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的看向了白言,白言则看向秦坤手中的人头:“这个人不是他们祭拜的对象。”
柳芒妃质疑:“你怎么确定他不是?”
白言指了指那颗人头:“像你说的,大鬼是众人祭祀和朝拜的对象,那他们为什么会杀了他,还砍下他的头?”
秦坤一路抓着这颗头,也不怎么说话,跟在修闭口禅似的,此时被白言问了句,才点点头:“创口像是斧头,还很新。”
不是之前玩家的那种死法。之前玩家是被门切开的,分割的部位都很随机,总结就是死的很路人甲。而这位,这死的方法,一看就不一般,每个细节都在提醒玩家:我死的有故事!
“说不定是某种仪式?”柳芒妃掐着指节陷入思考。
“这就不知道了。”白言十分光棍,“但是他死亡时间一定不长。”
他回头看秦坤:“你爹晕倒的时候不是说了句话吗。”
秦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个“爹”,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也不解释此爹非彼爹,简易解释:“咱爹晕倒前确实说过,村民们杀了个人,那个人要回来报仇了。”
白言耸了耸肩。
众人:“……”
“你是说,可能是村民杀了这个人,接下来还有他报仇的戏码?”柳芒妃皱眉,这样的话,那她推导的剧情,可能就要衍生往另一个方向了。
“不无可能。”秦坤点点头。
“那村民们就不可能是祭拜这个人!”宋向推论,“这些尸体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把村民全杀光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尸体,一定是经过漫长的岁月累积。”
余芙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语气中,说起尸体就像说起花花草草一般的平常。
宋向没有注意,接着道:“而这个人却是在最近、这些npc还在世的时候死亡的。时间线对不上!”
白言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他。意思是他说对了。
“所以那些村民们祭拜的,只是这块石头!”他大声道。周围的杂草好像也在附和他的声音一般,发出阵阵悉索之声。
“不过这个人也是个十分重要的npc。”宋向继续,“其他人都被当成了这些草的化肥。石头独独吞下了他的尸体……”
柳芒妃摇了摇头:“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既然那些人祭拜的石头,与这人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这些草会为了这个人的衣服而为我们开道、带我们来大石头这里呢?”
白言:“并且还送了我们一份见面礼。”他的手按在秦坤手腕上,摇了摇晃荡着的人头。
“……”
众人沉默之时,那一只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还拽了拽余芙的衣角,没人理他。
于是骚了骚头,说:“……我们,是准备在这里待到副本结束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这男人与秦坤一样到现在都没说过什么话,只是秦坤即便不说话,光是站在那,就存在感十足,让人不敢漠视。这人则相反,他要是不说话,白言都以为这只是个来装点门面的小弟,长得磕巴的花瓶。
男人干笑了笑,黝黑的环境里亮出一口白牙:“……你们刚刚推论的都很有理,但是咱们也不能只站在这推论啊,再过不久鬼门就开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似一阵风吹过,天上乌云好似被风吹开,月光突然散发出千万钧光,却不是柔和清浅,像是千万森冷的毫针刺在了身上,惹得几人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陡然打了个寒颤,口中的话也被迫止住。
几人一同看向天空,白言却神色一动,看向了男人的身后。
“小心!”他喝了一声。
男子神色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嘴巴都还没合拢。
下一瞬,他陡然大叫了半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刺破了草海中虚伪的平和。
杂草们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张牙舞爪地伸展着身上的倒刺,刺啦尖叫着想要靠近他们一行人。
而男子就在这渗人的背景中,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口咬掉了半边脖子。
血像是溃堤的大霸,喷出两米多远,有一些溅到了草上,那些草瞬间就疯了,像是磕了药一般舞了起来。
男人未说出口的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随着脖颈上的窟窿,尽数泄给这些遭了瘟的杂草。
只是此时,也没有人顾得上他了。
紧接着他的,就是余芙的一声大叫,她先是一偏身形,肩膀上立时出现了三道长又深的伤痕,还在光速腐烂发臭。
她却只看了眼伤口,眉头紧皱却毫不在意的一甩手:“是鬼!”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说着手腕一番取出一截发着光的长绳,戒备在身周。
其余人,纷纷遭到了这无形的攻击,好似是空气随着月光变异,势要至他们于死地。
好在这几人都经验丰富,除了刚开始的一瞬,都有了准备,所以除了那倒霉男子,没有再出现死亡。
这空气中的鬼完全看不见,且除去专门的工具,根本就碰不到它们,几人也应付的十分艰难。
没一会的功夫,他们身上都添了不小几道的伤痕。
“鬼门开了。”众人看不见,白言却看得见。
这些攻击他们的,便是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鬼。
只是在这之前,柳芒妃与宋向身后是没有鬼的。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杀了那曾杀掉原身的人。
可在月光大盛,鬼门开启之后,突然有三四条鬼魂从远处飘来,赤红着眼呲着牙想咬上他俩一口。
这场景,倒是与白言之前所想不谋而合。
他身后的鬼也在场景的刺激之下蠢蠢欲动。只在他扫了一眼后,立时面无表情地一激灵。后退两步,想了想,十分识时务地跑去了柳芒妃那边。
白言目光动了动,而后装作没看见一般,看向秦坤。
秦坤身后的鬼也在此时发飙,长着血盆大口往他脖子上凑。与之前白言所见的那副木讷讷地样子判若两鬼。
看着是真挺恶心的。
秦坤多少趟生死之间带来的直觉,他应付起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并不困难,还有空看向白言。
见他安然无事,甚至有些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才松了口气。
白言捏着手中的稻草人看着他,也没有上去帮忙。微蹙着眉扫了眼另一边的大石头,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旋即他身形一转,像是要走向那块大石头。
异变又突生。
秦坤手中原本安静如鸡的人头突然睁开眼,张大嘴用不存在的气管发出了一声好似金属碰撞一般的刺耳嚎叫。
并且还豪不顾及牛顿的面子,在空中自己给自己借力,于秦坤手中荡了个不可思议的秋千。
秦坤身形一窒,猝不及防间被人头扯得踉跄了下,身旁伺机着的鬼影瞬时窥见了这一瞬空隙,张着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一幕正撞在白言眼中,像是一瞬,又像是千万年那么久。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奔而去,下一秒,手掌狠狠扼在鬼的脖子上。
鬼的脖子不堪重负般被他捏着发出咔的一声。
白言双眼发红,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掌之下,居然传来“滋滋”之声,好似火上烹油!
秦坤被咬了这一口,哼都没哼一声,反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时反手丢开了人头,按在他手上,低喝:“白言”
只这一声却已经晚了,白言手下用力,手指狠狠一收,手掌内鲜血溅开,同时间那鬼居然被他直接捏断了脖颈!头于身体化为一道黑烟,一阵风般飞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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