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少谦气得直哼哼,“宗玺,你不信任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你……”
傅缙颐叹了口气,站到两个人中间,把他们隔开,“好了,兰少谦,你给我闭嘴。”
还以为过来劝架,没想到只是单独针对他,兰少谦生无可恋,“见色忘友,呸。”
傅缙颐脸色如常,“等会见到你家祖宗诚心一点,让他们保佑你长点脑子。”
“你果然不是从前的傅缙颐了,听说你最近在吃药,不会是吃坏了心肝,都变黑了吧?”
宗玺眉头一皱,“给你吃一点,你就知道心肝会不会黑了。”
“那还是算了,我拍你故意打击报复,我算是看清你了,亏我还以为宗玺纯真无邪,原来小丑是我自己。”
宗玺和傅缙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够了你们,在我面前挤眉弄眼,伤害我这只单身狗,我要和我家祖宗告状,保佑我的资产快速超越傅缙颐。”
兰少谦说得咬牙切齿,他过去把供品认真整理了一遍,嘴里还嘀嘀咕咕骂傅缙颐没人性。
“痴心妄想也是一种病,我待会让他的祖宗好好开导他。”
傅缙颐哭笑不得,“没事,有妄想才有动力,我等着。”
宗玺有点好奇,“那他能超越你吗?”
“估计很难。”
“他需要多少年?”
傅缙颐沉思了一下,随后同情地看着还在认真摆供品的兰少谦,“不吃不喝,得一两百年吧。”
“哈哈哈哈……”宗玺没忍住,直接爆笑,兰少谦回头哀怨地看着两人。
“可以再说大声一点,我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宗玺摇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和他比资产,有一项,你比他好。”
兰少谦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说来听听?”
“你寿命长,桃花旺,子女运不错,前半生含着金钥匙出生,后半生也能安享晚年。”
兰少谦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傅缙颐,“切,我对结婚不感兴趣,这次我才不信。”
宗玺摇了摇扇子,“随你咯,不信的话,再过几十年,不就知道了。”
兰少谦微微蹙眉,“那缙颐呢?”
“他啊,他的命还没有定,所以暂且看不到结局。”
兰少谦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
“好了,不说这个,去把香烛点上,窗户打开,找个盆来。”
兰少谦点点头,去照办了。
宗玺摇着扇子,目光却一直看向傅缙颐,傅缙颐当然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他有点不敢对视。
可能是屋内有点热,傅缙颐只觉得耳朵快烫掉了。
“我发现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傅缙颐吓了一跳,睫毛微微颤动着,他抿着唇,生怕宗玺看出什么。
“我发现你嘴唇变红了,以前是有点白的,说明我的方子很管用。”
傅缙颐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听到宗玺这句话,他过了一会才扯了扯嘴角。
“很管用,我加量喝了。”
宗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他,“不错,很乖。”
傅缙颐……
“好了,盆在这里,香烛我全部点上了,现在该怎么办?”
宗玺合上扇子,递给傅缙颐,随后她走到供桌前,捻起一撮糯米,随意地洒在地上,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中间。
“兰少谦,过来,跪下。”
兰少谦点点头,为了见祖宗,他也是豁出去了。
虔诚地跪下,宗玺把所有的纸钱,纸房子,车子,全部放到盆里,打了个响指,它们自动燃烧起来,就一瞬间,烧得干干净净,盆里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宗玺看了眼兰少谦,轻笑,“运气不错,你家还有个祖宗至今没有投胎,你今天还算有诚意,她愿意出来见你,不过你回去之后,需要在家里供奉一个月,香烛不能断,能否做到?”
兰少谦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进脖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咬了咬牙,郑重点头。
“兰家子孙兰少谦,恭请祖宗。”
宗玺退后一步,把扇子从傅缙颐手里拿出来。
桌子上的香烛光摇晃了一下,周围的温度瞬间骤冷,傅缙颐和兰少谦立刻就感觉到了,只有宗玺,依旧面不改色。
“是你要见我?”
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大家朝着声音看过去,兰少谦前面的桌子右侧,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红色旗袍绣着一朵玉兰花,有些突兀,但是却画龙点睛般好看极了,她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很精致地盘起,手腕上,还有个白玉镯子。
兰少谦有些傻眼,“你就是,我家祖宗?”
宗玺看了眼兰少谦,“恭敬点,别忘了我的话。”
兰少谦立刻挺直背脊,不敢再质疑。
女人听到宗玺的声音,朝她看过来,虽然不清楚宗玺究竟是谁,可是女人知道,这位来历不凡。
她看向宗玺的目光带着恭敬,微微欠身,宗玺颔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您好,我是兰少谦。”
女人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兰少谦,仿佛在透过他看别人。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真年轻啊,他走的那一年,也是二十八。”
兰少谦眸光一闪,“您说的他是谁?晚辈可以问您的名字吗?”
女人笑了笑,她想摸一摸兰少谦的头,可是她是虚无的,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我叫冷如意,苏州人。”
冷如意?兰少谦仔细回想,可是家谱里并没有这个名字啊,他不怀疑宗玺,也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可是,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看出他的疑惑,女人笑了笑,不过并不着急为他答疑解惑。
“可以说说你找我的目的吗?”
兰少不敢说是因为好奇心,如果是别的鬼,他但说无妨,可是这一位,虽然不清楚身份,但是极有可能,是祖上某位爷爷的夫人。
“我……”
“二十年前,兰少谦经历过一次绑架,他那时候差点死了。”宗玺淡淡说道。
女人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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