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拳头底下一脸生无可恋的男人。傅念觉得自己还是下手重了,他观察了他们战斗的从头到尾。
感觉他们好弱啊,像两个小孩子一般打来打去。最后居然还搞得两败俱伤。
更可恶的是这个自认为惨胜的男人居然还要让自己乖乖听话。
真可恶。
傅念从对方胸口的位置捡起一面纸巾,仔仔细细的将手上的猩红擦干净。他不太喜欢闻着这浓郁的味道。
这味道总能激发他内心嗜血的欲望,长时间下他可能会变成一个挑食的小龙。他不想那样。
地上的男人依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怔怔的看着天上的黑暗,仿佛收到了莫大的打击,经受了深层的刺激。
傅念又低头看了看贯穿对方腹部的血洞。感觉他暂时应该死不了,
因为,
傅念看向倒在另一边的瞪着眼睛看着这边眨都不眨一下的雷蒙德。
对方腹部的鲜血不要命的朝外喷涌,但此时对方没有一丝要止血的念头。
滚圆的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狗尾巴男人,相对于生无可恋的黑衣男人,他脆弱的内心就像那龟裂的青石板一样被轰得稀碎。表情和男人一样生无可恋。
雷蒙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视为弱小想要保护的年轻人,居然才是他们中最强大的那个。
“老哥。”
傅念看着仍旧瞪着远方发呆的雷蒙德。
“你在流血。”傅念再次开口。
雷蒙德猛然惊醒,有点刺激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傅念。盯着眼前少年那双黄金瞳,那双眼睛像流动的黄金一般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那里。
“你的伤口要不要紧?”傅念指着雷蒙德腹部还在肆无忌惮喷涌的十字伤口。
“需不需要我给你打急救电话呀。”
对方身上的伤势虽然更多的是自己实力不足造成的,但至少还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救下傅念,傅念还是有必要帮一把。
至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不需要!”
雷蒙德眼神死死盯着傅念的眼睛,似乎还沉浸在那双令人迷醉的瞳眸之中。
“帮我呼叫诺玛!”
“哦。”
“诺玛无所不能!”
“……”
傅念感觉脑子是个好东西,但可惜有些人被打坏了。
。
两个小时之后,
医院。
傅念安静的站在病房旁边的高档真皮沙发旁,这是一件堪称豪华的单人病房,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依旧还是雷蒙德那副苍白的面孔,刚进来的傅念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某个五星级高档酒店,
会客室、办公室、卧室、陪护室、厨房,冰箱,笔记本,豪华床样样不缺。
“先生,您要的卡慕ox。”
正当傅念还在思考雷蒙德的意图之际,一个身穿粉色职业装的女护士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一瓶白兰地。
“恩,谢谢。”雷蒙德嘴角立刻浮现出温柔的微笑,好似春日富士山融化初雪那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对面护士嘴角的职业微笑瞬间就变得异常灿烂,弯腰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走时还极为体贴的帮雷蒙德盖了盖床边的被角。
傅念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这般好不知趣地竖在这里,护士什么时候出去还真不一定呢。
怀春的护士和霸道的总裁。
emmm
只是让傅念有点意外的是,护士姐姐背对着雷蒙德临走的时候,似乎对自己轻轻眨了眨一只眼睛。
是眨了一只吧,傅念感觉自己龙眼睛和龙耳朵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对方的意思是?
“请坐。”
目送着护士离开的雷蒙德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朝着傅念露出异常善意的微笑。指了指自己床旁边的真皮沙发。
“我不喝酒的。”傅念没有再去管这点小破事,看着给酒杯倒酒的雷蒙德提醒道。
“哦?”雷蒙德动作未停,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傅念。不过在看到傅念那充满少年气息的脸庞时。他就有些释然了。
“那就只好自己喝了。”雷蒙德轻轻摇晃着酒杯,上半身惬意的陷在身后的床头。
周围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这并不是酒液散发出来的味道。
雷蒙德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就像旋转的钢笔那般随意。
转动的琥珀色酒液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令人迷醉的色泽。淡浅的木味和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飘散又聚集。傅念鼻尖弥漫着卡慕的独有的优雅与精细。
护士还是很贴心的,在酒杯的旁边还为雷蒙德准备了两份熏烤出来的羊肉。
傅念有点不怎么理解此时的雷蒙德,或者说有点不怎么理解那该死富人的“优雅”。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真切的体会到了。
那就是雷蒙德说的“诺玛无所不能”。
她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傅念不知道,倒是在效率这方面确实异常的高效。
在傅念帮雷蒙德拨打出电话的不到十分钟之内,一身黑色着装的黑衣肌肉男便将小巷包裹的严严实实。随即便是一辆豪华的救护车,和一辆黑色面包车。
如果不是猜到了雷蒙德是某个严密的组织成员,他都差点以为雷蒙德是这里的某个战神儿子了。
身披风衣的肌肉男在短暂惊呼现场惨烈的同时,他们更是被地面轰碎的青石板震惊。
很快,腹部近乎被解刨的雷蒙德被那群肌肉汉温柔地送进救护车,转既被送进了本市最出色的医院里的豪华病房。
那被傅念一拳定在青石板上的黑衣男人则是被粗鲁的扔进了黑色面包车,至于他脖颈还在喷血的伤口,他们只是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
当他们将现场收拾完毕,看向傅念的时候。远处的救护车里面却传来了雷蒙德激动的急呼声,
“Friend!Friend!That is friend!!”
急促的声音似乎生怕那群肌肉男手快了。重伤的雷蒙德为他们的小身板担心到了极点。
倒是傅念不怎么为他们担心,因为他感觉那群肌肉男看向自己的眼神非但没有雷蒙德预想的恶意,反倒是异常的温柔。
就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
“受伤的病人还是不建议饮酒的好,更何况还是这种高纯度的烈酒,和进过急诊室的重伤。”
傅念看着雷蒙德将手中的琥珀液体一饮而尽,想了想还是感觉提醒一下对方比较好。
但看到对方含在嘴里一脸享受时的表情时,傅念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嘴了。
果不其然
缓过来的雷蒙德放下酒杯道,“烈酒确实不适合受伤的病人,因为受伤的组织会出现水肿,瘀血,喝酒会加重这种情况。
但我们混血种不包括在内。”
“混血种?”傅念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最终他将困惑自己已久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果然不知道。”
雷蒙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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