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一旁的陆宗灏感知到了她微妙的情绪转变,低声问道。
温柠强作镇定的摇了摇头,拿着手机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她关掉手机,生硬的朝陆宗灏笑道,“陆总,我请个假,设计稿明天再给你。”
说完,也不顾陆宗灏答不答应了,便快步跑了出去。
她眼底隐忍的怒火,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一路疾行来到温家,温柠沉着下车,脸上冷意明显,一脚踹开大门,直直走了进去。
“温柠?你来干什么!”
坐在客厅的林玉兰被突然冲进来的满身怒火的女人吓了一跳,当看清她的脸后,林玉兰立马叉起腰指着她叫嚣。
温柠没有理会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她冲到原本放着母亲钢琴的地方,那里只剩下被砸的粉碎的木块,铜簧,温柠蹲在地上抚摸着那些依稀还可辨出琴键的碎屑,内心悲愤无比。
这曾是她母亲最喜爱的,以前,温柠还很小的时候,最爱趴在钢琴旁,看着母亲认真演奏的样子,是那么优雅,从容,虽然时间久了,与母亲的回忆也逐渐模糊,可每当看到这架钢琴,就好像又看到了微笑演奏的母亲,她坐在琴凳上,温柔的唤道:“柠儿。”
温柠忍下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她缓缓站起了身,每动一下,心都抽一般的疼。
“温以柔!”
温柠来到了温以柔的卧房,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却无一不在嘲笑她,讥讽她。
这次,她再无忍耐,抄起一旁架衣服的铁棍,将这个装模作样的屋子砸了个粉碎,镀金梳妆台,北欧衣柜,进口落地灯,把这些奢侈碍眼的东西全部砸的只剩残渣,
她站在废墟般的屋内,大口喘着气,即使如此,也难解她心头之痛。
林玉兰被如此疯狂的温柠吓得不敢动弹,她抱住闻声而来的温海霆的胳膊,眼神还不住往温柠手中的铁棍上瞥。
“温柠!你疯了!你想干嘛!”
温海霆站在门外指着她大骂,但也顾忌她手中的棍子不敢上前,二人站在门口,看着温柠把高调奢华的房间全部砸碎,温海霆气的头脑发昏。
“你这个疯子!以后不许你再进温家的门,我就当没有你这样的疯女儿,给我滚!”
闻言,温柠丢掉手中铁棍,讥讽一笑。
“你放心,我也恶心透了你们,多看你的脸一秒,我都恶心的想吐。”
“你!”江镇林气的充血。
温柠丢下不依不饶的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温家。
路上,一滴眼泪顺着她倔强的脸颊滑下,温柠望着湛蓝的天,在心里默默念道:妈妈,对不起,还是没能守护好您留下的东西。
急凑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通了那个不断打来的陌生来电,只听话筒那头传来了温以柔阴狠的声音,只有一句话。
“温柠,如果还想见到你母亲的遗物,就来高架桥。”
温柠面色一凝,当即转身往温以柔所说的地方跑去。
高架桥,那里连通着这座城市最长最深最急的河水,温以柔想干嘛?
“温以柔!”
温柠停在了高架桥边的青石台阶上,远远的 她就看到了那个立在桥中央,面迎着风的女人,微卷的长发随着风而飘动,她纤细瘦弱的身影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入桥底滚滚不息的河水之中。
温以柔见她走来,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她还是国民女神的时候,她总对镜头做作的那样。
将人一个捧上神坛容易,但若让她重新过回平凡人的生活,却很难。
温柠亲自砍断了她陆夫人的道路。
那么,她要让温柠受到痛不欲生的代价!
随着温柠的走近,温以柔精致标准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破旧的盒子,“温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抢走了宗灏,让陆家跟我退婚,都是你,断送了我的资源和我的前途,就连陆筱筱那个贱蹄子都向着你。”
妒火就快要从她清澈的眼眸中喷出,她不甘心,明明在温柠回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着,温以柔拿出了盒中的玉佩,翠绿色的光辉在夕阳中闪烁,那是块上好的玻璃种翡翠,无论是质感还是雕工都是无可挑剔的,这也是温以柔留它到现在的原因。
她将拿着翡翠玉佩的手缓缓移到河面上,满意的看着温柠瞬间紧张的表情,她轻轻一笑:“熟悉吗?这是你死去的那个妈的遗物呢。”
“温以柔,你想做什么!”
随即得到的是温以柔丧心病狂的大吼,“你怎么不去死!温柠!你当年为什么没跟你那死鬼老妈一块下地狱!你去死啊!”
短暂的寂静过后,温柠往桥中央靠了靠,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只攥着玉佩的手,嘴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冰冷淡漠的。
“首先,你最好搞清楚,是陆宗灏不要你的,不是我抢的。”
“那你走啊!离开花都!滚回米国啊!”
温以柔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她眼珠怒瞪着,满脸都是疯狂。
“你以为讨好了陆筱筱你就能嫁进陆家?嫁给陆宗灏了?你做梦!陆筱筱是我的女儿,我的!”
话落,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温以柔突然笑了。
“对哦,你的女儿,在刚一出生时就被我掐死了,只不过当时为什么只死了她一个呢?为什么当年只死了那一个孩子呢!”
温以柔疯狂的笑着,尖酸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刺在温柠心上,将那原本千疮百孔的地方再次扎出血痕。
温柠猩红着眼睛,想起了她那个,不过才刚刚出世的女儿……
心中顿时一阵绞痛,那个孩子,永远是她不能提及的伤。
但母亲的遗物就在眼前,这么近,就在河面上,又那么远。
稍不留神,它就会随着波涛汹涌的河水消失在温柠的世界,带走她与母亲的最后一点联系。
温柠忍着痛,不得不缓和着温以柔,她轻轻摇头,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想挤进陆家?不,你想多了,你想要的陆宗灏,我从不屑于看他,陆家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不在乎,更不在乎陆宗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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