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夫子也知道这句话?”
苏云问道。
魏征赶紧解释道:“皇上在朝堂上表彰魏征,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话也不假,确实整个长安城的官员都知道李世民赐给了魏征这么一幅字,都很羡慕,都在说李世民是明君圣主。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是苏掌柜说的,真是令人惊讶啊。”
魏征呵呵笑道。
“不不不,这不是我说的,这话是当今皇上说的,不是我说的。”
苏云呵呵笑道。
他只是从历史书上知道的而已,不算是自己说的。
魏征却心中笑呵呵,这话不就是你说的,皇上不过是传声筒罢了。
“哎,其实说起来,这个魏征也不容易,明知道会触怒龙鳞,还是要这么做。”
魏征无奈地说道。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做,只是无奈罢了。
他要为自己挣一个清名。
苏云笑道:“是啊,确实不容易,屡屡被皇上骂田舍翁,却还要坚持。”
“不过,他也算值了,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说是千古第一诤臣。”
诤臣就是直言敢谏的忠臣。
魏征听了这话,心头忽然一热,没想到自己在后世居然能有如此评价。
这辈子算是值了...
不对,后世对我的评价,他怎么知道?
魏征突然明白过来。
后世的评价?
蒙我?
也不对,如果是苏云在皇上背后出谋划策,那罗艺造反和大地动的事情就是他推算出来的,也就是说,他能未卜先知。
所以他知道后世对我的评价也很正常...
魏征瞬间脑补了一堆东西。
魏征感叹道:“如果真像苏掌柜说的那样,魏征这辈子值得。”
他一生所求就是一个清名,求仁得仁,他得到了,他很欣慰。
苏云却又摇头说道:“不过,他也挺惨的。”
魏征惊问道:“为什么挺惨的?”
刚说自己好好的,怎么又说自己惨?
魏征慌忙问原因是什么。
苏云摆摆手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都是朝廷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苏云来说,魏征怎么样,都是历史上的事情。
此时他没有入朝为官,这些人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魏征话听了一半,心中干着急。
这事情跟苏云没关系,但是跟自己有关系啊。
自己后来到底为什么会挺惨的,你倒是说呀。
“苏掌柜,我这个人吧,听话听一半,晚上睡不着。”
“您跟我说说,为什么那个魏征后来挺惨的?我绝对不说出去。”
魏征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魏,你不会跟魏征是亲戚吧?”
苏云笑道。
一说起魏征,这个魏夫子比谁都上心。
魏征马上笑道:“我要是有魏征做亲戚,我就不辞官了,顺着杆子往上爬。”
“只是我这个人吧,比较佩服魏征的为人,对他的事情比较关心。”
魏征在朝中还有些粉丝,那些清流都以他为榜样。
苏云笑道:“魏征本来挺好的,后来自己作死,墓碑都被皇上推倒了,你说惨不惨。”
人死后,推倒墓碑就像活着的时候被人砸了大门一样过分。
墓碑被李世民推到,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魏征听了,浑身寒毛直竖。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李世民,竟然到了推到自己墓碑的程度。
“苏掌柜,为什么呀?魏征那么好的臣子,第一诤臣,为什么要遭此横祸?”
魏征感到震惊、委屈。
为了匡扶大唐,自己没日没夜想着如何纠正朝政过失,可以说殚精竭虑。
最后却死不瞑目,无法安息,这也太惨了。
苏云淡淡地说道:“还不是魏征自己作死,做事情过头了。”
魏征仔细回想,感觉没有什么做错了呀。
“苏掌柜,魏征到底做了什么?让皇上如此仇恨他?”
魏征问道。
苏云想了想,还是说了。
“因为魏征把自己上奏进谏的奏章,都给了一份史官,这才惹得皇上大怒。”
苏云说道。
这是历史书上的记载。
魏征为了自己的清誉,为了自己能名垂青史,得到一个好名声。
就把自己进谏的奏章,都给了史官一份,好让史官记住他的功绩。
这也算是沽名钓誉。
按理说,很多事情属于皇帝的私密,不应该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后世知道。
可是魏征却想不开,非要怎么搞。
魏征死后,李世民得知此事,顿时大怒,派人将魏征的墓碑推倒。
魏征听了苏云的话,整个人都懵了。
“苏掌柜,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
魏征虽然猜测苏云能未卜先知,但还是忍不住问。
这事情做得隐秘,只有史官和魏征两个人知道,怎么苏云会知道?
魏征此刻看苏云像看神仙一般。
苏云笑道:“魏夫子,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
魏征呆呆地看着苏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苏掌柜...真是..天纵奇才。”
魏征愕然道。
苏云笑道:“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
多读了几本历史书,记忆力好罢了。
经过这一番聊天,魏征感觉苏云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甚至他怀疑苏云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当面揭穿而已。
把奏章给史官一份的事情他居然都知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今日与苏掌柜聊天真是...怎么说呢,佩服佩服!”
魏征找不到形容词了。
如果不说佩服,他就只能说卧槽了。
苏云太特么神奇了,啥都知道。
还想跟苏云斗法,自取其辱罢了。
“我今日说的事情,还请魏夫子不要到处乱说,毕竟涉及朝中大臣。”
苏云说道。
魏征还没有死呢,此事不能说出去。
魏征发誓说道:“君子协定,绝不外传。”
这些都是关于魏征自己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说出去。
难道提前告诉李世民,我给史官备份了呦,你可以提前推倒我的墓碑哟。
那不是有病吗?
苏云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魏征此时心中着急,只想着去找史官,把自己给的奏章都撤回来,不留后患。
“耽误了苏掌柜许多时间,今日就此别过,告辞。”
魏征起身拜了一拜,重重地感谢苏云。
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做的傻事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就走啊?不是来找我对诗文吗?”
苏云笑道。
刚才魏征说上门是为了讨教诗文,怎么就走了。
魏征惭笑道:“是我不自量力,刚才与苏掌柜一番交谈,让我感觉没这个必要,告辞了。”
魏征起身穿了羊皮袄子就要走,苏云不好挽留。
“魏夫子好走。”
苏云笑了笑。
魏征转身急匆匆出了房间,黄强送他出酒坊。
魏征从酒坊出来,摸了摸后背,发现自己已经汗透了。
回到家里,马上换了衣服。
魏征叹息道:“还是杜如晦聪明,真不该自己去找苏云,果然自取其辱。”
“这个苏云简直神鬼莫测,什么都知道。”
“我把奏章给史官的事情只有我自己知晓,他如何知道的?”
“不过说来也是,如果不是苏云说破,此事真的是隐患。”
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导致死后被推倒墓碑,这绝对不划算。
想到这里,魏征马上往史官那里去。
他要马上把奏章拿回来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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