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非果然没有辜负飞白的期望,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飞白便转向洛予森,轻轻叫了一声“师兄”。
洛予森怎么会看不出飞白的小心思,他今天上午去上了班,中午想起家里还有一份文件没带过去,午休的时候便没有留在公司,而是开车回了家,顺便看看小孩儿和非非,本来打算跟他们一起吃完饭就回去,不过现在他忽然觉得,给自己放一下午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那今天提前下课,下午早点出发去海洋馆。”洛予森说完,看到飞白的眼睛亮了一下。
“去海洋馆就这么值得高兴?”他故意问。
飞白笑眯眯地说:“值得高兴的是跟师兄一起去。”
洛予森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咳了一声:“飞白,你现在是非非的老师,注意自己的言行。”
然后他走出训练室给郑秘书打了个电话,跟她说自己下午有点私事,就不去公司了。
郑秘书凭借自己敏感的八卦嗅觉从“私事”两个字里分辨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惜现在她的聊天搭档洛丞丞已经跑到国外去逍遥快活了,也不知道洛总这次怎么就那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请假申请。
下午洛予森开车带两个小孩儿去海洋馆,飞白这次不扭捏了,知道洛非非一个人坐后排也没问题,便直接坐了副驾驶。
洛予森看了他一眼,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飞白把目光投向了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注意到他这次并没有戴那支白色的电子手环。
“师兄的手环呢?”他用闲聊的口气问道。
洛予森的眉尖动了动,他想起上次在滑雪场的时候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心动提醒”。
洛大总裁表示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要面子的洛总扯了扯衣领,面不改色地撒谎:“坏了。”
如果风云科技的员工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吐血,熬夜开发测试、经过几轮修改的新款手环被他们洛总风轻云淡地说成劣质产品,是不是也太没人性了,洛总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资本家果然没有良心。
“那,坏了怎么办呢?”飞白继续问。
洛予森觉得小孩儿这个问题问得奇怪:“坏了就不用了。”
就不用了?也不修修什么的吗?这可是你男朋友送给你的。飞白这么想着,又追问道:“师兄不怕送你手环的人伤心吗?”
洛丞丞?伤心?洛予森觉得他堂弟根本没长伤心这根神经,他言简意赅道:“不会。”
不会?这么不顾及许戈扬的感受吗?飞白突然觉得有点爽了,许戈扬你看,现在被你捧在手心里的人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你,说不定你就是人家鱼塘里养的一条鱼而已。
想到这里的时候,飞白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许戈扬是洛予森鱼塘里的一条鱼,那他自己呢?
他虽然还不能斩钉截铁地说洛予森对自己有兴趣,但至少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好感,那么洛予森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这个问题让飞白心中泛起了细微的波澜,波澜的褶皱里藏着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飞白你的任务就是勾引到洛予森,然后狠狠地打渣男的脸,至于其他的事儿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洛予森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飞白,觉得小孩儿这个神走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正好飞白向他的方向侧过了头,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之后飞白停顿一下:“怎么了师兄?”
还没等洛予森回答,他就说:“哦,我忘了,你在看后视镜,不是看我。”
“这次是看你。”洛予森说。
“看、看我?”飞白不知为什么觉得脸有点热,“看我做什么?”
洛予森的语气很平静:“看你走神,想你在想什么。”
飞白可能是紧张了,真话下意识地从嘴里跑了出来:“哦,我在想我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你鱼塘里的鱼”几个字被他险险地叼住了。
洛予森问:“你是不是什么?”
“我是不是……”飞白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儿了,“特别好看。”
洛予森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去拆穿,顺着他的话问:“思考的结果呢?”
思考的结果?
飞白掰下洛予森车上的镜子装模作样地照了照,然后说:“思考的结果是还行。”
洛予森表扬道:“不错,现在还知道谦虚了。”
车很快开到了海洋馆,飞白下车之后率先跑到售票处买了票拿回来给洛予森:“师兄,上次的票是你买的,这次我来吧。”
洛予森其实不计较这些,但他想可能小孩儿自尊心都强,得护着,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飞白手里的票:“好。”
三个人走进海洋馆的入口,深蓝色的灯光笼罩下来,四周都是巨大的水缸,颜色各异的鱼群在其中安静地游弋。
飞白指着其中一条观赏鱼说:“师兄,你家院子的水池里是不是就有这种鱼?”
“你观察还挺仔细。”洛予森说。
“因为那条鱼长得跟棵红色菠菜似的,我印象特别深刻,”飞白的视线又被其他鱼类吸引了,“这条也好看,啊,还有这条。”
“有喜欢的么?”洛予森问。
回头可以让人往家里的水池子里放几条。
飞白想了想:“我喜欢烤鱼可以吗。”
洛予森:“……”
那只能让人往厨房里放几条了
洛非非一心挂念着她的小海豚,看到墙上的海豚表演海报之后便跑了过去,站在底下对飞白和洛予森招手。
飞白猜出了她的意思:“好,带你去看海豚表演。”
海豚表演的小剧场在海洋馆二楼,三个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墙上镶嵌着一排排装饰用的球形鱼缸,每只鱼缸里都有五彩缤纷的小型鱼在茂密的水草中穿行,需要贴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洛非非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转移,她走了几步之后就一动不动地贴在了一个鱼缸前面,专心致志地盯着里面那条像穿了裙子一样的小斗鱼看。
飞白和洛予森耐心地等着她,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过头对洛予森说话,洛予森一开始还“嗯”了几声,听到最后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侧过头打量了一下飞白。
“非非说什么?”飞白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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