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安狠狠吐出一口闷气:“我不是担心镇压的事,区区一伙乱兵,有院首的命令,镇压下去只是时间问题。”
“我现在在乎的是我这张老脸。”孙昭安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老脸,满脸的愤怒:“段镇山是我极力推荐的,去西境之前还帮他大吹特吹,不出一个星期便可以将西境的那帮骄兵悍将治理得服服帖帖。”
“可现在情况是怎样,他才去两天竟然搞出了哗变,这可是国祚以来第一次哗变啊,他段镇山可以记入史册了,连带我这张老脸也跟着沾光,也进史册去露一把脸。不中用的东西,枉费我一番苦心啊!”
孙昭安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对孙昭安此刻是失望至极。
堂堂二长老推荐,还特吹大吹的人,竟然交出这么一份成绩单,让他颜面何存,以后走进议院大门都不敢正脸瞧人了。
关键是,一向跟他不对付的赵兴到时还不借此大做文章,将自己埋汰死才怪。
想想到时候赵兴对自己炮轰,孙昭安恨不得抽死段镇山。
说好给自己长脸的呢,长个屁的脸。
孙昭安越想越气,气得喘气都是跟牛喘似的。
“呼哧,呼哧……。”
朱雀看到孙昭安如此,只好安抚道:“二长老,事已至此,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说起这事,源头还是在肖健。说不定这场哗变就是肖健暗自授意的,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拿下肖健。”
“只要肖健被拿下,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您说呢?”
这话说到了关键点上,让孙昭安从对段镇山的愤怒中转移过来。
“肖健,哼。”冷冷的声音吐出,孙昭安一张老脸闪过一道狠戾之色:“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马上让这里的最高驻军将领来见我。”
“这……。”朱雀犹豫了一下:“二长老,就在前不久,百里扬奉肖健的命令灭了省城赵家,如果现在让他去对付肖健,怕是……。”
“他敢不服从命令,老夫就剥夺他的将军之位,哼。”孙昭安老脸一沉,寒意森然:“肖健的帅位老夫几句话就被剥夺了,区区一个偏将军算什么。”
朱雀一愣,想想也是,于是不再犹豫,迅速传令去了。
……
此时此刻,西境,统帅部大楼。
整座大楼在虎山率领的一百名神武军猛烈攻击下,一番战斗后,现在已经完全掌控在他们手里。
可惜他们还是迟了些,没有抓到段镇山。
“统领,没找到段镇山,从后山跑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追了,不知能不能追上。”一个下属报告道。
虎山站在大楼前的广场上,望着地上成堆的尸体,脸色冰冷。
这些尸体不是神武军的,是之前那支率先发起攻击的部队。
他们成功地抢到了勤务兵的尸体,但却是逃不出广场,被高楼隐藏的火力点打成了马蜂窝。
可在临死之际,他们竟将勤务兵的尸体压在身下,替一具尸体挡住了所有的子弹。
这种做法,也许有人觉得蠢。
人都已经死了,替他挡子弹有何意义,白白送命罢了。
然而,这种做法,虎山等人懂。
这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真正的兄弟,真正的袍泽。
“敬礼!”
虎山一声大吼,猛然抬手。
“哗哗哗……。”
所有人一起抬手,给他们敬礼。
庄严,肃穆,悲壮……。
“呜……。”
一片肃穆中,头顶突然响起凄厉的呜鸣声。
“空袭,隐蔽……,卧倒!”
神武军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作战经验丰富。
第一时间便做出反应,纷纷隐蔽卧倒。
“轰!”
一枚炮弹在不远处落下,火光冲天而起。
“呜呜呜……。”
呜鸣声接踵而至,密密麻麻的炮弹拖着火尾,突破夜空,犹如一只只狰狞的嗜血蝗虫,朝着虎山等人的地方俯冲而下。
“轰轰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统帅部大楼周围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无数人被那一片狂暴的火海所吞没。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中,坚固的统帅部大楼坍塌。
花费重金打造的统帅大楼就此被摧毁。
这是毫无差别地进行毁灭性打击。
……
“虎山!”
某处山村,一个木屋内。
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轩辕雪的肖健,在借宿的一个村民房间里睡得正香,却是豁然从睡梦中惊醒,脑门有汗。
“呼……。”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肖健心里一叹:“又做噩梦了吗?”
虽然说是做梦,可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是惴惴不安。
难道,又像之前轩辕雪那个噩梦一样,虎山也出事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不安更甚。
“稀里哗啦。”
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几个熟悉的号码。
可奇怪是,没有一个人的电话能打通。
肖健心里一跳,那帮兄弟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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