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明都没用萧长恭开口,嘴上堵的袜子刚一拿下,就跪在车里痛哭流涕的全招了,连怀里的银票也掏了出来。
萧长恭微微皱眉,这个和静,心机一般,但是手段却是挺毒的,也不知道为何就与婉宁对上了。
“回去之后把嘴巴闭严了,再把你那读到狗肚子的书,读回你自己的肚子去,还有不要想着搬家出门,老老实实在盛京待着,我会派人检查的。”
“是,是,学生,啊不,小人一定好好读书,争取考个秀才回来。”庆明跪在车厢磕头如捣蒜。
萧长恭看不上这样的读书人,“滚。”
庆明像是得了大赦赶紧下车,下车之前萧长恭说道:“把你的银票拿上,我倒要看看,昧着良心得来的银票,你花得亏心不亏心。”
虽然和静做得很过分,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只这一件事,就算是捅到皇帝面前又能如何?
庆明只能做一颗隐棋,放在那里,只能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做不成那把人压得抬不起头的大山的。
看到庆明远去,萧长恭轻声道:“风字部新人练手时,就拿他练吧。”
车窗外的小七微微点头,“是。”
解决了庆明,萧长恭轻松了不少,又把腰间的荷间拿起,细细地观察起那荷包来。
荷包针脚很密,整齐细致的同时,又错落有致,怕是要费上不少功夫。
想到婉宁在绣这样一个荷包时,心里满满的想的都是自己,萧长恭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马车到府,萧长恭刚一进前院,就看到一位白衣公子背对着自己,正在那里看士兵操练。
“明远,你怎么来了?”萧长恭心情大好,正愁得了宝贝没人炫耀呢。
白衣公子听得声音,回过头正要打招呼,眼睛瞟到了萧长恭腰间的荷包,心思一转,也不打话,身形晃动间,一手直奔萧长恭面门,一手直插腰间。
萧长恭拧身侧步躲过这一探,对方像是预料到这一点,立即变招,猛攻起来,招招不离要害。萧长恭也不含糊,一边后退,一边见招拆招,终于在十招之后稳重身形,然后开始反攻。
两人速度极快的拆了将近三十招,齐明远忽然长手一伸,把自己的左肩卖给了萧长恭。
萧长恭立刻一掌拍上,齐明远中掌跳来,呲牙咧嘴的同时又眉开眼笑,手里拿着的,正是萧长恭腰上的荷包。
“嘿嘿,想不到吧,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嘶,我说萧大头,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我这左肩差点给你拍散架了。”
“哼,东西还我,不然右肩也给你拍闪喽。”
“哎呀呀,你不是最不喜欢腰上系荷包么,说什么又丑又碍事。呦呵,这荷包可不简单那,有人专门给你绣的吧?快说说哪家姑娘?我们的铁树要开花了。”
“齐明远,不想死你就赶紧把东西放下,不然老子拆了你的骨头。”萧长恭看着齐明远毫不客气的拉扯着那个荷包,就觉得眉头一跳一跳的。
“你说出来是谁送的,我立马物归原主,兄弟我这也是关心你,你说出来,我也好替你把把关不是?”
萧长恭知道多说无用,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歇差不多了,再次上前猛攻。
齐明远本就不是萧长恭对手,先前占了偷袭的便利,这会儿萧长恭发起狠来,没几招就被萧长恭抓住手臂,使了个擒拿手拧在背后,荷包也被夺了过去。
“喂喂,轻点,胳膊要断了。”
“哼,不用点力怕你记吃不记打。”
两人这会儿打累了,就直接在前院的廊柱上坐下来,萧安似见怪不怪,这会儿才吩咐人送上茶水。
齐明远是将门子弟,虽不像萧长恭需要从头打拼,但也在军中实打实的磨练了三年,两人的关系就是在那时打下的。
“行了,打也打了,你总该说出来是哪家姑娘了吧?”
萧长恭本也没打算瞒他,“宰相府的四姑娘。”
“相府四姑娘?”齐明远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就反应过来,一脸促狭的神色,“那披风是你的吧?我说蒋幕白那老小子怎么会这么卖力气平息流言。”
萧长恭得意一笑,“算你聪明。”
紧接着萧长恭就郁闷了,因为他想再把荷包系回去时才发现,荷包的带子被扯断了。
萧长恭露出的半边脸漆黑似锅底,“齐明远,你死定了。”
齐明远吓了一跳,看到萧长恭腰上断掉的带子也反应过来,“且慢,别急着动手,我跟你说,这是好事。”
“好事?刚送我半天都没过就坏了,叫好事?”
“当然好事啊,坏了你就有理由再去找她了嘛。今天刚好是十五,月亮圆着呢。你想想啊,花前月下,姑娘给你补荷包,多么美好的画面。”
萧长恭停住身形,想了想,觉得齐明远说的很有道理。
他之前在马车上已经想象过婉宁缝荷包的样子,可是那毕竟是想象,如果真能见到的话……果然齐明远比他先成亲是有道理的。
“看在你出了个好主意的份上,这盒里的点心分你一半,记住,只有一半,不许多吃。”
如果有别人在场,比如穆鸿岭,不,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认为大半夜摸进姑娘院子里补荷包是个好主意。
但是偏偏萧长恭觉得这主意不错,齐明远更是觉得自己有军师风范。
是以两人开开心心的吃喝了一阵,然后齐明远告辞离去,萧长恭补了会儿眠,在刚刚入夜时,换了身夜行衣,精神抖擞的奔着宰相府的方向去了。
明月之下探美人。
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进了宰相府萧长恭才发觉自己又犯傻了,这府里好多个院子,连主子带仆人,住着几十上百口人,哪个才是穆婉宁的院子?
正踌躇时,忽然听到一个人道:“你去找瓶舒筋活血的药酒出来,四妹妹今天登山走了许久,肯定脚痛。”
萧长恭立即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的却不是读书人的长衫,而是习武之人的短打。
不过,心思倒是挺细腻的,这一点自己都没想到。
很快小厮把药酒拿来,穆鸿渐往袖口一揣,“我去四妹妹院里,你不方便跟着,早点休息吧。”
“是,二少爷。”
原来是婉宁的二哥,倒是和那个穆鸿岭一样,是个称职的哥哥。萧长恭暗暗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不料穆鸿渐却是越走越偏,直接走了一处没人的院子里。
“阁下跟了我许久,还不想现身么?”穆鸿渐一手藏在背后,一手挡在胸前,转过身面对着空空的院门。
萧长恭倒是一愣,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少年,心里多少放松了些警惕,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
既然发现,干脆就现身好了。能发现他的跟踪的少年,倒也值得他现身一见。
穆鸿渐一看到那半边面具,就愣住了,“萧将军?你这是来找我四妹妹来了?”
萧长恭嘴角一扯,心想这小子倒挺直接。
“荷包坏了,找她补一下。”
“哦……我怎知你不是假冒的?”
警惕性还挺高,萧长恭对眼前的少年越看越顺眼,“白天我们在护国寺后山见过了,我还送了她一把刀,北狄七星刀。”
穆鸿渐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恨不得立刻把他带去见自己的四妹妹。
可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萧将军武功高绝,想见我四妹妹自去见就是,我就不带路了。”
萧长恭心里暗骂狡猾的小子,这是明显看出自己不识路来了。
“萧将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您是大将军,是侯爷,就算是擅闯相府,我爹也不敢把你怎么着。可是要让他知道我带了外男去见自己的四妹妹,回头准把我的腿把打折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萧将军能让我看看您的刀剑收藏,能送出这样一柄宝刀的人,绝对不会只有那一把。我也不要,只让我看看就行。”
萧长恭乐了,这穆鸿渐不仅聪明,而且很懂得分寸。若他开口讨要,自己大不了转身就走,反正人在那里,自己有的是办法见到。
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要求,他倒没什么拒绝的理由。说不定还能让穆鸿渐带着婉宁一起来。
“答应你了,带路吧。”
穆鸿渐立刻眉开眼笑,一马当先走出院子。
一进清兮院,穆鸿渐就大声嚷嚷起来,“四妹妹,休息了没有,赶紧把刀抱出来。”
屋里的婉宁一听,就乐出声来,“二哥哥,好歹我也是你妹妹,怎么我觉得在眼里,还不如一柄刀呢?”
“谁说不如了?喏,上好的药酒,舒筋活血,回头让檀香给你揉揉,省得你明天脚疼。”
“二少爷您真是太好了,姑娘这会儿正脚疼呢。下午奴婢冒犯了,给您赔不是。”檀香就是这样的性格,谁对婉宁好,她就对谁好,别说道歉,磕头都行。
穆鸿渐当然不会和一个小丫环计较,不过听到她道歉,还是挺受用的,“罢了,你去烧一大盆热水,先让她把脚泡上一柱香的时间,再用药酒揉,效果更好。”
“是,奴婢这就去。”
“对了,你先去烧水,别急着回来,我有话和四妹妹说,那个……”穆鸿渐手一指墨香,“你也去。没有我的吩咐都别进来。”
檀香和墨香各自点头出去。
穆鸿渐走进内室,看到婉宁正坐在床上,按着自己的小腿。
婉宁今天又是上山又是拜佛,一天走了平时半个月的路,小腿和脚都酸痛的不行。
“二哥哥,东西就在那儿呢,你自己看吧,我就不站起来了。”
“好好,四妹妹你好好待客,我就在旁边。”说罢还一脸窃笑。
“待客?”
待婉宁看到从窗外翻进来的,穿了一身黑衣的萧长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爱情使人降智,我们在边关智勇无双的大将军,一遇到心上人,就止不住的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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