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抵抗,肖健可从没想过这种事。
五年前的他,也许会妥协、忍让。
但残酷的现实很快教会他,有时候妥协与忍让并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相反,敌人可能会更加凶残的手段对付你。
所以,面对凶残的敌人,只有一个字:干。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做男人,死也要站着死。
“老爷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肖健感谢道:“这是我和议院的战争,你们不要卷进来。”
“只是,这一战可能有点大,可能就没时间找雪儿了,寻找雪儿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肖健言辞恳切。
老爷子有些感动:“唉,雪儿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放心吧,我轩辕家就穷尽家族之力,也一定要找到雪儿。”
“好,老爷子,保重。”这一句话里,“保重”二字说得很重,庄严,肃穆。
“你也保重。”放下电话,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悲壮和惋惜。
“爸,情况如何,你怎么不说让他放弃抵抗啊?”站在旁边的轩辕文海急得直跺脚。
“他已经决定一战,旁人多说无益。”轩辕鸿逸将手机轻轻放下。
“啊?他,他疯了吗?真要跟议院一战?”轩辕文海一张脸都绿了。
国祚以来,谁敢和议院开干,肖健这家伙绝对是第一人。
始无前者,后无来人。
“他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轩辕文海痛惜不已:“其实,以他的能力,只要忍过这一关,未来依旧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啊,现在是一切都完了。”
老家伙冷冷瞪了他一眼:“你瞎嚷嚷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该干嘛干嘛去。”
“额,我……。”轩辕文海噎住,憋得满脸通红:“那,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全力以赴找雪儿,下去吧。”老爷子一挥手,让轩辕文海滚蛋。
“我……,唉,好吧。”轩辕文海无奈,只好唉声叹气地离去。
待轩辕文海离去后,老爷子又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拨打了一个神秘电话。
电话接通,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伙计,很久没联系了,找我有事?”
轩辕鸿逸:“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议院和肖健的开战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该早做准备了,你说呢?难不成,你真甘心一辈子蛰伏,然后默默无闻地躺进棺材里?”
沉默,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
好一会后,沙哑的笑声响起。
“呵,既然你都想好了,我还怕什么,那就干吧,机会难得。反正都要进棺材的人了,无所谓。”
“哈哈……,好,豪爽!”
轩辕老头哈哈大笑。
这一刻,他满面红光。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热血岁月,浑身战意迸发,斗志昂扬。
热血,在燃烧。
……
西境,统帅部大楼。
已经就任两天的新任统帅段镇山此刻正在办公室里骂人。
原因是这里的茶水太难喝。
他很怀念南境大山里那纯天然的纯净水。
可这西境大部分地区是漫天黄沙和丘陵,有水就不错了,哪来的大山里的纯净天然水。
“这水让本帅怎么喝?连一杯水都弄不好,有什么资格当本帅勤务兵,这西境的兵就是一群废物,给我滚!”
勤务兵本来想忍气吞声,但这一刻他没有,而是身躯站得笔直,一字一句地道:“段帅,您可以侮辱我、骂我,甚至枪毙我,但你不可以侮辱西境的兵。”
“西境的兵不是废物,是这天下最好的兵!”
这话振聋发聩,在办公室里阵阵回荡。
“咦?”段镇山竟然怔住了。
他很意外,很惊讶。
区区一个小兵,竟有胆子顶统帅的嘴,这尼玛简直闻所未闻啊。
在南境时,谁敢顶嘴。
“砰。”
一声巨响,段镇山拍案而起:“老子说你们是废物就是废物,娘的,敢顶嘴,我毙了你!”
“哗啦。”
段镇山还真拔出了配枪。
“咔嚓。”
子弹推弹上膛,枪口瞄准。
那士兵目视黑洞洞的枪口,身板依旧站得笔直,毫无所惧。
这气势,反倒把段镇山给怔住了。
“你不怕死?”段镇山瞪着滚眼的双眼喝问。
“少帅给我们说过,军人,要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回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死也要说得堂堂正正,死得像一个男人!”
“肖健说的,哼。”段镇山不屑冷哼:“那杂种现在都快完蛋了,你们这些废物……。”
“吼!”犹如野兽般的吼声突然炸响,士兵犹如发狂的疯牛,恶狠狠地猛扑上去。
“轰隆!”
一声巨响,猝不及防的段镇山竟连人带椅子一起被扑倒在地。
“王八蛋,竟骂少帅是杂种,你才是杂种!割地求和的无耻国贼,我跟你拼了!”
“滚!”段镇山怒发冲冠,狠狠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声响起,血花飙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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