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那许大善人的厉害。”
“这雍县一半的产业都是许家的。”
“我劝你们啊,早点离开吧,这事情你们不要掺和。”
周围的百姓都劝李世民别瞎掺和这件事情。
“莫说那许仙玷污未遂,便是真把掌柜的闺女糟蹋了,也只能认了。”
“对啊,没法子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吧,许大善人还有一个名号,叫做许大当家的。”
说到这里,旁边的人揪了揪那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
果然,大家都不说了。
李世民听得半清不楚,但意思好像是说,这个许大善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点像土匪头子。
李世民冷哼道:“管他什么善人当家的,我虽然是一介商人,但在京城还有点关系,我不怕他。”
转身又对牛老板说道:“莫怕,莫说什么岐州刺史,便是皇帝来了,我也能替你说话。”
房玄龄和杜如晦听得心中暗笑:你不是就是皇帝。
老板被李世民说得没办法,捕头又揪住他不放。
看来这场官司是躲不过了。
牛老二的打算是到了县衙就说许仙无罪,然后此事作罢。
“行吧,走吧。”
老板牛老二跟着捕头一行人往县衙去,许仙腿断了,就被拖着往县衙去。
街上的人看到了,都很震惊。
捕头知道李世民的身份,皇帝发话要审判的人,定是抄家的下场,所以他丝毫不客气。
客栈里的客人和街上的百姓,跟着队伍纷纷往县衙去。
许仙是采花贼,被县衙捕头拿了的消息立即轰动了雍县。
许家的许大善人自然也知道了。
许家大宅里,一个体型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坐在院子里喝茶,身后两个女子捶背。
这边是许大善人,本名许银。
这个许银平时给穷苦人施舍,做了不少好事,可是也有人说那岐山里的土匪是他的手下,经常劫掠往来的行人商旅。
许银正在喝着茶,家中的小厮慌忙跑进来,喊道:“老爷不好了,少爷被衙门的人给抓了。”
许银听闻,脸上的横肉微微抽动一下。
手中的茶盏拍在桌上,噌的一下站起来,骂道:“好一个狗县令,不知死活,老子去拜会他,他不见老子,现在还敢拿了老子的儿子。”
雍县的县令突然被换掉,许银前几天拿着礼物去拜访了,但是县令推辞不见他。
这个事情让许银很不爽,没想到更不爽又来了。
“衙门为什么抓了我儿?”
许银看起来粗糙,却不是莽夫,没有直接冲到县衙去,而是先问缘由。
小厮把事情说了,许银听完,冷冷笑道:“原来就为这个?多大的事情。”
“莫说我儿未遂,便是破了她,也是小事。”
“走,随我去县衙。”
许银正打算去县衙,屋里走出一个娇艳的年轻妇人。
“夫君,刺史大人说今日过来,您这时候去县衙,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年轻妇人问道。
因为前几天许银拜会县令,被县令拒绝了。
许银心里不爽,就约了岐州刺史到自己宅子里做客。
这意思很明显,摆明了做给新上任的县令看。
许银说道:“没关系,我不在,你先陪着刺史便是。”
妇人眉头一皱,脸色微变,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许银带着小厮,骑着马出门往县衙去。
雍县县衙。
捕头提着许仙进了县衙,新任县令胡春早已经知晓,已经坐堂了。
百姓簇拥着苏云、李世民一帮子人进了衙门,捕头把许仙丢在地上,苦主牛老二站着。
县令胡春坐在堂上,眼睛扫视堂下,猛然见到吏部尚书杜如晦,心里咯噔一下。
李世民和房玄龄,还有苏云,这三个人他没见过,但是杜如晦他见过,在长安城的时候,杜如晦找他彻夜长谈,交代了很多事情。
认出了杜如晦,县令胡春马上明白旁边站着的人是李世民、房玄龄,还有未来的驸马苏云。
杜如晦在堂下是个眼色,县令胡春马上把视线移开,装作不认识。
胡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许仙首先开口,喊道:“我乃许大善人独子许仙,被那贼人诬陷为采花贼,请县令大人为我做主,家父必有重谢!”
这个许仙无法无天惯了,见到县令首先来一通贿赂。
胡县令听闻此语,吓得浑身发抖。
皇帝就在堂下盯着,这厮居然公然贿赂。
啪!
胡县令一拍惊堂木,大骂道:“好胆,竟敢在公堂之上贿赂朝廷命官!先打十大板!”
许仙本以为听到自己老子的名头,县令会给个面子,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十大板。
这些衙役也是换过的,全都是受了吩咐的,胡县令发话,他们打得结结实实,许仙的屁股皮开肉绽,衣服渗血了。
许仙被打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旁边客栈老板牛老二看得胆战心惊,不停地哀求:“县令大人轻点轻点,许公子没有做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外面的百姓看得过瘾,都说新任县令是根硬骨头,不受许仙的贿赂。
打完了板子,胡县令继续问话:“到底怎么回事?”
许仙不说话,老板牛老二开口道:“误会,都是误会。”
胡县令知道这个牛老二是怕,所以转头问捕头。
捕头拜道:“大人,是这么回事。”
捕头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通,胡县令听完,顿时大怒,骂道:“好一个淫贼,本官听闻你在雍县和临县玷污数十名女子,如此恶贼,若不处置,怎么对得起国法森严!”
“来呀,再打!”
许仙吓得魂飞天外,大喊道:“大人绕我性命,家父与刺史大人相熟,不看家父面上,也须看刺史大人薄面。”
他发现自己老爹不顶用,所以把岐州刺史搬出来。
啪!
县令胡春又是一拍惊堂木,骂道:“混账,刺史大人定然遵纪守法,岂会为你徇私枉法!”
“给我打,狠狠地打!”
今天不管谁来,都不顶用,皇帝在底下站着呢。
大板子啪啪打在屁股上,许仙哎呦哎呦直叫唤。
正当众人说打得痛快时,一个人骑着马冲进了衙门,正是许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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