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有些突然,她和谢行止也有段时间没有这种程度的接触了。
陆南枝傻愣着,手中剩下的面包被天鹅叼走一大半也没发现。在谢行止企图深入的时候,干脆剩下的一小半也拿不稳,整个掉在地上。
天鹅扑扇着翅膀开心捡漏,才不管眼前两个人类在干什么。饱餐完面包后,傲娇地理了理自己的羽毛,重新回到湖中。
陆南枝推他,谢行止意犹未尽地离开,离到一半,又轻轻在她唇上啄一下。
“谢行止!”陆南枝羞恼得直呼他大名,谢行止不急不缓:“嗯?”
陆南枝想说旁边还有人,回头时刚才还在不远处喂天鹅的本地人已经不见了。重新看向谢行止,她气鼓鼓的:“你干嘛、干嘛突然亲我!”
“这好像没什么奇怪。”谢行止垂眸笑,眼中也像倒映着阿尔卑斯山的积雪和云雾:“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样的接触。”
“才才才没有习惯!”陆南枝结结巴巴,向后退一步想和他拉开距离,却被拽住手腕。黑色眼眸凝视她片刻,笑了一下:“正好,提前将生日礼物给你。”
说着,他自衣袋中掏出柔软的黑色绒布首饰袋,从中取出一条钻石手链,小心替她扣上。
手链吊坠是一只造型优雅的天鹅,周身挂着些蓝宝石,就像眼前湛蓝的阿尔卑斯湖水。
陆南枝被这漂亮的礼物吸引,抬起手腕碰了碰。手指翻过吊坠,看到天鹅内侧刻着小小的数字20。这是谢行止一贯的做法,会在送她的生日礼物上标出这值得纪念的时间。
“……谢谢你喔。”无论如何,他对她总是用心的。
“还喜欢么?”
陆南枝点头。
谢行止满意地揉揉她的头发,问她:“韩凌霄是不是用我们的关系威胁你了。”
这话问得突然,陆南枝应对不及,表情立刻出卖她的慌乱。再掩饰显然来不及,陆南枝只能承认:“你……你怎么知道?”
韩凌霄被逼急时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他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没必要让她知道细节,谢行止只回答她“猜的”。
“你诓我?”
“这怎么算诓你,”谢行止手指抵在下巴上笑,“她找你的原因不难猜,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南枝嗫嚅两声没想到怎么解释,小手往身后一背,对着地上看半天才说:“她说的……都是事实啊。”
谢行止微一挑眉,虽然她平时装傻,对于他们的关系显然心中有数。
“是事实,所以就怂了?”
“……”不然咧,要她和韩凌霄硬杠吗。
“我说过,不用担心和我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你只是谢家名义上的养女,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妹,普通恋爱而已,有什么不妥?”
谢行止微微俯身看着她,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我知道你怕的是家里人不认可,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成为阻碍。但我确实无法承诺,公之于众后还能维持现在的家庭关系。”
“也许这个决定会让你无法再将谢家当做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但我可以承诺你的是……”谢行止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眸光沉静而温柔:“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隔着相触的地方传来,掌心几乎被灼得有些发烫。
陆南枝愣愣望着他,听见他问:“枝枝,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他的,陆南枝只觉得全世界都是怦怦的声响。
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煽情,也许是矗立着新天鹅堡的这片土地太过梦幻,压抑的情绪突然喷薄而出,再也收不住。
她听见自己说“好”,又不太确定地补了一句“那、那我试试吧”。
后面她就记不太得了,只记得谢行止把她箍在怀里吻得浑身骨头都快碎掉。
开车回到Xanadu时谢行止忍得眼睛都红了,刷指纹回套房,直接将她扔在床上。陆南枝还来不及扑腾,就被他高大有力的身躯严严实实罩住,发狠似的吻紧跟着落下。
自上次抱她起谢行止已经素了很久,现在终于等到她松口答应,说什么也不想放过。
男人的欲.望来得凶猛而密切,陆南枝快疯了,葱白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偏偏又被他强行展开,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牢牢钉在床上。
陆南枝太娇了,即便谢行止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仍是留下一片片暗红色的吻.痕和指痕。
难得色.令智昏,第三天谢行止西装革履神清气爽出门见友商,陆南枝却在床上昏昏沉沉软成一滩水,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禽兽,魔鬼,老流氓!
浑身酸软地将手背搭在额头上小声哼哼,明明说好过生日的,结果一整天都在床上。
陆南枝对着落地窗前帷幔透出的一丝光线有些恍惚,她想起了去年生日,那时她喝醉了,和谢行止发生了关系……
视线落到床头柜上,谢行止留了张字条,告诉她自己去开会,醒了就叫人送吃的到房间。明明可以发条消息搞定的事,他却习惯用字条这种古老的方式。
可能她,也就是喜欢他这种老派的温柔的吧……
回国后很快开学,萧可在AW设计大赛结果发表期间一直关心她的情况,开学特意带了庆祝她得奖的小礼物送她。
邱芸和韩凌霄彻底消失在陆南枝的世界,好似重新回到平静安宁的校园生活。变化最大的地方,依然是因为她答应试着接受,谢行止越来越强的占有欲。
回家几乎是不可能再在自己房间睡觉,刚洗完澡就被谢行止抱进他的房间,在她颈项落下轻吻。
头发还没完全吹干,顺着柔软的白色吊带睡裙散在肩头,像深海摇曳的水草。谢行止揽着她的肩吻她,手掌顺着大腿撩开睡裙,到处煽风点火。
眼见他眼中的欲色愈发浓厚,陆南枝伸手推推他的肩:“今天不太舒服。”
谢行止微喘着停下,重重亲一下她:“哪里不舒服?”
“肚子有点疼。”
“着凉了?”问完谢行止顿了一下,手抚上她小肚子,想到了原因:“因为快到生理期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姨妈要来了又着凉了……”
“……好,等我一下。”克制着欲.望从她身上离开,谢行止摸摸她的头,先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转身进了厨房。
去核的红枣切成小段,生姜切片放入平底煲,加入古方红糖和阿胶。等水沸后转小火,再加入一些她爱吃的松子小火熬。
眉目冷清峻峭的男人站在厨房做这样的事情,身上那层疏离的气质也被烟火包裹,透出暖意。
照顾陆南枝需要做的一切事情,对他来说总是驾轻就熟。
红枣松仁姜茶熬好后,用漏勺捞出红枣和姜片,只留下松子倒入小瓷碗中,端到她跟前:“把这个喝了。”
陆南枝放到鼻前闻了闻,有些纠结,她其实不太喜欢姜片辣辣的味道:“能不能……”
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不舒服还想谈条件?有你喜欢吃的松子,乖一点,只喝一碗。”
“好、好吧……”
陆南枝乖乖喝了,喝完便被谢行止重新塞进被子里。她想把胳膊抬起来,立刻被谢行止截住,严严实实用被子盖好。
“知道快生理期了还不注意,到时候痛经又哭鼻子?”
“哪有那么严重……”陆南枝小小声。
“难道我说错了?”谢行止挑眉。
“……”好像是没有。
生理期比上个月提前几天,陆南枝被谢行止照顾得很好。现在基本已经不轻易痛经。
特殊时间没办法做某些羞羞的事情,不过谢行止刚解禁,每天亲亲抱抱擦枪走火的危险行为也不少——虽然每次到最后比较难受的那个都是他自己。
但更多时候,陆南枝感受到的都是这个男人满溢的柔情。
谢行止对她太好,好到甚至让她觉得这一切像美丽的七彩泡沫,也许下一秒就会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谢行止对她一直是上心的,只是以前多少还会克制,维持在看似不算过分宠溺的范畴。
但现在,他完全不再遮掩,早上替她挤好牙膏,晚上连洗澡都要亲自把她抱进浴室。有些明明可以叫别人去办的小事,他也总要亲力亲为。比如开车一个小时去城南买她喜欢吃的蛋糕,比如排队替她买新发售的漫画。
连陆南枝自己都不好意思,觉得再这样被他纵容下去,可能会变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
收到副班长在班群内通知大二下学期开放境外交换生申请的消息,这种事情陆南枝原本从不会考虑,但看到京都大学建筑系时,稍微有一丝心动。
京大建筑设计很强,有她喜欢的寺山晃教授坐镇。而且比起东京这种大城市,她也更喜欢古色古香的京都。
虽然心动,一个人出国交换这种事对她来说难度还是太高了。随口和谢行止提了下,男人顷刻黑脸:“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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