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朝的路上,苏云收到了一个请帖,是平康坊胧月送来的。
上次胧月借着报纸的宣传,当上了平康坊的花魁,从那以后,胧月几次邀请苏云去楼上坐坐。
但是苏云没空,今天本想在家里休息,可是禄东赞实在太臭了,把整个暖房都熏臭了。
花语那里不能去,只好往胧月阁楼走一趟。
下次不带禄东赞到家里去了,就在外面吃个饭什么的。
到了平康坊,大雪的天气没有减少客人,生意反而更好了。
大雪天,和一个漂亮的相好围炉说话,多美妙。
到了楼前,苏云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从侧门进去。
门口的老鸨子见到苏云,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哎呦喂,驸马爷,您真的来啦!”
老鸨子嗓门大,苏云连忙往她嘴里塞了一锭金子。
“小声点,你想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
苏云下了马,把缰绳丢给老鸨子。
老鸨子当然知道苏云的身份,皇帝钦点的驸马,配大唐的长公主。
“我晓得!楼上请,胧月等了一天了。”
老鸨子乐呵呵带着苏云上楼。
到了楼上,胧月穿着一身华服,听到楼梯响,胧月失望地说道:“阿娘,苏公子没来。”
“说什么呢,这不是来了嘛!”
老鸨子高兴地拉着苏云进了房间。
看到苏云,胧月高兴得两只眼睛放出光芒,搞得苏云有些怕。
感觉自己是一坨肉,胧月是一只饿疯了的狼。
“苏郎真的来了,还以为看不上奴家。”
这个胧月不如花语有情调,但要说妖艳,胧月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娘,你去吧,我与苏郎说话。”
胧月迫不及待地赶走老鸨子,然后让婢女斟酒。
“苏郎,你可知奴家在楼上等了你多久。”
“我本想去寻你,但你现在是大将军了,又赐婚公主,奴家实在不敢。”
“奴家天天就望着楼下,望眼欲穿。”
胧月上来就是一番表白。
苏云笑道:“我这不是来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胧月拿起一杯酒送到苏云嘴边,笑道:“喜,喜得很!苏郎,我们喝一个交杯酒。”
说着,胧月迫不及待地拿起交杯酒喝了。
“天气冷,我们上去说话。”
胧月好直接,拉着苏云就往内间跑。
第二天早上,苏云下了楼,老鸨子在楼下候着。
“苏驸马昨晚上可满意?”
老鸨子搓着手,像苍蝇一般。
苏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袋子丢过去。
“很满意。”
苏云骑马离开了,老鸨子打开袋子,里面全是金饼,纯度很高。
“果然是财神。”
老鸨子开心地收了钱。
回到苏府,暖房通了一夜的风,臭味散去,又拿熏香散了味道。
“少爷,那个禄东赞今日说在馆舍设宴回请,这是请帖。”
张珂拿着请帖进来。
苏云看了,歪歪扭扭的汉字,说请苏云到馆舍一叙。
苏云想想禄东赞那臭烘烘的样子就有些怕。
“告诉他,我在醉仙楼请他。”
苏云换了地方。
张珂马上去馆舍回信。
苏云打个哈欠,黄强笑道:“昨夜一场大战,可谓是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啊,真叫一个翻江倒海,险些震塌了天柱。”
苏云啐道:“跟谁学的骚话,烧点热水,我洗个澡再去。”
黄强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小倩在浴室等着呢。”
苏云进了浴室,小倩已经拿好了衣服。
小倩有些吃醋,她知道苏云昨晚干嘛去了。
“哎,我只有一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苏云把衣服挂在架子上,进了浴桶坐下。
小倩噘着嘴说道:“不是花语就是胧月,多久没有碰人家了。”
苏云笑道:“好像是哦,那就....”
小倩这才转怒为喜...
....
小倩帮苏云换上外套,又戴上幞头。
“晚上回家睡,你这样,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小倩有些心疼。
苏云调笑道:“现在知道心疼我身体了?刚才怎么不说?”
小倩捶了苏云两拳,笑骂道:“讨厌!”
出了门,苏云骑马走在长安城的街上。
大雪过后,屋顶和墙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街上有人在铲雪。
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进了东市,到了醉仙楼,进了包厢,禄东赞带着两个魁梧的随从在里面等着。
今日的禄东赞换了衣服,脸上也洗了一下,身上的臭味没有那么重。
但是身后两个随从的臭味却更厉害。
“苏将军!”
禄东赞马上起身迎接。
苏云笑道:“请坐,不用客气。”
房间里烧着煤,还算暖和。
酒菜上了,禄东赞殷勤给苏云敬酒。
“苏将军在大唐是一个人物啊,各种生意遍布大唐,又是唐王的驸马,朝中炙手可热。”
禄东赞一波吹捧,先套近乎。
“使者过奖了,我虽然是将军,但我觉得国与国之间应该和平相处。”
苏云黄鼠狼给鸡拜年。
禄东赞点头道:“对,我们应该和平相处,不应该这样针锋相对。”
“我们吐蕃是最喜欢和平的,我们从来都觉得应该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苏云心里把禄东赞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还以为放牛的娃实诚,这特么的说起瞎话来毫不逊色。
“那是,我也觉得吐蕃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
苏云提了一杯,禄东赞慌忙也提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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