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烟火表演,比城市里的更生动,不是吗?”
闵庄儿摇摇欲坠,捂着脸,捂着嘴,哭不出来,也呕不出来,难受,那种感觉生不如死,浑身感官麻木,沉沉如铅坠。
闵庄儿到底支撑不住了,跪在了夜色下浩瀚一片的黑色中,而残忍的烟火表演还没结束,火光,硝烟在雨林上方久久挥之不去。
无数在浓烟中飘荡,尖叫的魂灵,将永远滞留于金三角骇人的雨林出不去。
“这有意思吗.......君啸言........”闵庄儿哽咽着,嘴里全都是吐不出的苦涩,而眼睛完全丧失了眼泪,只剩下破烂布娃娃一样的空洞。
“你在这里称王称霸,有意思吗?终有一天,你也会像怒康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眼前沉重的黑暗,压迫了她的眼皮,闵庄儿只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小雪球.......南暮枭.......小雪球......南暮枭........”
她不停地喊着丈夫和女儿的名字,让自己保持灵魂上的清醒,她紧紧抓住那一缕清醒,接力让自己不被麻木的入侵,丧失所有的情感。
“庄儿,我们会在一起的。”但现在回应她的,只有君啸言这个罪恶滔天的魔鬼。
“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成功的合二为一。”君啸言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我还有的是办法,让我们摆脱人伦束缚,光明正大结为夫妻。”
一句句反常的话从男人薄唇吐纳,这样的观点令人费解震惊。
什么意思?
闵庄儿不明白,她现在太难受了,她思考不了君啸言的话。
“我想到了可以和你长相厮守永不分开,而且我身体也再也不会为隐疾而困扰的办法。”
君啸言叼着烟,搂着闵庄儿,看着眼前的雨林,对于金三角,对于湄公河,前所未有的嫌弃感来袭,就如同嫌弃闵慧娴那个黄脸婆一样。
“而且,我也可以夺回属于我的远东总统位置,我有的是办法。”他说。
怀里的小人儿身体一软,闵庄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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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声音!千百年来从来不属于这片土地!”
“缅老越泰的人民,金三角的原住民们,觉醒吧!”
“富饶的湄公河被严重的开垦,导致南缅金三角成为现在这样乱局的罪魁祸首是谁?是新崛起的远东!是西方大国!是那些不知饕足的超级大国!”
“他们从我们纯洁质朴的大地上,剥夺了什么?金三角的资源到哪里去了?珍贵的木材,珍稀的药材,丰富的矿产,全部以最廉价的价格,被卖去了国外,首当其冲的罪恶国家,就是远东!”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边泛起鱼肚子白的时候了。
确切的说,她是被一种激进有力,节奏铿锵,措辞煽动的声音给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耳畔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鼻息里是依旧是那恶魔的体香——雨林里那种稀有肉食性毒兰花熏陶的腥甜香气。
闵庄儿惊了一下,不是因为自己倒在君啸言怀里,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此刻,已经置身湄公河宽阔的大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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