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头昏脑涨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秦意意坐在他身边,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这是得救了?
他看了看周围,很熟悉,他这是又回到了房车。
有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明白过来已经过了一夜了。
一晚上,能发生很多事情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屁股似乎还隐隐作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
他这是被那个男人给……
那个男人!他愤怒地握紧了双拳,能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色筋脉。
“醒了?”秦意意问得分外温柔,“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辛白的后脑勺痛得厉害,那男人打的那一下太狠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不重要。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屁股,屁股确实是痛的。
秦意意见他面色不郁,说:“还难受吗?要不要再吃一颗止痛药。”
原来是吃过止痛药了,怪不得没有特别难受。
辛白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他人呢?”
“辛白这是醒啦,”熊大力推开门走了进来,“我把他关起来了,把他揍得跟猪头一样,连他妈来了,都认不出他来。敢那样对你,他真的疯了,”他对辛白道,“人给你留着,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辛白咬牙切齿道:“我要干死他。”
熊大力一惊,“兄弟,不至于吧。”
“他敢那样对我,我也要他尝一尝那滋味。”
尽管辛白之前处于昏迷状态,感知不到那男人具体对他做了什么,但一想到那男人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就感觉屈辱。
这种屈辱感,他一定要让那男人也好好体会体会。
“什么,”熊大力腾得站了起来,“他还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他的拳头又硬了,“你等着,我再去教训他一顿。”
辛白一怔:“你不清楚?”
“我以为他没来得及动手,现在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又不确定了。”
辛白:“你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救下我?”
熊大力:“就是昨天晚上。”
他说起了昨晚救下他的场景,昨晚熊大力被辛白起床的动静吵醒后,就有些睡不着了,也有些想上厕所。
于是,他披了件衣服起床了,也去小树林上了个厕所。
他在小树林没遇到辛白,还挺奇怪的。
辛白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房车,小树林里也没见到辛白。
然后,他就注意到小树林的深处有一丝丝亮光,很微弱。
他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就看到辛白躺在了草地上,一副昏迷过去了的样子,那男人看起来像是准备对辛白行不轨之事。
这熊大力能忍?他不是异能者,这大半夜的没有帮手,真跟那男人对上,指不定谁会赢。
他之前过得生活有些刀口舔血的意思,睡觉时枕头下都是放着刀子的。
到了末世,他就改在枕头底下放枪了,出去也是随身携带的。
那男人那会儿是利欲熏心,压根就没注意到熊大力。
熊大力拿出了枪,对着那男人的手和脚就是砰砰几枪。
那男人一下子就没了战斗能力,他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顿胖揍,揍得那男人抱头痛哭,叫起了妈妈,打到最后熊大力嫌手痛,拿起了石头,把那男人给砸晕了,找了根藤蔓把他给绑在了树上,准备等辛白醒来后,就交给辛白亲自去处理。
后面就没有可叙述的了,他把辛白带回了房车,跟秦意意一起照顾起了他,又把那男人给关了起来。
熊大力补充了一句,“你那个时候看着有些衣冠不整,但衣服裤子都还在身上挂着,我还以为你……”
主要辛白是男人啊,那个男人一开始以为辛白是女孩子,才会见色起意。
那男人把辛白掳走后,一扒裤子,一看辛白比他还大,指不定就萎了,怎么还下得去口。
又看了眼此时辛白清丽的容貌,添了些病容,让人看了就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那男人本来就是见色起意,没准就将错就错了呢,熊大力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甩在了脑后。
辛白的屁股痛是真的,但熊大力说的那话,又让辛白升起了希望。
“他在哪里?”
“在集装箱里关着,”熊大力说,“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再带你过去。”
熊大力看他脸色苍白,神色憔悴的模样,真害怕他什么时候会晕过去。
集装箱是秦意意提供的,里面封闭又黑暗,一走进那里,就让人感觉窒息,用来关那种猥琐的男人刚刚好。
辛白垂下眼眸,“我现在哪有胃口吃饭,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他下了地,走路的姿势别别扭扭的。
“这是腿崴了?”秦意意道,“要不要我和大力一起搀着你。”
辛白神色不太好看地道,“我这是屁股疼。”
熊大力知道辛白在意的是什么,在意的是男人的尊严。
这样走过去,别人看到了,肯定会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的。
熊大力一把就抱起了辛白,“你这人看着弱柳扶风的,还挺沉的。”
“放我下来。”辛白挣扎着。
熊大力把辛白抱得更紧了,“就这么过去吧,别人看见了,会以为你伤了重伤,不会往那个方面想的。”
他对辛白挺愧疚的,如果他没有让辛白扮成女人,辛白也不会遭此大劫,因此他特别照顾辛白的感受。
辛白听了,沉默了几秒,“麻烦你了。”
“我们是兄弟嘛,有什么好麻烦的。”
出了房车没几步,熊大力他们就到了关押那男人的集装箱。
面容憔悴的女人,就守在集装箱外面,见到熊大力过来,连忙替那男人求起了情,“拜托你们放了范腾吧,他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原来伤害他的男人是叫范腾。
辛白眯了眯眼睛,有些生气,“误会?他把我害成这样,你说是误会?”
那女人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就不会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熊大力道,一手抱着辛白,一手挥了挥拳头,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误会。”
那女人看着熊大力凶神恶煞的样子,胆怯了,“拜托你们,教训他一顿,出个气就好了,千万不要伤他性命,我只有他了。”
秦意意想说,离开他之后,那女人才有可能做回自己,开启新的人生。
看着那女人拎不清的样子,秦意意摇了摇头。
算了,她现在跟那女人说那些,是鸡同鸭讲。
秦意意开了集装箱的门。
阳光照入了集装箱里,秦意意看到角落里缩着一个人,双手护着头,显然是被熊大力给打怕了。
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尿骚味混杂着血腥味。
她一进去,就捂住了口鼻。
熊大力轻轻地把辛白放了下来,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你在这儿靠一会儿,不容易累,”随后,他朝范腾吼道,“抬起头来,有话要问你。”
秦意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软椅,又给辛白垫上了厚厚的软垫,“你坐这里吧。”
辛白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秦意意看到他那模样,对他充满了同情,看来是屁股伤得不轻。
范腾听到熊大力的声音,一哆嗦,看来是被熊大力给打怕了。
随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熊大力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他确实是把范腾打的连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秦意意都没有认出来,这是早前那个无比嚣张的男人。
“昨晚,”熊大力问,“你都对辛白做了什么事,都给我老实交代了。”
“我就把他给打昏了……”范腾怯怯地道。
“然后呢?”
“我把他拖到了林子深处,刚要准备做些什么,你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还说谎,我看你还没吃够教训。”
这平白无故的,辛白的屁股怎么会痛,范腾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没……”
熊大力也不听那范腾解释,对着范腾就是一顿胖揍,直把范腾揍得哭爹喊娘的。
辛白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这样的人,打死都不过分。
熊大力打累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肯说实话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范腾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等了半天,熊大力都没有听到范腾放出一个屁来。
“说话啊,哑巴了?”
范腾:“你们想听什么?”
“你对辛白具体做了什么,一点都不许隐瞒。”
“好,”范腾被打怕了,“我什么都交代,你别打我。”
“不会的,你听话,我怎么会打你呢。”秦意意道。
熊大力和秦意意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范腾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交代了。
这一次,他在之前的交代的基础上,说得更加细节了,就是没有提到侵犯辛白那一茬。
“就这些?”
范腾不确定地说,“就这些。”
熊大力怒了,“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
他撸起了袖子,又想要教训这个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男人。
范腾崩溃了,“你们到底想听什么,我按照你们说的编好不好。”
秦意意感到不对劲,范腾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怕熊大力怕成这样,没有道理不说实话。
除非他就如熊大力之前说的那样,就是个受虐狂,喜欢被熊大力虐,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问范腾,“你觉得辛白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孩子。”
这不是摆在眼前,明晃晃的事实嘛。
范腾不明白,秦意意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更加崩溃了。
他看向辛白,不确定地问:“你是男的?”
辛白一怔,“你不知道?”
范腾彻底崩溃了,神情恍惚,“你怎么会是男的?”
这彻底把熊大力给搞迷糊了,问辛白,“他不是那个你了吗?他怎么会不知道你是男的呢?”
这把辛白也搞糊涂了,他说:“可是我屁股痛。”
范腾明白了,“我把你带到小树林深处的时候,摔了一跤,可能是摔痛你的屁股了,”他感到奇怪,“有那么痛吗?”
辛白:……原来是这样吗?
他还以为是止痛药的功劳,原来他的屁股压根就没遭什么大罪啊。
辛白身为男人的尊严保住了,不适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也不虚弱的靠在集装箱上了,一扫刚才的脆弱模样,站直了身子,“好像没那么痛了。”
他朝范腾走去,要亲自去算一算范腾昨晚绑他的仇。
熊大力看他的走姿也恢复了正常,哪还有刚才别别扭扭的模样,无语道:“你这不是能好好走路吗?”
他刚刚为了保全辛白的尊严,抱了辛白一路,辛白看着瘦,人还挺沉的,他抱得有些吃力。
结果,人家压根就没事。
范腾看着辛白那张漂亮的脸蛋,一点都看不出他是男人。
他还不敢相信辛白是男人,相当崩溃地问:“你真的是男人。”
他一想到他今天为了一个男人,遭了那么大的罪,就无比的崩溃。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不重要,”辛白冷酷道,“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你很快就不是男人。”
下一秒,范腾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他捂着命根子,在地上狼狈的打着滚。
范腾这是彻底废了!
那女人在外面听到范腾叫的那样惨,再也忍不住了,冲到了集装箱里,看到被熊大力和辛白折腾得不成人样的范腾,心疼地泪珠子不断的往地上砸。
她向辛白他们求着情,“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都已经这样了……”
辛白对秦意意他们道:“我们走吧。”
秦意意:“就这么算了?”
“他这种人,没了命根子,比杀了他还痛苦,”辛白轻描淡写地道,“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秦意意看了范腾一眼,他虚弱地躺在那女人的怀里。
那女人安慰着范腾,“我们去秋园,听说秋园什么都有,我会求秋园的人救你的……”
出了集装箱。
秦意意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一扫里面的压抑与憋闷。
十五分钟后,辛白风卷残云地将桌上的食物给吃光了,对秦意意道:“意意,我还是饿。”
秦意意又给了他一大份吃食。
她不由想到了半个小时前,她问辛白饿不饿,他那个时候看起来虚弱的,一阵风吹过来就要倒,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秦意意看着辛白这会儿脸色红润,胃口大开的模样,哪还能看出一丁点刚才虚弱不堪的样子。
辛白这个人真的是太会脑补了,脑补到最后把他自己都给骗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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