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喝过酒吗?”
阿松眼睁睁看着时熠端起一杯威士忌一口闷,吓得连忙夺过他的杯子,在他伸手抢时换了一杯低度果酒给他,“考试考砸了?还是失恋了?”
酒意还没立即窜上头,时熠还很清醒,他听见阿松的话,怔了几秒,然后抱着杯子苦笑:“我倒是先恋一下再失恋啊,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啊,难道我就不想把初恋交给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吗?他凭什么说那些难听的话,好像我对他死缠烂打一样!我根本就没有!”
“你在说谁啊?应淮成?”
阿松见时熠的目光逐渐呆滞,也没什么反应,只有听到应淮成三个字时睫毛颤了颤,“其实我感觉应淮成不会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啊,他都为你破例了。”
“破例又怎么样?”时熠想起应淮成那张冷脸就来气。
来夜场借酒消愁的人很多,有默默流泪的,有失控到发疯的,各种各样都不稀奇,但时熠看起来却更可怜一点,阿松总觉得这样的小孩应该坐在学校操场的单杠上晃腿看夕阳,而不是在酒吧喝他从没喝过的烈酒。
应淮成什么都好,但这事做得不厚道。
破了例却不负责到底。
阿松拍了拍时熠的肩膀,低声说:“弟弟,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时熠已经微醺了,努力睁大眼睛看他,“好。”
二十分钟后。
应淮成下了车,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阿松,接通之后尚未开口,就听见阿松说:“应哥,果然是小朋友啊,一口酒都不能喝,半杯威士忌下去就小脸通红,逢人就傻笑,逢人就凑上去要抱抱,吓得我连忙把他塞房间里去了。”
“你房间?”应淮成的语气很不好。
“是啊,我房间,怎么了?欸我跟你讲,小朋友夸我温柔,还说要包我一年哈哈哈哈哈……”
电话被挂断,阿松朝沙发上抱膝坐着的时熠挑了下眉,“瞧,直接给我挂了,我说的吧,他一定会吃醋的。”
时熠说:“他才不会吃醋,他只会高兴能摆脱我这个牛皮糖。”
“那就说好了,”阿松对时熠伸出一根指头,笑道:“赌注一千块。”
时熠垂下头,额头抵着膝盖,他心里又闷又苦,烈酒在烧他的五脏六腑,身体在发热,燥动异常,他隐隐有预感发/情/期的到来,正准备回去时,门被人踹开了。
“靠,哥,不至于吧我——”阿松话说一半,就被应淮成揪住了领口,应淮成比他高出十多公分,体格健硕有力,此刻如同地狱罗刹一般控着他,阿松吓得差点腿软。
眼瞅着拳头即将朝他的脸飞过来,阿松立即道歉:“骗你的,骗你的,你家小孩我一个指头都没动,刚刚的话都是我编的,就是想骗你过来,不信你看。”
应淮成本是气火攻心的,差点没止住暴戾,拳头停在半空中,顺着阿松的手指望过去。
时熠站着沙发边,眼里全是震惊。
“应淮成。”
他喊他的名字,只三个字,就像一双柔软的手抚平了应淮成心口所有的波涛汹涌。
阿松立刻很有眼力见儿地溜掉了,关门时还不忘朝时熠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起码一万”,可惜时熠根本没注意到他。
门关上,嘈杂被隔绝在外,房间恢复安静。
时熠的眼泪因为哭干了,没有再流出来,但他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他问:“你为什么来?”
应淮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也躲不过,只好语调冷淡地说:“我怕他伤害你。”
时熠这时已经站不稳了,但他还是用尽全力往应淮成的方向走,“伤害我最深的难道不是你吗?”
应淮成保持沉默。
“酒一点都不好喝,还没有你给我榨的果汁好喝。”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的月亮也不圆了。”
“长这么大,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你一见钟情。”
“喜欢一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开心。”
“我很讨厌现在的我。”
“但你为什么要来?给我希望又看着我失望很好玩吗?”
……
他一步一步往应淮成的方向走。
应淮成看出他的异样,在他还没靠近时就走过去把他按住了,“你发/情/期来了?”
“嗯,来了,我口袋里有抑制贴。”
应淮成于是去拿,可时熠却故意抢先抽了出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
时熠看起来像是醉了又似乎很清醒,可他明明连眼神都是散的,却能准确地扑上来搂住应淮成的肩膀。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抵抗不了本能的时候,我想看你不冷静的样子。”
话音刚落,应淮成忽然感到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时熠把他的抑制贴撕下来了。
房间里迅速涌入浓密的alpha信息素,像高浓度的烈酒瞬间侵袭了时熠。他抱着应淮成,感受到应淮成身体的反应。
他一下一下地亲应淮成的脖子,明明不会,明明怕得要死,但还是学着应淮成游刃有余的样子,说:“我不信你能忍住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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