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玺端起张叔倒的茶抿了一口,眼底难得划过一丝笑意。
不一会儿,兰少谦跟着傅缙颐过来了,张叔招呼他们坐下来,兰少谦一直盯着宗玺,仿佛她要是再敢乱说话,他下一秒就跳起来灭口。
宗玺毫不在意,对他的打量淡然处之。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难道是过来旅游的,梧桐镇的确适合旅游,夏天不热,冬天不冷。”
兰少谦嗤笑,旅游?他要是旅游怎么可能选择这种穷地方,像样的旅馆都没有一个。
“过来办点事,听说断溪山是深山,那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啊,老板,怎么你这里都是最普通的药材,你是不是怕我们买不起,所以不拿出来?”
张叔急忙摆手。
“绝对没有,年轻人,我在这一辈子了,还没有进去过断溪山的深山呢,我爷爷还在的时候就警告我们,不可以随意进去,采药的一般都是在外山,我这个药材店,开了三十多年,顾客都是镇上的居民。”
兰少谦半信半疑,不过他倒是听郭老说过,断溪山对于梧桐镇的居民来说就是神山,不敢进去伐木或者采药,外人如果进去,更是不允许的。
不过,他瞥了眼还在喝茶的宗玺,微微一笑。
“老板,这个小丫头怎么敢进去?我记得那天她也是采药过来卖,是吗?”
宗玺抬头看着兰少谦,眼神幽深,兰少谦顿了一下,本来还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今天你会破财。”
兰少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确定地看着宗玺,“你说我吗?”
宗玺点头,“对。”
兰少谦哈哈大笑,拍了拍傅缙颐的肩膀,仿佛听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你说我会破财,那你说,会破多少?怎么破?”
宗玺微微一笑。
“你家里有老人,身体不是很好,我这里有一株野人参,三百年份,你应该很需要。”
宗玺话音刚落,傅缙颐和兰少谦都抬头看着她,眼底都是审视。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身体不好?还有,三百年份的人参,你觉得我会信?”
宗玺站了起来,把角落里的背篓提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鞋盒,放在几人中间,然后打开。
张叔的反应最大,他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声音有些抖。
“还真是三百年份的人参,宗玺,你挖到的?”
宗玺点了点头,“昨天挖的。”
傅缙颐和兰少谦都出生名门世家,对这些东西自然有鉴定能力,看了一眼,他们就知道宗玺没有说假话。
不过,兰少谦并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色,他瞥了眼宗玺,见她依旧淡定饮茶,对她的警惕更深了一些。
“宗小姐,三百年份的人参,你居然能挖到?听说断溪山没有人敢进去,你这株人参,不是断溪山挖来的吧?”
宗玺挑了挑眉,都快忘了被人质疑是什么滋味。
“断溪山,别人进不得,我却能进,你一直在找这个年份的人参,所以你说,你今天算不算破财?”
兰少谦心神一凛,看了眼傅缙颐,后者对他微微点头,兰少谦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我收了,按照市场价,这株人参价值八百万。”
宗玺依旧冷冷清清的态度,“挺好。”
张叔看到宗玺没有吃亏,一颗心才才放了下去。
兰少谦把钱转给宗玺,就把盒子放到他身边了。
特产没有买到,不过意外买了一株人参,也算惊喜。
宗玺看了眼傅缙颐,眼神不悲不喜。
傅缙颐和她四目相对,他眼神幽深,宗玺挑了挑眉,然后移开目光。
“张叔,我回家了。”
张叔有些担心,毕竟宗玺刚得了一笔巨款,不过宗玺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叔,梧桐镇没有坏人,放心吧。”
她提起背篓离开,走了十多米,傅缙颐突然追了出去,兰少谦愣了一下,急忙跟上去。
“宗小姐,请留步。”
宗玺转过身,她其实有一米七,可在傅缙颐面前,还是需要仰头。
“有事?”
“你会医术?”
宗玺忽然就笑了。
“你的病,医生治不了。”
傅缙颐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看着她的眼睛,“但是你可以治。”
这么肯定的语气,宗玺倒是来了点兴致。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直觉。”
傅缙颐淡淡说出二字,兰少谦已经走到两个人面前。
“宗小姐,如果你需要钱,我有很多钱。”
他还真是知道打蛇打七寸,这个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吗?
宗玺还没有说话,兰少谦就急了。
“缙颐,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她虽然能挖到人参,但是治病我不信,你看她才几岁,估计还不满十八。”
十八?
宗玺这一次真心实意笑了,她没有理会兰少谦的胡说八道,而是认真地看着傅缙颐。
“世间万物,都讲究缘分,你是不是有一块玉牌?可以给我看看吗?”
傅缙颐从生下来那天起,身上就佩戴着一枚玉牌,除了父母和亲近的人,无人知道,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宗玺,过了一会,就要去摘脖子上的玉牌。
“缙颐,万万不可,这枚玉牌不能摘。”
傅缙颐制止兰少谦说下去,依旧摘下玉牌递给宗玺。
玉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温润剔透。
宗玺看了一眼,忍不住轻笑。
“果然如此,罢了,三日以后,我随你们去帝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傅缙颐眼睛一亮,“请讲。”
“我养了一只狼崽,需要随我一起去。”
狼崽?
这下不仅是兰少谦,傅缙颐都愣了一下。
“它很乖。”
这是乖不乖的问题吗?等它长大,你不乖试试看。
傅缙颐眉眼一动,点头应了。
“我会安排好,宗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宗玺摆摆手,“暂且无,我要回家了。”
“宗小姐住哪里?我们可以上门拜访吗?”
宗玺挑了挑眉,“我住在半山腰,需要步行半个小时,你的玉牌还你,以后别摘了。”
摘下玉牌,傅缙颐的脸色瞬间苍白,冷汗涔涔。
直到玉牌回到他身上,他脸色才红润起来。
宗玺眼眸一闪,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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