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局办公室,杨鹤低头办公,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三声落下,杨鹤抬头吩咐一句:“进来吧!”
吱呀一声,甘剑脸上带着标准的纨绔子弟式笑容,一步三晃走进办公室。
“杨书记,好久不见,没打扰您的工作吧?”
甘剑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又拿起了杨鹤平日里常用的水壶茶杯,自己给自己泡起茶来。
要不是杨鹤脸上的表情逐渐难看起来,其他人恐怕要觉得甘剑跟他关系有多么亲近了。
“甘剑,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要不然的话,一切事情都没得商量。”
杨鹤年近五十,平头寸脑,剑眉星目,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点,必然是一个相当优质的帅哥。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常年久居高位,让他养成了一种骇人的气势,不怒自威。
“杨书记,别这么小气嘛,喝你两口茶叶,又不肉疼,怎么还不同意了!”
甘剑放肆地开着玩笑,完全不理会杨鹤越来越黑的脸色。
“好了,我没工夫陪小孩子玩过家家,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其实当他看到甘剑第一眼开始,脑海中浮现出了大概的脉络,不过甘剑不主动说,他也不会去问。
“杨书记这么痛快,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过来,还是因为南郊那一片地。”
听这话,杨鹤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随后摇头。
“之前说过了,你提的价格不可以,你想要地,还是按照正常手续去竞拍吧。”
闻言,甘剑笑容更加灿烂,不仅不生气,反而凑上前去。
“杨书记,那块地面积不小,价值超过一点二亿,不过凭咱们这个关系,两千万给我怎么样?”
杨鹤还没听完,冷笑就浮现出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甘剑,你在开什么玩笑,1.2亿的地皮,你想两千万就拿下,你是在做梦吧?”
不管双方是什么关系,想要用这种恶劣的手段获取利益,杨鹤绝不可能答应。
但是,甘剑还有后手,不慌不忙。
“杨书记,你别着急嘛,我两千万拿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我给你五百万,怎么样?”
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甘剑胸有成竹,不认为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杨鹤坐在土地局书记这个位置上一辈子,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但他还是失策了,杨鹤不为所动。
对于思想坚定的老一辈人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为的是祖国的建设发展。
“甘剑,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工作。”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杨鹤这样的表现,态度表达的很清楚了。
“杨鹤,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甘剑接连两次被拒绝,再也无法耐住自己的性子。
猛地一拍桌子,甘剑面目可怖。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坐在土地局书记的位置上,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想合作,有的是人求着跟我合作!”
一个做生意的,敢和土地局书记这么说话,若是让外界知道了必然会大吃一惊。
杨鹤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伸手指着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甘剑同样不惧怕,话里话外变成了威胁。
“行啊,你不想合作是吧,那我们可以找其他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上面的关系,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甘剑不屑的看了一眼杨鹤,随后语气嚣张。
“我们手里的关系网络,你是升是降,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只要你好好配合,你还可以安安稳稳带着乌纱帽,但你要是不配合,那么……”
看了一眼冷笑中的甘剑,杨鹤语调陡然升高。
“混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想用两千万拿地,此事绝无可能!”
掷地有声的表明了立场,杨鹤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刚正不阿。
“我低价把土地给你,那就是损害了国家和人民群众的利益,用这种代价 去满足你们这样的吸血资本,绝不可能!”
甘剑愣住了。
本以为自己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杨鹤必然会乖乖配合,把土地给自己。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杨鹤态度会坚决到了这样的地步。
短暂的惊愕之后,甘剑无穷的愤怒喷涌而出,全都发泄在了杨鹤身上。
“杨书记,好一个刚正不阿的杨书记!”
一句嘲讽脱口而出,甘剑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不卖给我是吧,行,那你就等着把这块地烂在手中吧!”
呵呵,这么大的土地范围,而且又看起来没有什么过于值得的投资方向。
老子倒要看看你一个破书记能翻起什么浪花!
要不是家族用这样的土地恰好合适,甘剑也不会上赶着来处理这件事情。
“甘剑,土地烂不烂在我手里,是我的事,你最好赶紧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闻言,甘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说了一大堆,对方完全没有听进去。
“杨书记,我劝你三思而后行,那么大的一片地,除了我们甘式物流,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去开发的,你可要想清楚!”
甘剑话说的难听,但是杨鹤作为土地局书记,对这些情况可是比对方还要清楚。
让他按照正规流程竞拍,但实际上根本就无人出价。
整套流程走下来,甘剑最后还是能拿到这块地,只不过价格高了一点而已。
但之所以坚持自己的底线,是因为杨鹤清楚的很,只要降价,绝对会损害到国家利益。
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杨鹤心思通透,半点不受诱惑和威胁。
“赶紧走,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冲突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再次有人推门而入,同时伴随着一声轻飘飘的声音。
“谁说没人愿意开发,我愿意!”
杨鹤闻言,震动。
我愿意这几个字,落到杨鹤耳朵里面,如同天籁之音。
反观甘剑,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慢慢转过头来。
刘北大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同样毫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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