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没敢回家,他父母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给他,时熠甚至不敢开机。
他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比包养应淮成还出格。
他长到现在才来叛逆期,但目的也不是为了和父母对着干,单纯是为了应淮成,他喜欢应淮成,喜欢到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用偏激的方式。
因为阿松告诉他:应哥很有可能是为了你才进荣氏的,他说他要保护一个人。
时熠想到那天他给应淮成打电话,压抑着小小的哭声告诉他自己即将订婚的事情,电话里应淮成没有说话,时熠还恨过,觉得他残忍。
谁想在这个关系里,他们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此时此刻,他被应淮成搂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他终于明白月亮为什么能成为文学里经久不衰的意象,眼前是温柔澄澈的月光,身后是爱人的拥抱,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煎熬、痛苦、悲伤全都被揉碎了,溶解在梦一样的深夜里。
他以前只觉得赏月的人是附庸风雅,现在他也成了其中之一,每一分阴晴圆缺他都想和应淮成分享。
应淮成从后面抱着他,握着时熠的手,掌心顺着时熠的手腕一直摩挲到小臂,再从小臂滑到胸口,再到腰臀,流连不止。
“宝贝,怎么还不睡?”应淮成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
时熠惩罚性地揪了一下应淮成的手,这人折腾了他大半夜,结束了闲不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快二十分钟,竟然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不睡?
应淮成也不嫌痛,轻笑了两声,然后低头在时熠后颈的腺体上吻了吻,那里有被完全标记留下的牙印,专属于他的痕迹。
“我以为会很疼,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时熠被应淮成亲得有些痒,伸手摸了摸,嘟囔着:“我想象的可恐怖了,还担心会流血。”
“你想象?怎么想象的?在你的想象里是谁完全标记了你?”应淮成收紧了胳膊,把时熠按在怀里,语气里的醋意藏都藏不住。
时熠嗤笑,拍着应淮成的手,故意道:“欸我记不清了,应该是个大帅哥吧。”
应淮成没有立即搭话,时熠以为他真的吃醋生气了,连忙转过身,却看见应淮成的眼神依然温柔,像一汪平静的深潭。
“以前怎么没谈过恋爱?一定有很多人追你。”应淮成问。
“没想过这回事,第一次开窍就是碰上应淮成,可能老天想让我爱上应淮成。”
应淮成的吻又落下来,时熠仰起头迎上,唇舌交缠在一起,耳边全是情难自抑的声音。
应淮成说:“等你这学期结束,我们就结婚。”
时熠说好。
开学瞬间从“不怎么开心的事”跌落至“非常讨厌的事”,时熠回到学校之后,连宿舍床都睡不惯了,每天上完课就在教学楼的花坛边上和应淮成打电话,聊一日三餐,聊早晚的课,聊校园里的猫生了四只崽,聊天边的云是小熊模样。
应淮成逐渐上手了荣氏的事务,他熟悉得很快,又因为荣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逐渐放权,现在大家也都认他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私生子为荣氏的接班人了,但董事会仍然不好惹,有人想趁机扩股,取代荣老爷子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应淮成应付得很困难。
但他同时又觉得满足,不是因为权力和财富,而是这样充实又忙碌的生活,给他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好像隐隐地有一只手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重见天光。
他不稀罕荣氏接班人的位子,但他想得到时熠的认可,不想辜负时熠的喜欢。
只是一忙起来,就少了陪伴,时熠已经在电话里暗戳戳地抱怨了几次。时熠总是太懂事,连想他了都不直接地说出来,每次撒娇之前还会先问应淮成忙不忙。
嘴上不说想,但语气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
时熠这天刚上完课,早上三节,下午三节,上得他头脑发昏,精神不济,室友问他去食堂还是点外卖,他都想了半天没想出结果,最后还是室友替他做了选择,“回去点外卖吧,现在食堂人肯定多。”
他说好,于是收拾了书包。
四月的和风温煦,阳光都不蛰人,时熠从教学楼里出来,呼吸了新鲜空气,这才舒服一些。
正考虑要吃什么的时候,室友突然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快看那边!快看快看!有帅哥!”
时熠懒懒地抬头,然后整个人愣住。
通往宿舍区的道路边上有一整片的樱花树,其中有一棵开得最盛,入目皆是粉色,风一吹就飘起花瓣雨,在空中打着转,然后悠悠地落在地上。
树下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健硕,容貌精致,气质成熟又性感,穿着款式休闲的衬衣和西裤,长身玉立在花瓣中间,远远望过去像一幅画。
周围人也在看。
可那人看了过来,和时熠的视线碰上。
心跳瞬间加速,时熠和室友打了招呼,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迈步跑了过去,他跑到应淮成身前,大口大口地喘气,两颊都是红的,他问:“你怎么来了?”
应淮成接过他的书包,笑着说:“来接我老婆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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