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纪大魔头竟然衾衣都没有系上!
半敞的衾衣里,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胸膛,还有引人遐思的六块肌……
救命!
叶浮珣心中暗叫了一声,纪大魔头这样穿很容易让人想一看再看,甚至想上手去摸一摸看看是什么感觉的哇!
“怎么?阿珣这是害羞了?”
纪衍诺失笑,三两步就过来将叶浮珣拉进了怀里,“可还喜欢你看见的?”
叶浮珣羞得倏地将脸埋进了纪衍诺的胸膛——
瞬间就感觉脸蛋贴到了和平常衣裳不一样触感的……胸肌?
温热又细腻的触感,而且,似乎还有着弹性。
她猛地甩开满脑子不纯洁的想法,抬起头往后退了退,眨巴着水盈欲滴的眸儿:“殿下,您要不先把衣裳穿好?”
“不要。”纪衍诺拒绝得干脆,他低头再嗅了嗅叶浮珣身上的香气,眸中闪过深思,“阿珣用的香与上次在谭阳县一样?”
叶浮珣眸光微闪,咧嘴笑得明晃晃的:“对呀!殿下喜欢这个香味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
纪衍诺将她拉到一旁坐下,把她圈在怀里看她,“只是阿珣可知当你用了这个香后,爷同时用另外一种香的话,混杂一起的香气又称之为鸳鸯香。”
叶浮珣:……
纪大魔头怎么会知道这个?
她连忙装懵:“什么是鸳鸯香?那样用了又会如何?”
“不如何……”纪衍诺薄唇勾了勾,贴近她的耳畔小声道,“爷让人查过,两种配置好的香气混杂后,会产生催情的作用。”
叶浮珣半张着嘴。
原来纪大魔头都知道!
那他专程让人将谭阳县的香都弄来京城,又摆了满满一屋子,莫非本就想着和她一齐用鸳鸯香来着?
她晚上洗澡的时候还悄咪咪地想着试一试鸳鸯香!
结果,怕不正好中了纪大色狼的下怀?
叶浮珣汗了汗。
好吧,她承认她的动机也没有单纯就是。
所以,现在,此刻,两个动机不纯的人用了带有催情作用的鸳鸯香……
今晚,她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可不能再那么丢人了。
怎么也得搞清楚谭阳县那一晚她为什么会晕过去再说!
纪衍诺凝视着她说道:“阿珣不是问了爷好几次,那一晚究竟是怎么了?”
叶浮珣身子微颤:“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别急,爷今天会好好告诉你。”
下一刹,纪衍诺就叶浮珣拦腰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窗外风吹动着树梢的叶子,沙沙作响。
蟋蟀偶尔鸣叫几声,更显得月夜寂静。
而那无边苍穹上的一弯月儿,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
皆因那人间最动人之处,让月儿瞧得都不好意思寻了去处遮住脸。
隔日晨间。
叶浮珣是被生物钟准时唤醒的。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无意识地打了个呵欠,瞬间就落入了一双幽深似海的柔情眼眸中。
“阿珣,早。”
纪衍诺声音暗沉沙哑,缓缓地磨过她的耳畔。
叶浮珣眯了眯雾蒙蒙的眸儿,只觉浑身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样。
那酸胀的感觉太过陌生,简直让她无从形容。
疼痛瞬间就揭开了昨夜的所有甜蜜记忆。
叶浮珣呆了一瞬,刷地就把眼睛闭了回去,牢牢地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老天!
昨晚、昨晚他们真的酱酱酿酿了!
那反反复复地折腾,折腾到快要天亮,她才彻底昏睡了过去。
“还好吗?”
就在叶浮珣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时,从头顶传来的磁性声音让她霎时羞红了脸。
纪衍诺见叶浮珣不说话,忙轻柔地抬起她的脸,发现叶浮珣紧闭着眼,心中一急,“爷去取药膏来替你搽搽。”
叶浮珣噌地睁圆了眼,纪大魔头在说什么?
拿药膏替她搽?是她想的那样,那样搽药膏吗?
她倏地抓住了想要起身的纪衍诺,飞快地道:“不用了!殿下!”
“可你不是疼吗?”纪衍诺不解。
疼……也不用搽药膏吧?
叶浮珣红着脸讷讷道:“休息下就好了,就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
见纪衍诺一脸担忧,叶浮珣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殿下,或者臣妾叫小雨去放洗澡水,臣妾泡一泡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纪衍诺眉一挑,索性坐起身来。
“阿珣,且等等。”
叶浮珣抱着被子,探头看着纪衍诺走向澡间,没忍住挠了挠头发。
纪大魔头这是亲自去替她放洗澡水的意思?
还真贴心,给他点个赞!
这样也好,省得被小雨看到这一团凌乱,回头她得多不好意思。
于是,她拖着酸胀的身子爬起身,待整理得差不多后,便披了衣裳往澡间走去。
彼时纪衍诺刚好将洗澡水放好,见她进来,快步上前扶住她:“要爷帮你吗?”
“不必!”
叶浮珣很快拒绝了,眯了眯大眼狐疑地盯着纪衍诺,“殿下,臣妾只想好好泡个澡,身上累得很。”
纪衍诺被叶浮珣眼底的防备闹得朗声一笑,伸手捏了捏叶浮珣的鼻尖:“在阿珣心中,爷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言罢,他抬腿往外走去,临了叮嘱一句,“阿珣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唤爷。”
叶浮珣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
心中不由腹诽,昨夜荒唐了一整夜的人,问这个问题不会觉得汗颜吗?
她只不过是不敢抱怨而已。
叶浮珣将门关了严实,慢条斯理地泡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酸痛总算散去了不少。
她穿好衣裳走出去后,发现纪衍诺正捧着一本书靠在床上看。
见她出来,纪衍诺将书放到一旁,去了帕子替她擦拭着额角半湿的发梢。
他的动作又轻又缓,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珠宝似的。
叶浮珣泡澡泡得身上软绵绵的,舒服得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她悠悠打了个呵欠问道:“殿下,您不是该早起用膳了吗?”
“不急。”纪衍诺搂着她不想放开,“爷本以为上回你在谭阳县那晚晕过去是因为身子不够强健之故,而今想来,兴许并非如此。”
“嗯?”叶浮珣抬眸看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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