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中极度失落，因为从中可以看出唐左尚和程泽牵扯很深，不敢说事铁杆一般的关系，至少是盟友。
这就很难办了，怎么和处理和罗兰的关系是个头疼的问题。
王勤告辞离开那个雅间，一出来就见到一脸担心的罗兰，准备带着她一起离开，结果被唐左尚的保镖给拦住了。
“王先生你可以先离开，唐先生要和罗兰女士谈谈。”
王勤听明白了，是离开，而不是等，也就是这一谈可不是几分钟的事，估计到下午吃饭之前都不会离开。
王勤见罗兰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道：“去吧！难得父女团圆，好好聚聚。”
“好吧！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罗兰也给一个让王勤放心的眼神，然后才转身离开。
离开了茶楼，王勤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和分析着刚才的谈话。
首先，唐左尚很可疑，可以确定他和程泽关系匪浅，其次，他真是个利己主义者，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面前，他偏重于后者。
关于这一点，从一开始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话都带着攻击性，正常的人那里会这样？
即便为了女儿把关，作为一个文化人，不该有用这样的态度。
再到后面动不动就是有没有筹码的问题，加上他似乎没想过让罗兰认祖归宗，就可见他的心术不正。
由此，事情极度复杂，首先是关系太不好处理了，和唐左尚的关系注定好不了。
能够成为最好的状态，肯定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但是和罗兰的关系可没有利益上关系，是比较纯粹的男欢女爱，但是因为唐左尚的存在，这段感情注定无法纯粹，维持也注定千难万难。
从理性上来说，既然是利益关系，也不是玩不起，但是从感性上来说，真心不想伤害罗兰，她现在还不是那种势利的人。
不过王勤担心的是很快就是了，罗兰即使再单纯，也经不起唐左尚这样湖的熏陶。
突然间，王勤想到一句老话，当利益一致，谁和谁都能产生感情，利益不一致，马上反目成仇。
游戏规则就是这么残酷，如果王勤肯为唐左尚所用，对他的前途很有帮助，王勤有机会成为唐左尚的乘龙快婿。
要是变成他仕途上的绊脚石，就算罗兰站在王勤这一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想了好一会儿，王勤觉得没必要在感情上费神，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调查唐左尚犯不犯法与华南帮牵扯有多深的问题。
所以明晚谈话之后就能见分晓。
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王勤觉得回家多陪陪家人比什么都好。
半个小时后，王勤刚停好车，目光扫过家门口，顿时心里就是一震，竟然看到闵长步和母亲在门口唠嗑。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王勤压下心中的震惊，走了过去，一语双关的笑道。
“哦！这位大伯迷路，我在和他说怎么走。”沈冬芳道。
“是吗？家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王勤很想叫闵长布到家里谈，但是感觉不方便，只好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热心，太感谢你了！”闵长布道。
上了车，发动车子，王勤按下电子干扰器的开关，一边开着车，一边思索着该从何谈起，想了想问道：“我们算什么关系？”
“亦师亦友吧！”闵长布笑道。
王勤发现，上了车之后，闵长布气质马上就是一变，不在是目光混浊的糟老头子，变的有些仙风道骨。
这副神态，在监狱的几年时间里从来没见过，不由哑然。
听到他的话，一琢磨，明显不承认自己入了他的门墙。
换在之前，王勤肯定感觉无所谓，也不认为重要，但是经过很多事，可不这么看，在道上混，名分有时候很重要。
不然四海帮也不用搞什么入籍了，因为没入籍，程泽可以有恃无恐。
“什么叫亦师亦友？”王勤继续追问，非要他给个准确的说法。
“当初看你可怜，只想让你睡个好觉而已，没想到你能练出名堂，更加没想到你能修炼到鱼跃龙门的层次，就指点你一下，这就算是缘分，所以亦师亦友了。”闵长布道。
原来只是因为可怜自己，随手施舍，跟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即使专程去看他也得不到认可。
瞬间，王勤对闵长布好感度在快速下降。
算是明白了，闵长布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也不想斩断这层关系，似乎介于一种考察期。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在纠缠师徒情份了，当朋友好了。
即便只是朋友，那也时机难得，王勤觉得不能错过机会，转而问道：“梦境到底是一种什么神奇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神妙？”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老头子我修炼了一百多年也还没彻底弄清楚。”闵长布的语气有点感慨的味道。
没彻底，那就意味知道的肯定不少了。
王勤觉得问问题应该具体一些，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问道：“为什么我现在不用眼睛看，就能感应到周边数十米之内的事物？”
“这个问题我也没弄懂，如果非要解释一下，那就是肉眼所能看到的世界只是一种表象，当梦境与灵魂深度结合，相当于获得一把钥匙，打开了你身边周边十米更加立体的空间，用神话解释就是开了灵眼，不过画面没有颜色，很鸡肋。”闵长布道。
灵眼？挺玄乎的，鸡肋，那不见得，好用的很。
王勤感觉有很多问题要问，一时也不知道问什么，因为疑问太多了，又觉得梦境是隐私，什么都说出来，就好像暴露了所有秘密，心里乱乱的。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很想见一个人，意愿还很强烈，可是当见了之后，又感觉没什么。
“把梦境修炼到极致会有什么变化？”王勤压下杂念，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每个人都要走过这个阶段，总想知道山的另一边是什么，于是拼命的爬，等翻过了几座山，发现那边的风景也没什么两样，享受梦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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