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彼时的老王正经历这种可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泥土一点一点掩盖直至完全淹没,却什么都做不了,嘴巴倒是可以说话,可即便他发出歇斯底里一般的呼喊仍旧起不到丁点作用。
绝望!恐慌!像是形的大网一般将他紧紧包裹。
很快他只剩下个脑袋漏外面,厚实的泥土压的他完全喘不上来气,此刻他连喊叫声都变成了奢望,只剩下一眼不眨的怒视男人。
“放..放我一条活路,你需要的我都可以提供...”
老王极其吃力的开口。
男人不为所动,表情冰冷且呆板。
“基站和所有监控的总屏..南大街柳条胡同..264号!”
老王咽了口唾沫,将最后的保命砝码喊了出来。
听到这话,男人终于动了,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低头扒拉片刻键盘,紧跟着一道电子合成音响起:“王志智是谁的人?”
老王一愣,随即慌忙摇头解释:“我..我跟他不熟悉,就是最普通的雇佣关系,真得不清楚...”
“许子太跟你们有没有牵扯?”
男人接着又问。
“没有..”
老王迅速回答,沉默几秒又补充道:“反正我不知道。”
男人眼神狐疑的凝视几秒后,起身拍打两下裤子上的泥土就转过身去,看架势打算走人。
“喂大哥,放过..放过我。”
老王见状,慌忙乞求。
“生死有命!”
男人的手机发出一声电子合成音,紧跟着他好似再次恢复失聪状态,并未停顿,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老王凄惨的呼喊声瞬间这个空旷的夜晚响彻。
半个多小时后,距离长峰市场不过两三站地外的一片民房区,因为整条窄街又遍布许多错综复杂的小巷子,故此本地人称作柳条胡同。
柳条胡同的某间小院内。
几个二十浪荡岁的年轻小伙正围成一堆打牌闲扯,石桌子底下横七竖八的全是酒瓶和烟蒂。
“一对Q!”
“管上,一对K!”
“这叽霸牌哪能出K,你应该直接2压上!”
“给给给,你玩你玩,就特么烦你这种老搁旁边逼逼叨叨的人..”
玩着玩着,两个小伙突然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人愤愤的“啪”一下将扑克牌摔桌上,起身就往对面的屋里走去。
堂屋内,一根好似立式电风扇似得电子物件矗立,时不时泛起蓝色的亮光,旁边还摆了三面百十来寸的巨大电视屏幕,每个屏幕又被分割成二三十个独立画面。
而其中的画面各不相同,如果有长峰市场的工作人员此,不难发现这多达上百个的画面竟是市场的各个角落,从大门口到高层们的住处,应有尽有。
打牌急眼的小伙气冲冲的叼着一根烟瞟视屏幕,随后又掏出手机摆弄起来。
“咚!咚咚!”
就这时,院里发出一阵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上似得。
“一群傻逼。”
小伙耷拉着脑袋,声音很小的骂咧。
大概半分钟左右,一只大巴掌很突兀的“啪”一下拍小伙后脑勺上。
“别特么扒拉我昂,不乐意跟你们玩。”
小伙不耐烦的晃动脑袋。
“啪!”
那只大手又重重落小伙的脖后颈。
“没叽霸完了是吧..”
小伙恼火的一下蹿起,当看清身后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时,他不禁一愣,随即皱眉厉喝:“你谁呀?”
“嘭!”
话音未落,男人猛然暴起,沙包大小的拳头毫征兆的怼小伙腮帮子上,当场将他干翻,没等小伙爬起来,男人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窝心脚踹出。
“别..别打了。”
小伙被打的岔了气,痛苦的连连摆手干嚎。
“嘭!嘭嘭!”
男人不为所动,抄起边上的椅子“咣咣”连续几记大回环,将小伙砸的满脸是血。
“喂你好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正当小伙五迷三道的刹那,男人将接通的手机抻到对方的脸跟前。
“啊?”
小伙懵圈了,不知所措的望向对方。
“嘶..”
男人再次举起拳头。
“柳条胡同有人入室抢劫,快来吧!”
男人吓得一哆嗦,扯脖嘶吼起来。
...
晚上十点多种,正跟许子太、贾笑研究公司接下来走向的伍北接到巡捕的电话,带着几人匆匆忙忙赶到柳条胡同,当看到屋子里那三面时刻监控长峰市场的电视屏幕时,整个人瞬间愣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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