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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给资源,还用我说吗?”苏羽的潜台词,两人睡了。
放屁!傅白露一个字都不信,套用炎灼的话:我借江溯个胆子,看他敢不敢和你睡。
傅白露冷笑一声,没将这些话说出口。他与江溯之间是十几年的信任,哪儿轮到一只鸡在这里指手画脚。
若只是吃饭被偷拍,那傅白露懒得搭理,但苏羽现在信口雌黄,着实踩住了傅白露的底线,“我警告你,以后和江溯有关的事情不要乱说。再有下一次,我让你什么资源都没有。”
“你不是也靠着别人给你资源,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攀上高枝以为自己比我高贵吗,有什么了不起。”苏羽不吃傅白露的威胁,声音亦越发嚣张:“再说,我和江总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直呼名讳,懂不懂礼貌。”
“笑话,一起吃顿饭而已,你与他能有什么事。”
“那是记者只拍到了一顿饭,吃完饭我们——”苏羽逞一时口舌之快,随即便闭了嘴,意味明确:何必告诉你。
傅白露愣了,手里的咖啡应声落地,“你们怎么样?!”傅白露上前一步,抓住苏羽的手腕,气势逼人。
“你干什么?激动什么!”苏羽推开他,连忙后退,溅了一身的咖啡很是晦气,“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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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看着苏羽离开,转身就冲着经纪总监的办公室去。
浅溪娱乐所有艺人的工作安排都会通过总监审核,想问具体时间必须找她,“苏羽什么时候接了《城府》,谁给他的。”
总监找出记录,递给傅白露,“你自己看。”
正是偷拍之后的第三天开始走合同交涉,他和江溯还在“空园”的时候。
“他什么时候看过剧本,什么时候试过造型,什么时候录过片段?这个电影我之前推掉过,时间很近,他来不及前期准备。”
总监看过记录,摇头道:“都没有,好像是江总打电话说电影直接给他。具体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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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离开总监办公室,进而离开浅溪娱乐。
他顾不上周围人跟他打招呼,也顾不上南瓜追着他问怎么回事,更加顾不上关衡给他打电话,说今天过来晚上聚聚。
傅白露脑中一片空白,不信江溯会骗他。他仔细回想那天的细节,越想越心慌——江溯那晚好像没换衣服,身上有酒气。
可傅白露明明直截了当的问他了,而江溯亦否认了。
所以,他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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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嘴里时常不说实话,在娱乐圈里亦没个亲近朋友。平日尔虞我诈看了不少,若说世上有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或事,那便是江溯。
傅白露谁的话都不信。若真是被骗,必须要江溯亲口说才算。
他拿出手机,给江溯打电话:“你在哪里。”
江溯回答:“在公司。”
“现在回家,我去你家里等你。”
江溯察觉傅白露的情绪,于是问:“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等会儿有个会,开完之后回家。”
傅白露不善于掩盖愤怒与急躁,尤其当这些情绪与江溯有关时。他抬高声音,命令江溯:“我说......你现在,马上,立刻,回家。”
沉默片刻,江溯拗不过傅白露,最终回答:“好,我明白了。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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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这几年没换过住处,傅白露一早便知道如何开门。奈何他喜欢按门铃的感觉,郑重其事的通知屋主:我来了。
此时,傅白露则以密码开门,而后进屋脱掉鞋子,来回踱步很是焦虑。
十几分钟,江溯回来了。
“我有事问你。”傅白露站在客厅里,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江溯,直接开口:“你有没有骗过我。”
江溯一惊,皱眉望向傅白露,眼神随即闪开。他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恢复后便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怎么这么问我。”
傅白露受不了这份煎熬,白皙的脸颊都因情绪而蒙上一层粉红:“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骗过我?那天你被媒体偷拍,真的只是吃了一顿饭吗。”
这句话问出口,傅白露心中就隐隐有了个答案。
可傅白露执拗起来,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只想听江溯亲口说:“我遇到苏羽,他说你们不只吃了饭,你还把《城府》的资源给了他。我不信,他算什么东西,以为能骗得了我。”
江溯走到傅白露面前,轻轻抓住他的手腕。
“哥哥,我问你话呢。”傅白露甩开他,后退一步。他的脚底板发凉,一路顺着筋脉凉到脊椎,到心口,“你为什么不说话?那天你明明否认了,我问你的时候......”说着,傅白露鼻息间酸涩难挨,豆大的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一颗,两颗,缓缓连成线,最终则如断了的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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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看着傅白露,许久后开口,“我,对......”
“你否认,你再否认一次。你说没睡他,你快说。”这次,换成傅白露去抓江溯的手。他在江溯说出完整句子之前打断他,慌张的就像个失宠的孩子,心口疼的不像样子,千万根针在扎,“你说,我就信你。”
江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咬牙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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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对不起?”傅白露的哭腔从嗓子口冒出来,一下就再难抑制,一颤一颤的,“那你们......”
江溯咬紧牙根,满眼都是内疚与痛苦,“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早晨和他一起在酒店醒来,然后我看到热搜,就来找你了......对不起。”江溯上前一步将傅白露紧紧搂入怀中,“真的对不起。”
傅白露推开江溯,哽咽到难以呼吸,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你骗我。你......你还睡了他。”他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捏在手心里一般,江溯说出的每个字都在用力拉扯,带着五脏六腑绞痛不止,下一秒就要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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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反复重复:你骗我,你睡了他。
不知这两者哪个让他更生气痛苦,哪个让他更心碎疼痛。
江溯再次上前,快速解释道:“那天吃饭来了好几个生意合作方,我们多喝了几杯,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醉了。”
“你睡了他......”终于,傅白露在两项令他痛苦的事实中,找到了更为伤神的一个,率先满足自己占有欲的渴求,“你睡了他......”这意味着,从今往后江溯便不完全属于他。缺了一块永远都无法填补的碎片。
“我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
江溯的话还未说完,傅白露与他四目相对,应声打断:“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把《城府》给他,是因为他伺候的好吗?”
“因为不想与他有瓜葛,不想和他——”
“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傅白露咬紧牙关,依然止不住豆大的泪水滚落。不仅如此,傅白露更是拼凑出了更多细节:“你在‘空园’里没有推开我,是因为对我感到内疚吗?三年了,你都不愿意。当初你骂我,说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做错了。自那之后我没再逼过你。你忽然愿意,就因为自己做错了,觉得对不起我,是不是?”
“我......”
傅白露不想听解释:“是,还是不是?”
江溯没有答,可眼神中写着“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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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露抬起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
他看着江溯,一字一句道:“你睡了他,还因愧疚从了我,你拿我当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完全属于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傅白露的声音越来越小,哽咽亦越来越重,“我说睡其他人,都是……骗你的......”任凭傅白露演技再为精湛,他也难以控制声音与表情,更难以压制充斥在血管中地悲伤酸楚,最后化为浓浓的委屈,“我自始至终没有睡别人,说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可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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