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检查了一通朱佑樘的身体后,姜远不由庆幸自己前后两世都出身在现代。
朱佑樘说是三十多岁的人,但其身体健康状态,却是比现代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哪怕去掉汞中毒的因素,其体质也也差不多跟现代六十岁左右的人相当了了。
皇帝都如此,更何况其他贫民百姓?
暗自摇头将这些想法放在身后,趁着丹药药力修复朱佑樘身体本源之时,姜远开始抽取其体内的汞毒。
汞,又称水银,常温下是银白色液体,化学性质稳定,常温下即可蒸发,成人口服0.3到0.5克便会致死,说其是剧毒一点没错。
华夏历朝历代里,老朱家这些做皇帝的也算得上是短命的了,而这其中跟汞中毒不无关系。
用法力将深入到朱佑樘骨髓之中的水银抽取出来后,姜远便将其凝聚成了一个小球,悬浮在了朱佑樘床上。
这东西朱佑樘若是问了,那就用其给朱佑樘解释一下科学,若是没问,那就算了。
对于忽悠朱佑樘,姜远是有着极大把握的。
毕竟身体状态这东西骗不了人,再加上长生诱惑,姜远估计朱佑樘大概率把持不住。
时间缓缓流逝,姜远足足在朱佑樘床前待了三个多小时,丹药才他体内完全化开。
也仅仅只是化开。
丹药内蕴含的灵气在朱佑樘身体本能吸收下,大概吸收了千分之一不到,其余部分因为没有法诀原因全都流失到了空气之中。
至于丹药内部有益于人体健康的药力,也不过是在姜远的帮助下吸收了三成,剩下的七成都储存在了他的身体之内,留待以后对身体进行滋补。
朱佑樘此刻的身体用千疮百孔来形容那是一点不为过,一下子把丹药的药力都吸收完了,姜远怕他虚不受补。
坐在床上活动了下手脚,下一刻,朱佑樘直接从床上起身,落地后便朝着姜远深深行了一礼。
“多谢国师赐丹。”
听到朱佑樘是称呼,姜远微微一笑:
“那国主这是答应贫道的事情了?”
“自是答应了。”
说到这里,朱佑樘不免瞥了下悬浮在自己身边银白色的水银球。
“若是科技神教还不能立为国教,那何教可立?”
“不过国师所说的长生仙缘?”
看着满脸期待的朱佑樘,姜远缓缓摇了摇头:
“长生路未开,这长生仙缘,自然也是未出。”
“那不知这长生路何时开,仙缘有何时可出?”
“还有国师可识得李广此人。”
“国主所言之李广,不过是凡俗之人罢了,与我道门并没有任何关系。”
“其人学了几手江湖把式假冒作符录术法便来蛊惑帝王,死了也是活该。”
“至于国主想要求得仙缘,那就要待天下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国主做到了,这长生仙路,自然也就开了”
听到姜远所说的话,朱佑樘的脸上却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去了。
可也在下一刻,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朱佑樘,眼中却又散发出了明亮的光明:
“之前国师所说下放一应权利给科技神教教众,那这些教众可是用来帮助朕治理天下,使天下早日大同的?”
“然也。”
“只要国主公告天下,立科技神教为国教,那贫道会奉上亩产千斤粮种三种各十万斤,王佐之才三千名。”
“国师莫要拿朕开玩笑,王佐之才得一都是邀天之幸,更何况三千人?”
“还有亩产千斤的粮种,又怎可能出现在这世上?”
“贫道从不开玩笑,若是国主同意,粮种与大才一个月内可进京。”
听到这话,朱佑樘又沉默了。
“国师所言科技神教立教何地?可是在那昆仑山中?”
良久之后,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自其口中传出。
“不在此界。”
“不在此界?又在何地界?难道是仙界?国师,难道您是仙界之人?”
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朱佑樘,姜远微微一笑:
“若是相较于大明,我所在之世界,确实与仙界无异。”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神,朱佑樘直接躬身下拜:
“还请上仙带凡胎往仙界一游?”
看着直接改换称呼躬身下拜的朱佑樘,姜远飒然一笑。
他这一拜,可是将不少大明国朝气运拜到了自己身上。
挥动拂尘将朱佑樘扶起,姜远随后在他那期翼的眼中是缓缓开口:
“国主若是愿意,那自然是可以随贫道过去的,不过贫道也有三个条件。”
“道长请说。”
“第一,贫道会限制国主言语,今日你我所聊之事你知我之事,不会再落于三人之耳。”
“第二,待长生路开,我可许朱家一份仙缘,但朱家要放弃世俗皇权,而且长生路上能走多远,能不能真的证得长生,那还得看自身天赋。”
“第三,此界与贫道所在世界多有不同,贫道听说明成祖朱棣编过一本永乐大典,这大典,贫道要了。”
听完姜远的话后良久,朱佑樘终是点了点头。
“如上仙所愿,若真的长生可求,那这世俗皇权,又有何惜?”
“不过上仙,您从我体内抽出来的这银球是?”
看了眼依旧悬浮在身侧的水银,朱佑樘最终还是没有按捺得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东西名汞,又称水银,可从朱砂之中提取,剧毒之物,凡人服之必死。”
“大明一脉帝皇短寿,与这大明宫之上的朱砂也不无关系。”
看着脸色晦暗的朱佑樘,姜远轻抚拂尘,随后将被凝聚成固体的水银放到了桌上:
“此间事了,贫道也该去这方世界的昆仑山一行了。”
“国主若是想去仙界,那三十日内去往华山思过崖,贫道会在月后从昆仑返回仙界,到时候带你去仙界一游也不无不可。”
话音落下后,姜远再度一挥拂尘,直接消失在了朱佑樘视线之中:
望着姜远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朱佑樘随后走到了依旧在转着圈圈的杨大伴身边,一把将其推到在了地上。
“嗯?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话音间杨大伴朝着四周看了看:
“我怎么在寝宫?刚我不是去御膳房给您取晚膳去了么?”
“晚膳?刚才发生什么你忘了?”
“皇上,刚才您不是一直在处理政务,然后跟咱家说肚子饿了,想用晚膳了么?”
听到这话,朱佑樘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张了张嘴想要细说姜远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发不了声。
无奈之下,他只能挥了挥手:
“去吧,把晚膳端上来。”
“还有,等下去找葵花老祖,就说朕有事找他,让他来朕的寝宫一趟。”
说道这里朱佑樘顿了顿,看了眼寝宫那朱红色的墙壁后却又摇了摇头:
“就这样把,朕乏了,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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