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呜~”猴五生生的被一股剧痛,给疼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黑影。
“咔嚓”又一声脆响,
这次清醒着,手指传来的剧痛更加的清晰,
猴五“嗷”了一嗓子,才发现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东西,还用布条给缠上了。
身子,也被绑在了一棵树上。
他的痛叫都憋在了喉咙里,疼的眼泪哗哗直流。
黑影退开了两步,不远处燃着火堆,光亮照在了他脸上。
“呜呜..”
猴五看清了人,心里更害怕了,是牧欢,他找来了。
“猴五,我跟你说过,我家里就算是少了一片瓦,我也算在你头上,你把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竟然偷光了我家。”
牧欢说完,抓起猴五的手“咔嚓”一声,又掰断了一根手指。
猴五疼的两脚乱晃,鼻腔里发出凄惨的闷声,眼泪和冷汗一同流了出来。
“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我那套家具,一共花了我五两银子,十天内,你还我五两银子。”
听了牧欢的话,猴五直摇头,牧欢那套旧家具,他也就卖了九百文而已,哪里就值五两了?
可他猴五被堵了嘴,有苦说不出。
牧欢见他摇头,似乎很生气:“怎么,你竟不想还?”
说完,又“咔嚓”掰断了猴五的一根手指,猴五“嗷”了一声,疼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猴五转醒,见天还黑着,像是恶魔一样的牧欢还在他身前,顿时绝望的哭嚎。
“我再问你一遍,十天内还我五两银子,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猴五哪还敢摇头了,急忙点头。
“哼,除非你离开了凤濮镇,否则,我总有办法找到你,别想着藏起来。”
说完,牧欢给他解开了绳子,转身就走了。
猴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一只被掰折了四根手指的左手,疼的浑身打颤,身上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破衣裳,全都被疼出来的汗给浸湿了。
好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看四周,竟然是被带出了镇外。
身前的一小堆火,火苗微弱,周围的树林在漆黑的夜里仿佛一个个长长的暗影,
猴五越看周围越害怕,连滚带爬的往镇里跑。
他跑回了镇里,手指实在疼的厉害,只能连夜去敲一家药堂的门。
敲了半天,才有一个小伙计来开了门,见猴五的一身狼狈样,就要提了门板子赶他,
猴五求了半天,才把老大夫吵起来给他接回了指骨。
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剩下的几个铜板,还落在赌场里,现在他可是身无分文。
老大夫一听,这个半夜把他吵起来接骨的人,竟然没钱。
气的叫小伙计把猴五给扣下了,只等天亮了就送去官府......
另一边,牧欢急匆匆的往家走,生怕锦娘醒了找不见他。
至于他叫猴五赔的银子,牧欢心里也没指望他能还上,不过,却少不了今天这一顿教训。
想必,今晚过后,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找麻烦,
若是下次还不涨记性,那牧欢就留不得他了。
轻轻的翻过墙头,牧欢在屋门外停了一会,听了听屋内的动静,才悄悄开了门,
在灶房里脱掉了长袍,偷偷摸摸的进了屋,爬到了床上。
刚刚躺下,锦娘就伸了手过来,摸到了他的手臂又不动了。
牧欢大气不敢出,好一会才松了口气,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牧欢就醒了,之前晨练养成的生物钟很是准确。
锦娘还没醒,牧欢悄悄的下了床,穿上了长衫,打了水洗漱。
然后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热身。
刚活动完,锦娘就出来了。
牧欢转头看去,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笑意盈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好洒在她身上,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
用从村里带来的米粮,锦娘煮了两碗粥,吃完之后,两人决定去买些家具。
“上次你留下的十两银子,我还没用呢。”
锦娘打开一张小手帕,里面包着两小块碎银:“买了家具,剩余的钱我再去买些布料,给你缝两件热天穿的长衫。”
牧欢点头:“给我做短衫就好,省不少料子呢,你也给自己做身新衣裳。”
“那怎么行,读书人哪有不穿长袍的。”
锦娘好笑道:“你又没穿过短衫,便是做了,怕你还穿不惯呢。”
牧欢楞了楞,回忆了一下,确实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小书生的打扮。
在其他男童穿着大人旧衣裳改的小褂满村跑的时候,他便穿着小小的长袍,虽不是什么贵料子,却也是特意裁剪,精心缝制的。
后面剩他跟锦娘两个人,日子过的更拮据了,所以,他的长袍上偶尔也多了补丁,
可即便是这样,锦娘也从未想过为了省布料,给牧欢做短褂来穿。
两人准备出门了,锦娘开始找地方藏她带来的那个包裹。
家里的柜子,都被猴五那王八蛋给偷了,两个屋里都只剩一张大床,还真没地方搁。
“锦娘,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牧欢好笑道,昨晚回来天色已经晚了,也没来得及看。
锦娘见牧欢实在好奇,就拉着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
里面有几个精美的木盒,一股子异香随着包袱打开散发了出来。
“好香啊。”牧欢抽了抽鼻子:“里面是放了好吃的么?”
锦娘嗔怪的看了眼牧欢:“什么好吃的,是这些盒子的香味。”
锦娘打开了其中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支金钗,钗头是一只凤凰,
小心的捏出来,牧欢才发现,凤凰的嘴里,还衔着一枚圆润的呈淡紫色的珍珠,一看就名贵无比。
再看其他的盒子,玉镯,耳环,头饰,竟是一整套的首饰。
“这些是婆婆留给我的呢。”锦娘一脸自豪的小心摸着。
“那怎么从不见你戴呢?”
锦娘白了一眼牧欢:“叫人惦记了去怎么办呢?我要好好收着,婆婆说了,将来欢哥儿你有出息了,我再戴出去,也不给你丢人。”
“呵呵,”锦娘的模样逗笑了牧欢。
他眼睛扫到了另一个木盒,在一堆雕龙画凤的精致盒子里,这个木盒显得尤为粗糙。
牧欢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块米黄色的玉佩,看形状大小,是男人戴的。
玉佩上头,一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兽,另一边则刻着一个字体苍劲的“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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