黄三?”美妇急忙推开莺儿。
当看到地上黄三的人头时,美妇当场如遭雷击。
“扑通!”
一声闷响,美妇跌坐在地,面若死灰。
“夫人!”莺儿惊叫,赶紧去搀扶美妇。
然,美妇却犹如痴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那一双原本灵动的美眸,目光呆滞。
一行清泪,从呆滞的眼眸,缓缓滑落。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你可别吓莺儿啊,呜……。”
莺儿摇晃着美妇,被吓哭了。
“哼。”一道冷哼响起。
一个妖艳的红衣女子带着自得的笑意,缓缓而入。
身后,跟着一位丑陋的黑袍老者,丑陋的脸上爬着一只瘆人的四脚蜥蜴。
“红英小姐,你?”莺儿望着走进来的红衣女子,满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你杀了黄三爷?这,这怎么可能?”
莺儿怔怔地望着走近的齐红英,脑子有些混乱。
她实在无法相信,黄三的脑袋是被齐红英扔进来的。
“红英?”呆滞的美妇突然清醒过来。
“哗啦。”美妇豁然站起,愣愣的望着齐红英:“你……,黄三他……。”
“我杀的。”齐红英带着微笑,很大方地承认。
“蹬蹬蹬。”
美妇连退三步,幸好被莺儿扶住,这才没有摔倒下去。
“不,不……。”美妇摇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泪水横流,已经模糊了双眼。
“为,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同情我们,站在我们这边的吗?”中年美妇的心很痛。
被信任的人出卖和欺骗的绞痛。
“咯咯咯……。”齐红英笑得前仰后合:“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咯咯……。”
“你,原来你一直在欺骗夫人!”莺儿咬着牙齿,小脸气得通红:“卑鄙,无耻!”
“啪!”耳光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啊——!”痛苦的惨叫声撕裂虚空,冲出木屋,在黑暗的山野里回荡。
莺儿被一巴掌扇飞在地,半边脸瞬间红肿一片。
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出。
“区区低贱的丫头,也敢辱骂本小姐,找死!”齐红英面冷如冰,戏谑的目光盯着中年美妇:“玉玲珑,这一切,要怪都怪你和黄三愚蠢,没有自知之明。”
“也不想想,你什么低贱的女人。区区一个贱婢,以为生了家主的儿子就可以母凭子贵,成人上人了?哈哈,真是做梦,异想天开!”
“告诉你,家主从来没有说过要认你们母子,接你们母子回去。”
“我之前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取得你和黄三的信任罢了。”
齐红英揭开他的伪装,撕下了虚伪的面具。
“你这个卑鄙恶毒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玉玲珑抹了一把眼泪,贝齿紧咬,悲愤的声音吐出:“我从来没想过做什么人上人,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
“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是齐家的种,身体里流淌着齐氏家族的血液,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有……。”
“闭嘴!”一声断喝,将女人的话打断。
齐红英一脸的鄙夷:“玉玲珑,你还是这么的没有自知之明。我就再次告诉你一遍,他是你一个贱婢生的,所以,你的孩子就是一个贱种。”
“至于你说的齐家的种,齐氏家族的血液?哼,一个贱种也配?”
齐红英突然一指自己:“看见没有,我才是真正的齐氏家族的种,高贵的人上人。”
玉玲珑一咬牙,大声道:“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但我的孩子,他的父亲就是家主齐炎。这一点,你无法改变!”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齐红英眼里闪过凶残的冷光。
“是的,这点我的确无法改变,所以,他必须死!”
最后一句话,让玉玲珑脸色瞬间煞白。
“你要对我的孩子动手?不,不可以!”玉玲珑疯狂摇头。
齐红英脸上一抹狞笑:“没什么不可以,那个贱种活在世上,就是我齐氏家族的耻辱。你也一样,同样是我齐氏家族的耻辱。”
“所以,为了洗刷掉齐氏家族的耻辱,你们都得死!一个不留!”
“轰!”
杀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犹如狂暴的风浪,朝着玉玲珑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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