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第二天下午,简珧回了一趟姜家大宅看望奶奶,老人家三年没见到他,特别高兴,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的话,还留了他下来吃晚饭。
但没见到姜淮心,简珧来之前没跟姜淮心说,姜淮心被他哥叫出去,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他妈安排的相亲宴,众目睽睽之下,他想逃都晚了。
简珧到了姜家给他发了条消息,姜淮心借口去洗手间,躲去外面给他回复:“我哥叫我帮他办点事,就出来了,你回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
姜淮心满心怨念,但不敢走,他要是这时跑回家去,他妈一准奇怪,说不定会怀疑到简珧身上去。
他也没跟简珧说,怕他会胡思乱想。
简珧也没想到这么不凑巧,又发过来一条:“那算了,你忙吧,明天我们再约。”
“晚上不行吗?”
“昨天没休息好,晚上我得早点睡。”
姜淮心闷闷不乐地戳着手机,身后的门忽然推开一半,赵雪儿走出来,冲他笑了笑:“不是说去上洗手间吗?怎么躲阳台这里来了?”
这小妞就是今天相亲宴的另一个主角,一身浅粉色的套裙,棕色长卷发,妆容精致,肤白貌美,若是在以前,姜淮心或许很乐意跟她一试,但是现在,有了简珧,其他人就都进不去他眼中了。
姜淮心随口解释:“里面闷,出来透口气。”
“我让你觉得闷啦?没看上我是吗?”
赵雪儿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淮心,姜淮心不动声色反问她:“你看上我了?”
赵雪儿偏了偏脑袋,笑道:“实话说,你长得挺帅的,可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今天是拗不过我爸妈,才来这的。”
姜淮心略意外,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你刚看到我出来,特地跟过来,不单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女孩点头:“我刚见你一出来就开始看手机,嘴角还带着笑,我没猜错,你肯定是在跟喜欢的人发消息对吗?要不,我们互相帮个忙,应付一下爸妈?”
姜淮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不要。”
赵雪儿挑眉:“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今天又来了这里,想必你那位并未达到你爸妈的期望,为什么不能跟我互相配合一下,互利互助?皆大欢喜不好吗?”
“不要,”姜淮心依旧拒绝,“皆大欢喜不了,哪怕是假的应付爸妈的,被我家那位知道了,他也能甩了我,我会自己想办法搞定爸妈,互相配合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他丝毫没有给女孩面子,赵雪儿倒不觉难堪,笑着耸了耸肩:“那算了,不过过后你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
姜淮心撇嘴,不以为然。
之后几天,一直到奶奶寿宴前,姜淮心都没再见到简珧,每天被他哥拉着一块准备寿宴,忙得脚不沾地,想去找人都没时间。
寿宴在本地最好的星级酒店里开了八十桌,客似云来,从下午开始,姜淮心就一直跟在他爸他哥后面,忙忙碌碌地接待客人,到傍晚才见到跟着姜淑媛姗姗来迟的简珧。
待到简珧见过奶奶说了会话,姜淮心忙不迭地趁人不注意,拉着他去了后头的休息室。
一关上门,俩人就抱在一起,嘴唇黏在一块分不开。
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姜淮心贴着简珧的唇小声抱怨:“我都四天没看到你了,你也不来找我,你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简珧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想哪去了,我前两天回去孤儿院看了一趟,今早才刚回来,没躲着你。”
简珧小时候待过的孤儿院在邻省的一个小城市里,捡到他的院长对他很好,他以前每年暑假都会回去看一看,姜淮心是知道的。
“那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
简珧无奈:“你没断奶啊?不就四天而已吗?说的跟四年没见一样。”
“四年见不到你我一准要疯了……小混蛋。”姜淮心气呼呼地又贴上去亲他。
躲在休息室里腻歪了大半个小时,姜淮心大哥打来电话找人,他俩才偷偷摸摸地出去,回了前头大厅。
简珧回到姜淑媛身边坐下,下意识地舔了舔被咬得生疼的嘴唇,身旁的姜淑媛忽然开口,问他:“你刚才去哪了?”
简珧一愣,这还是姜淑媛第一次主动过问他的事情,他意外地抬眼看过去,姜淑媛目视着前方,神情冷淡,仿佛刚才那句只是他的错觉。
“去了洗手间。”简珧没说实话,虽然之前他和姜淮心说过要告诉他妈,但很显然,不是在现在这个场合。
姜淑媛没有再问,似乎又并不在意。
寿宴已经正式开席,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奶奶一身大红唐装,喜气洋洋地坐在主桌上,不断有人过去祝寿道喜,老人家眉开眼笑,比前两天简珧去看她时要精神许多。
其实奶奶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三年不见,肉眼就能看出她苍老了许多,简珧去的那天家庭医生正在给她检查身体,简珧顺口多问了几句,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老毛病,她的心脏也有些问题,过两个月估计得做手术,难怪要提前过寿。
简珧起身过去给老人家祝寿,难得嘴甜地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哄得奶奶笑得愈加开怀,姜淮心凑过来,笑嘻嘻地插话:“奶奶,是珧珧好,还是我好?”
奶奶抬手拍他,笑骂道:“你这只皮猴,你有珧珧一半好,我都能多活几岁。”
“那我跟珧珧一样好,奶奶肯定能长命百岁。”姜淮心嘴甜得很。
简珧瞅他一眼,拉住奶奶的手,笑着附和:“奶奶,淮心哥很好,您肯定能多活好多岁。”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你们说好就都好。”
周围听到的人都笑了,所有人都当是这两个小孩一唱一和地逗老人家欢心,只有姜淮心在听到简珧的称呼时,微微一愣,之后便笑成了一个傻子。
寿宴快结束时,简珧去了趟洗手间,姜淮心瞧见,跟了上去,将人堵在洗手间里。
他喝了些酒,整个人亢奋异常,抱着简珧就不肯放:“珧珧,珧珧,我真的好吗?乖,再叫句淮心哥来听听。”
简珧不肯:“不叫,禁止撒娇。”
“你好小气,我们现在就走吧,去外头玩啊?”
简珧无奈:“这个点要去哪里玩啊?”
姜淮心对着他耳朵吹气,压低声音蛊惑他:“要不,去楼上开房间?”
简珧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别了,我们俩都不见了,肯定要惹人怀疑的,忍忍吧。”
“有什么关系,”姜淮心浑不在意,“就说我们一块出去玩去了就是,珧珧你别先自己做贼心虚了啊。”
“你才做贼心虚,还是不了,等会儿我得送我妈回去,你喝醉了,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真不行啊?”
“不行。”
姜淮心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简珧没理他,扶着他又去了休息室。
俩人倒进沙发里滚成一团,继续先头在这里被一通电话打断的亲吻。
喝醉了的姜淮心格外蛮狠,简珧被他压着往死里亲,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嘴唇彻底被咬破,亲吻间尝到丝丝血腥的味道,更叫姜淮心激动。
没几分钟,简珧就憋得一脸通红,没好气地推他:“你放……”
姜淮心喘着气退开唇舌,恋恋不舍地舔着他嘴角牵扯出的津液:“珧珧,我们好多天没亲热了,这样不够啊……”
他说着故意顶了顶简珧,简珧坚决摇头:“今天真不行,一会儿我妈就要走了,我得跟她回去。”
“那你回去了我再去找你?”
“你醉成这样,你分得清我家在哪个方向吗?”简珧的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脸嫌弃,“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
姜淮心委屈地闭了闭眼睛:“我也不想,我哥拉着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不能不喝。”
简珧有些心疼他,姜家望子、望弟成龙,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些,姜淮心这傻样,离开窍还早着呢。
“你怎么就那么实诚,你不会用可乐兑水,假装是红酒?”
姜淮心乐呵呵地笑:“原来还可以这样,珧珧你好聪明。”
简珧:“……”明明是你自己蠢。
姜淮心捧着他的脸,又在他嘴唇上连着啄了好几下:“不想放你走,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欧洲啊?说好了去滑雪的,这里好没趣。”
简珧温柔地回吻他:“乖,你再忍忍。”
热切的一个吻持续了不知多久,意乱情迷中,休息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他们无知无觉,直到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阮芷芫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捂着胸口差一点直接晕过去,简珧猛地推开姜淮心坐起身,对上阮芷芫几乎要将他吃了一般的目光,难堪地转开眼睛,慢慢握紧拳头。
姜淮心眉头一跳,醉意瞬间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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