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康帝轻咳一声,身为皇帝,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不得不服软啊,抬步走到越贵妃面前,轻声安慰道,“这灵儿的确是被朕宠坏的,她这脾气还真是倔,不过这嚣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要不然谁敢娶啊。”
越贵妃冷哼一声,也不接玄康帝的话,不冷不热地对玄康帝微微福身,说道,“圣上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妾告退。”
玄康帝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得挥挥手,丁姑姑和秀心命几个太监将凌安郡主抬回云霄殿。沈女医早就在云霄殿候着,一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活蹦乱跳的凌安郡主,脸色苍白的由太监抬进了云霄殿的别室,“让郡主趴在床上,小心点,别碰着伤口。”
“真是的,哪个奴才不长眼,还真下得去手。”丁姑姑也是从小看着凌安郡主长大的,脱下她的衣服,看见整个屁股都开了花,十分心疼,心里怨皇上狠,一边又骂拿着奴才没个心眼,明知道这凌安郡主是越贵妃宠的人,还敢下这么狠的手。
云霄殿的宫女给凌安郡主换好衣服后,沈女医上前查看伤口,又把了把脉,这才对一旁的越贵妃说道,“郡主疼昏了过去,这是去热解毒散。”从随身的医箱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一旁的宫女,嘱托道,“敷在郡主的伤口处,可以预防伤口溃烂。”接而又对越贵妃说道,“下官开个方子,然后郡主休养几日便好了。”
听到沈女医这么说,越贵妃便放心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本宫就放心了。”说着示意丁姑姑将沈女医送出去。
“沈女医,别人若是问起来,你只管说郡主伤势过重,娘娘伤心过度,明白了吗?”丁姑姑将沈女医出殿外,低身说道。
“姑姑放心。下官明白。”沈女医施一礼,转身离开。
“出去!都出去!”丁姑姑一进云霄殿便听见凌安郡主发脾气,忙走进去,只见宫女和秀心全部低着头,站在室外,地上都是摔碎的瓷片,凌安郡主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丁姑姑忙走过去,坐在床边,心疼地问道。凌安郡主赌气地把头别过去,不去看丁姑姑。
“郡主不让敷药。”秀心低声回道。刚才越贵妃一出去,这凌安郡主就醒了,秀心上前去敷药,结果凌安郡主大发脾气,将手边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去。
“郡主,您不让敷药,伤口怎么能好呢?”
丁姑姑低声哄道,见凌安郡主还是不理她,也不让看伤口,转而又说,“要不让贵妃娘娘过来给您敷药?”
凌安郡主一听,忙起身,却不料又扯动了伤口,疼得眼泪又出来,丁姑姑忙扶住她,“我的好郡主,您能安稳点嘛。”凌安郡主乖乖地趴在床上,让丁姑姑给她敷药,这凌安郡主天不怕地不怕,恐怕能降住她的除了宸王妃也就是贵妃娘娘了。
“贵妃舅妈是不是特别生气啊?”凌安郡主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越贵妃嫌她挨打,丢人。
“娘娘现在是又气又心疼,刚把还把奴才们训了一顿,在御花园还跟皇上生气呢。”丁姑姑轻轻地掀开凌安郡主身上的衣服,将药给她敷上,然后劝道,“以后啊,您别倔,在皇上面前服个软,哪儿还能挨打啊。”
丁姑姑这么一说,某个挨打的郡主就开始委屈了,“姑姑,您不知道,那个张贵妃她污蔑本郡主推她,皇帝舅舅还不相信本郡主!”
丁姑姑敷好药,抬头说道,“郡主为何又要为难那个隐曲殿里的宫女啊。”丁姑姑对凌安郡主那可是十分了解,定是她在言语上刺激了张贵妃,这才让张贵妃给摆了一道。
凌安郡主小嘴一撅,不满地说道,“姑姑,您到底是那一边的啊。”
“老奴当然是郡主这一边的啊。”丁姑姑笑道,又轻拍她的背说道,“郡主休息一会儿吧,老奴在这守着。”
平乐候妃听说凌安郡主推到了张贵妃,又顶撞圣上,挨了棍子,伤势还十分严重,立马让人备车,直奔云霄殿。
赶到云霄殿的时候,凌安郡主已经睡着了,越贵妃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候妃放心,灵儿没什么大碍,是本宫让人对外宣称灵儿伤势严重,那是说给圣上听的。”
听到越贵妃这么说,平乐候妃这颗心才放下,说道,“皇嫂,灵儿的事,多谢你了,这灵儿也太不像话了,越来越嚣张跋扈啊。”
“你也知道本宫把灵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灵儿那个丫头什么性子本宫自然是清楚的,虽然有些骄横,但是性子不坏,更不会说谎。”
越贵妃这么一说,平乐候妃心里就有了个大概,想必灵儿那个丫头,得罪了张贵妃,这才有了祸端。
平乐候妃又在这儿陪了一会儿凌安郡主,见她一点事儿也没有,就将她留在云霄殿,然后起身告辞。
晚上的时候玄康帝派人来问凌安郡主的伤势,丁姑姑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没一会儿这玄康帝便放下架子,来到了云霄殿。
越贵妃不冷不热地出来迎接,“臣妾见过圣上。”
玄康帝看着越贵妃的脸色,轻咳一声,问道,“这灵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托皇上的福,现在昏迷不醒呢。”越贵妃坐在一旁,看也不看玄康帝,吩咐一旁的宫女去给凌安郡主准备一些吃的,也不招呼玄康帝,玄康帝自然是知道越贵妃在生气,解释道,“雅儿,这在大庭广众之下,灵儿如此嚣张跋扈,朕不罚她难以服众啊。”雅儿是越贵妃的闺名。
“那皇上就往死里打嘛?”越贵妃冷哼一声说道,“灵儿什么性子,别人不了解,皇上您不了解吗?那丫头虽然骄横霸道,但绝不是一个说谎的人,问都不问,就命奴才们打,还下狠手打,怪不得这丫头伤心地药也不吃。您着一打,不要紧,灵儿那丫头可是伤心得狠。”
玄康帝被越贵妃说的有些挂不住,不过这后宫恐怕也只有越贵妃敢这么跟她说话了,堂堂一国之君,说道,“是朕的不是,没问清楚就打了灵儿,回头朕去哄,这下,雅儿不生气了吧。”
越贵妃也是见好就收的人,见玄康帝都服软了,有些矫情地说道,“臣妾哪儿敢生皇上的气啊,这张妹妹刚回宫,圣上不去隐曲殿,反倒来这云霄殿了。”
“朕为什么把她接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许因为这件事跟朕生气。”堂堂一国之君,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越贵妃点点头,随后关心地问道,“圣上可用晚膳了?”
“朕刚处理完国事,这就过来了,哪儿里有时间用膳啊。”玄康帝有些疲惫的揉揉自己的额头,接而说道,“濯儿虽然打了胜仗,但是边北战事还是十分吃紧,再者国库空虚,粮草恐怕有些供应不足。”
越贵妃又命人去给玄康帝准备晚上,随后起身站在玄康帝身后,伸出那双玉手,轻轻地在玄康帝太阳穴上揉着,说道,“国事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修儿也可以独挡一面了,有些事圣上也可以放手了。”
越贵妃身上若有若无地香气,让玄康帝身心放松,随后抓住越贵妃的玉手,让她坐在自己的面前,说道,“修儿的确可以独挡一面了,不过朕最担心的还是濯儿,虽然濯儿是朕这几个孩子里最有才华的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冷,但心里面是最重情重义的,”
在这帝王家,重情重义是大忌啊。”
“圣上不是最喜欢他这一点儿嘛。”越贵妃安慰道。玄康帝点点头,朝越贵妃笑了笑,在这深深地皇宫之中,对于玄康帝来说,最幸运的事——就是自己心爱的人,陪了自己一生。
第二日叶浮珣接到消息——一向不可一世的凌安郡主竟然挨打了,打她的还是最疼她的玄康帝,这让叶浮珣有些哭笑不得,命人备车进了宫。
一进云霄殿的别室就看见凌安郡主趴在床上,一副苦哈哈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郡主,你倒是越发有出息了。”
凌安郡主正无聊,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含笑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身穿淡紫色的宫装的叶浮珣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使得凌安郡主眼前一亮,说道,“叶姐姐,你来了!”
“来看看挨打的凌安郡主。”叶浮珣走了几步,随意地坐在凌安郡主的床边,问道,“伤势也没那么重啊,怎么外界都在传你快被打死了。”
“那是说给皇帝舅舅听的。”凌安郡主试图换个姿势,接过不管怎么换都得趴着,只好放弃,看向叶浮珣,小脸一皱,委屈地说道,“叶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张贵妃她有多坏,她竟然污蔑本郡主推她,皇帝舅舅竟然还相信了,你说可恶不可恶!”看着凌安郡主那张义愤填膺的模样,叶浮珣就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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