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黑木仁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三层高的别墅内只有线人一个人在。
对方坐在轮椅上,开门迎接了他们。
“请进,原谅我的失礼,无法起身相迎。”
男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鬓角有些斑白,戴着金丝眼镜, 因为是坐着看不出来他有多高。
“是我们冒昧了。”古森微微点头,一手把着门,让黑木仁和宫野明美都进来。
男人的视线在黑木仁与宫野明美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神色如常的说道,“请坐,茶水咖啡已经备好了。”
看得出来, 古森和这个人是认识的, 两人短暂的问候后很快的便进入正题, 古森更是直接的说明了有他们很重要的人被人绑架了这件事。
“那还真是不幸。”男人虔诚的祝愿了一句,“愿他们平安无事。”
“所以我希望您能帮我们牵个线,就说我们是买家,让我们有机会去见到对方。”
男人面露为难,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是对方十分谨慎,即便是交易他们也不会面对面进行交易的。”
“哦?”
“我……咳,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和他们做过买卖,是我……他们送过去需要匹配的人的血液,对方进行化验,初步确定后也是买家这边提供给他们各类参数与样本。”
黑木仁眼皮挑了挑,这位不会是无中生友吧。
许是感应到了黑木仁怀疑的眼神,男人正色道,“不过这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问题的关键是, 你们有能够完美契合对面的血液样本吗?”
“这个不用担心。”古森肯定到,“还要麻烦你联络对方了。”
“现在吗?”男人似乎没想到会这么急, 不过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好像对方真的蛮急的。
毕竟他还从未见过,淡漠如古森这般的人会不顾礼仪在凌晨时分上门拜访。
男人开始打电话,古森并没有要求对方开免提,是怕那边警觉的听出免提的声音与听筒不同。
对面等了很久才接,怒气从听筒传出,在场的三人都是耳朵尖的,将对面骂骂咧咧的话语都收入耳中。
男人的教养很好,三两句话安抚住了对方,接着提出自己的需求。
“……,你推荐的人确保要靠谱,你也知道,一旦在我们这里坏了信誉,之后所有的合作就都免谈了。”
“当然。”男人云淡风轻的笑到,“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也是。”对面不知想到了什么,“那行,你让人将血液样本送到老地方, 我派人去接。”
“时间呢?”
“明天中午十二点吧, 忙活了大半夜, 兄弟们都要睡个好觉。”
电话挂断。
男人带笑看向古森, 又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黑木仁与宫野明美。
“二位还有什么需求吗?”
黑木仁捏着口罩往鼻子上蹭了两下,低声道:
“明天的交接,能让我去吗?”
……
灰原哀觉得,在组织中别的没学到,关于忍耐她倒是学得很好。
从大货车被转移到小车,再从小车被丢到着个阴冷潮湿的环境当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周围的孩子都哭累了,她依旧维持一个动作靠在墙壁边上。
门口稍远的地方传来鼾声,想必是留下来的唯一的看守睡着了。
这一个小时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随便一摸就是墙上掉下来的墙皮,她磨坏好几块,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
灰原哀尽可能轻声的掀开眼罩,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灯光的亮度,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入眼先是四仰八叉的黑头套,接着是门口背靠椅子睡得正香的大汉,再来看见大铁门以及门上像是监狱里的一道道竖着的铁栅栏。
她环视了房间一圈,墙壁是黑色的,黑中带了点灰白,看模样这里曾经被大规模的放火烧过。四面没有窗户,想要出去就只能走门口,而门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车上她全程清醒,先头载他们的大货车上有两个人,再就是后面接应的人。灰原哀大致数了一下,他们一共有十一个人,她乘坐的那辆车上塞下了四个小孩子,驾驶座和副驾驶分别有一个人。
按照对方三辆车算,最少有六个人,若是按照这三辆车是满载过来接应的话,对方应该有15+2=17个人。
不过对方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否则的话不会大货车上只派了两个人看守他们。
灰原哀缓慢的起身,慢腾腾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四下寻找可能拿在手里的武器。
该死的,这里被搜刮得太干净了,唯一能用的武器在那个看守的身上。
还不知道看守的警戒能力如何,若是她贸然过去对方却醒了的话,她一个人可没有办法制住这个大人。
灰原哀这个时候无比的希望自己有和江户川一样的道具,阿笠博士的麻醉针大象都能放倒一只,琴酒都只能开枪保持清醒,还愁对付不了一个看守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把那个看守弄昏迷,她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除非她现在自己开门偷偷的跑掉,不管身后这些人的死活。
灰原哀脚步声几乎没有,慢慢的靠近了门口椅子上的人。
对方睡得很香,他根本不会想到一些小孩女人能兴起什么风浪,要不是老大要求他留下,他早和大家一起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灰原哀几乎贴身站到了他面前,她没有一刻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小心却又快速的伸出手,握上看守露在外面的手枪的枪柄。
许是那人觉得椅子不太舒服,在这一刻晃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有要苏醒的痕迹。
灰原哀眼疾手快一枪柄狠狠砸在这人的脑袋上,怕不够还补了三四下。
被第一下砸醒的看守还没等惨叫,便被生生的砸晕了过去。
长舒了一口气,灰原哀连忙后退了几步,先走到被异动惊醒的大人身前。
“……小哀?”园子的眼罩被掀开的时候还有些迷茫,甚至眼神困顿有些不清醒的样子。
灰原哀懒得吐槽,快速将人解绑后带着她的绳子走到晕倒的看守面前,将他的手脚以一个扭曲的姿态绑住。
然后用随手的布团堵住了他的嘴。
铃木园子:“……”
那个布团好像是从我嘴里取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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