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哭着自己动了十来分钟,老腰就不行了。
陆渐行的浴缸很大,但因为太大了,所以摸哪儿哪儿滑,不好找着力点。陆渐行又折腾他,非让他在上面……陈彩最后只能跪坐着,一手抓着浴缸边怕自己摔了,另只手撑在陆渐行的胸膛上。
陆渐行还沉着脸,照着他屁股打了好几下,啪啪地水花四溅,微波涌动。
陈彩委屈:“是你自己表达不清,怎么还赖我?”
“我说什么了让你有那种想法?”陆渐行教育道,“整天就想些有的没的。”又催促他,“快点。”
“快快快,快个头,”陈彩嘟囔,“给你坐断了!”
他对这种事经验不多,所以经常心里浪出花,一上床就死鱼躺。陈彩也想过作为小情人来讲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格了点,每次整的金主跟干活的老农似的,哼哧哼哧忙活半天,最后还得伺候他穿衣吃饭。
这么一想就认真了点,俩人忙活半天,好歹进入正题。陈彩头次用这种姿势也觉得也挺刺激,尤其陆渐行放掉了一部分水,他稍一活动都会听到拍击水面的啪叽声,于是又羞又臊又卖力……
只是没啪叽几分钟,腰就酸了。
陆渐行伸手扶着他,笑话道:“这点体力,才开头呢。”
“……”陈彩不光腰酸,膝盖跪得也疼,这会儿想偷懒,便故意夸道:“都怪你,又大又硬,一般人这时候早都缴械了……”
陆渐行故意问:“一般人?你还跟谁搞过?”
“没谁了,”陈彩有些害臊,“就被你搞了。”他说完见陆渐行高兴,干脆哼着撒娇,“那你能不能好好疼疼我……我都累死了……”
“怎么疼你?”陆渐行看他就是懒,往后看了眼,“那你慢着点,躺过去。”
俩人小心着换了个姿势,陈彩终于后背挨着了浴缸,舒服地叹了口气。
陆渐行好气又好笑,提醒他:“抓稳了,一会儿别碰着头。”他的意思是怕自己一撞陈彩碰浴缸上。
谁知道陈彩脑子没转过来,以为他在模仿公交车司机。
“那你稳着点开哦,”陈彩贱兮兮道,“我刚上车,你可别就到站了。”
陆渐行:“……”
俩人折腾完,等换好干衣服下楼的时候,午饭点早都过了。
成叔毫不知情,见他俩下来瞧了瞧,边去给俩人张罗着做饭边高兴道:“果然还是俩孩子啊,这一补觉脸色都好多了,红光满面的。”
陈彩咳了一声转开了脸。
陆渐行倒是笑笑,问成叔:“以前那鱼竿还能找出来吗?我跟陈彩下午出去溜达着转转。”
成叔道:“应该还在呢,我一会儿就去给你看看。”
他说完往厨房走,陈彩不好意思他一个老人自己忙活,忙也跟了上去,“成叔,我给你打个下手。”
成叔自然不愿意,撵着他回去歇着。
陈彩忍不住笑道:“我在家经常干这个,打个土豆皮啊洗个菜啊,都没问题。正好俩人一块还能唠唠嗑。”
他以为是跟着去厨房做饭,等到了一瞅,才发现成叔已经做好了大半。灶上放着一个大砂锅,里面烧好了东西焐着,有鸡有肉还还有排骨。旁边挨着还有一个稻草筐。
陈彩好奇地过去看,成叔忙给他掀开,一阵白米饭的香甜味立刻散了出来。
成叔笑呵呵道:“这饭窠可稀罕了,以前的时候老人都用这个,焖好饭怕凉了,放这里面焐着,越放越香。就是现在没人做了,我昨天去给你买菜,正好碰上一个老婆婆,花钱跟人买了一个过来。”
陈彩觉得稀奇,忍不住问他:“你以前一直在这边生活吗?”
成叔摇头道:“也不是,我老家是安徽的,后来给先生开车,他去哪儿我就跟媳妇跟着到哪儿。”
陈彩愣了愣:“先生?”
成叔点点头:“就是小陆的父亲。”
他心里感激陈彩这次过来探望,又觉得几次看下来,陆渐行似乎对他也十分特别,想了想,低声道:“明天是先生的忌日……小陆这人看着面冷,但重感情,我就怕他想不开。他朋友不多,这些天你多陪陪他。”
“可以,我正好这几天有空,”陈彩迟疑了一下,“陆总的其他亲戚朋友呢?”
成叔叹了口气,摇着头去收拾锅灶,“这边没亲戚,先生亲人缘薄,早些年为了保命四处奔波了一阵。后来世道安全了,定居在了这,也跟周围的人不太来往。小陆以前上学经常换地方,同龄人玩伴就少,在这边认识的也都是邻居……现在邻居也也都搬走了。”
陈彩心里暗暗咋舌,看陆渐行家这家底,他猜着后者养父做的,要么是牵扯太多上下勾连的大买卖,要么是有特殊本事生钱快,易招人嫉妒陷害的。综合考虑,想来应该是后者了。
成叔又喊人先生,那多半是跟文化产业有关的……
这么一想,倒也明白了为什么陆渐行有时候会流露出一种稚气或懵懂的神情。陈彩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所致。
他有意探听更多,还未继续问出口,却听成叔道:“我这两年身体也不行了,开车的时候能觉出来,反应慢了,老眼昏花的。”
陈彩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您看着硬朗着呢,哪有这么夸张。”
“我自己清楚,现在说是我给他当司机,但有时候路难走了,都是他开车,我坐着。再者我老婆腿不好,现在上了岁数,也想着好好陪陪她。”成叔道,“但是要说退吧,小陆身边又没个人,我要是走了,他以后有点事,疼了苦了委屈了,连个念叨的人都没有。我又放不下心。”
陈彩心绪跟着乱了一遭,忙道:“就是这样,您就当陪着他,再辛劳个一两年怎么样?新朋不如旧友,更何况您对他来说就像家人。以后他就是有了朋友,跟您的意义也不一样啊……”
俩人在这边低声聊天,陆渐行刚刚行至门口,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原本是要来看看饭菜怎么样的。这会儿进去,未免会让人觉得尴尬,知道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把按在门板上的手轻轻收了回来。
午饭三人吃的倒是很畅快,成叔吃完又去把钓鱼的一套东西找了出来。
外面雷雨已停,天空转亮,热气从地面慢腾腾地蒸了上来,又隐约听到几声蛙鸣。
陈彩惊奇道:“这才几月份啊,都有青蛙了吗?我家周围得夏天才有呢。而且也是水库那有,家里听不到”
陆渐行看他一眼:“这你都稀奇?”说完一琢磨,干脆又去找成叔,不多会儿扛了一个包出来。
陈彩一看是帐篷,惊讶地看着他。
“这几个意思?”
“带你露个营,”陆渐行笑道,“就在后面山丘上。”
“真的假的?”陈彩难以置信道,“你别唬我啊!”
“真的,我上去拿个毯子,你去准备点吃的。”陆渐行道,“晚上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星星。”
陈彩觉得他是在胡扯,下雨天晚上哪有星星,不过他倒是从没露过营,立刻欢欣鼓舞地跑去了厨房,让成叔给他装了几样吃的,又搜罗了几瓶水和饮料进去。
钓鱼的地方其实就在陆渐行家后面。是处周围长满杂草的小湖,还没有陈彩家后面的水库大,湖对面倒是能隐约看到几处规整的住宅,房子建的很漂亮。
陆渐行看他往对面看,介绍道:“那一块都是别墅区,这几年规划出来的。”
“怎么两边差这么大?”陈彩看了看湖这边,不仅杂草丛生,住户也少,周围都是破败的老民居。湖边有条小土路,看样是被人踩出来的,通到地势较矮的一处,那边支着几块石头,还有块丢弃的搓板。
陆渐行道:“这边也快了。毕竟老人多,户口少,拆迁也不麻烦。现在地皮这么贵,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
陈彩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一点,惊讶地回过头:“那你们家呢?”
陆渐行望着湖面发了会儿呆,才道:“我托人问过了,如果到那一步,这宅子就捐出去。”
陈彩:“……”
“那里面的东西,我照顾不过来,也不能看它被毁。那些砖雕石刻,都是父亲当年请的名匠后人做的,有的手艺已经失传。其他的东西,就西南阁的黄山石一块就上百万……”陆渐行道,“当年我妈……”
他说到这顿了顿,跟陈彩解释,“我喊这边的是父母亲,那边的俩是爸妈。”
陈彩了然地点了点头。
陆渐行才继续道:“当年我妈就是因为家里卖石头,才认识了我父亲的。我父亲比她大二十岁,因为家族有遗传病,所以之前一直没娶妻……反正俩人机缘巧合认识,一时冲动就领了证。之后的……你应该知道吧?”
陈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愣了下,如实道:“听说过一些。”
陆渐行点点头:“……父亲为人和善、大气,他去世时正值六十六岁,也没受什么痛苦,这在他们家来说已经算是难得。这宅子放我手里一直荒着,不如捐出去,这样能有人一直保护它,届时园主就写扬州X氏,把父亲的生平刻个碑,放在园中,也是个纪念。”
陈彩听完忍不住赞同:“这倒是个好办法。”
虽然满园子都是钱……
陆渐行可真是金主大大……
陆渐行对这个决定也满意,自嘲笑笑:“就是这样一来,以后这边就没家了。”
“要拆迁的话不一样得换地方吗,”陈彩啧道,“说句难听的,只要居无忧,食果腹,这人就得知足了。你没见外面多少人起早贪黑,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老婆孩子跟自己吃苦,买个蜗居要举全家之力,老人半截身子埋土里都不能消停。等买上房了,工作不敢辞,生病不敢看,一睁眼全是欠银行的钱……”
陆渐行被他说的笑了起来:“你也这样?”
“公司里的小职员,十之八九都这样。”陈彩道,“你可是坐在金字塔顶上的男人。不高兴的时候就想想你的大房子,想想你的豪车,红酒,银行存款,还不高兴,就想想我。”他指了指自己,“这么帅的小奶狗陪着你,能文能武能……”
陆渐行看了眼水面,提醒道:“鱼。”
陈彩正要自夸,被他打断顿时不悦道:“我没说完呢,不要插|嘴。”
“我什么时候插|你嘴了?”陆渐行开了个黄|腔,说完见陈彩愣住,这才笑了起来:“我是说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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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短小君……没码完,明天争取粗长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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