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之中,春来感觉到奥格的身体沉甸甸的压在她身-上,让她动不得。
她现在也想不到动,全部心神都在奥格激烈的热吻之中,那种带着掠夺,甚至想将她拆皮入骨吃进去的热烈。
连空气都要被他掠夺了。
奥格的身体那么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想要将他们俩一起融化。
漆黑之中,只能听见他们拥吻的黏-腻声音。
听得春来更加脸红了。
他们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像那天晚上那样,彼此纠缠,仿佛能融化黑暗的激烈渴求,让她会在事后回想起来脸红身体热的那种情-事。
但是春来脑子里仅剩的一丝没有被奥格融化的理智让她发出了声音,“哥哥……明天还要比赛……”
她不想让哥哥因为和她在一起影响了比赛。
春来的话让奥格的手指戛然而止。
他的欲-望还在叫嚣着。
他们纠缠的热度让黑暗都带着甜味一样。
但是春来的提醒让奥格冷静了一丝,今夜这点体力消耗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另一个一直被他顾忌的事也浮现了出来:万一他战死在圣位之战上,那今晚和小春这一切算什么?
若是他真的死了,小春该怎么办?
他能给小春什么承诺?
难道小春真的要带着一辈子的伤心活下去吗?
奥格脑子另一个声音也在叫嚣:上吧!尽情享乐吧!管他将来会怎么样?纳克人是享乐至上的啊!怎么可能都到这个程度了停下来?小春未来会怎么样做过今晚之后再说!
两种声音在交锋对抗,身下娇软的身躯那么真实,凹凸有致的贴着他,简直在吞噬他的理智一样。
可是奥格支起身体,坐在床边。
平息着自己翻腾的欲-望。
“……你说得对,明天要比赛了。”
春来也坐起身,感觉到上身凉凉的,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被奥格扯开了。
她的脸又热又红,哥哥的手也太快了,她根本没有意识到。
拢起自己被剥开的衣服,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
却听见奥格有点自嘲的道:“让我冷静一下。”
他们俩在黑暗之中大概有几秒钟的沉默,春来穿上衣服窸窣的声音让奥格知道她在穿衣服,他还记得刚才在他手下的那柔软弹性的触感,仿佛吸着他的手一般,极致的触感。
啊!
奥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只要在小春身边,他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冷静下来。
奥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再冷静下来。
可是空气里都仿佛有小春甜美的气息,让他体内的欲-望翻腾着。
他起身要往外走,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是又舍不得小春。
又坐回床边,捧着小春的脸再一次亲了下去。
这一次他只浅藏辄止的亲了唇瓣,连唇瓣都像是涂了蜜汁一样甜,他的小春真是像蜜一样甜美呢。
他炙热的气息抵在春来唇畔边,说出的话却有几分狠,“等我回来,等我赢了圣位之战,等我回来!”
说完就起身走了,甚至直接从海水房间游了出去,一出去就变成了原型,奥格需要冷静一下。
被留下的春来满脸通红,捂着脸害羞,想到刚才那些纠缠和蜜吻,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嘴角有点甜。
咦,吊带裙什么时候又被扯开了?
“哥哥真是……”
真是个坏蛋!
身上还有刚才的余韵,有些热。
春来翻来覆去的,平息了好久,才缓缓睡了。
心里只想着哥哥一定会赢的,一定会回来的!
回来,他们就……
脸红。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宿,因为心里惦记着哥哥去参加比赛,所以早早就醒了,结果奥格比她更早,她起来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穿着特制的纳克王室服装,纳克人崇尚黑色和金色,所以王室传统服装也是这两个颜色,黑色的大氅上绣着金色的巨蛇,特别像上辈子古老且威武的巨龙。
奥格转过身来,金色的眼眸在看向她的时候,一瞬间就像被春日阳光洒落的湖面一样,吹皱了一池春水,他的心也因为她而柔软。
说话的声音也是关怀的,“你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我想送哥哥……”
他说:“就是不想弄成别离的场面才想趁你睡着时离开的。”
此时房间里的光线已经亮了起来,奥格看见了春来白皙柔嫩脖子那些浅红色的草莓印,有些甚至没进了吊带裙下面——那是昨天晚上他的杰作。
想到这里,奥格有一丝得意。
昨天晚上从房间里离开之后,他在海里翻滚了半宿才让冰凉的海水将他沸腾的**浇下去。
早上看到这样撩人的小春又让他才平息的渴望开始渐渐的鼓噪起来,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这副模样多么撩人,多么想让他立刻将她压回床上,不让她起床。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每天、每天,他都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她的。
现在的她也没有意识到,甚至还是那么毫无防备的,细软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明明是明艳的容貌但这动作却让她有几分可爱的稚气,浓密的墨绿色长卷发披散在臀腰之间,让人顺着发丝将目光滑向了吊带裙里藏着的臀和修长笔直的腿。
奥格觉得自己完了,他对她的欲-望就像开闸的野兽。
小春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内心住了一头野兽,还把他当成一个温柔的好哥哥,她垫着脚在他脸颊上留下了浅浅的吻,他听见她说:“哥哥,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小春害羞的笑了笑。
大概是想到了这是昨晚他对她说的话,他们都明白这句话里暗示着什么,她垂下眼,弯弯翘起的长睫毛微微扇了扇,更害羞了。
可是这副模样让奥格心中更加翻腾了。
她怎么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呢?
以前是傻傻的,以为原型是个雄性就光溜溜的过来向他炫耀,非要和他睡在一起,结果夜里变回了少女人形,也是那么光溜溜的……
他一直在忍耐,她知道吗?
他一把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让她落进他的怀里,“纳克人的问候礼仪不是刚才那样的。”
那样浅浅的亲一下脸颊算什么,早安问候?
“那是什么样的……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所有的话都被奥格吞进了肚子里。
甜蜜的汁水都被掠夺了。
等结束这一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软了。
被他抱着放在沙发上,她见奥格蹲下来,黑色金丝的大氅也流畅的滑落在他身侧,黑色金边的纳克人传统服装将他紧致的好身材包裹着,只有她知道衣服下的身体是多么有力。
他蹲在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春来见到哥哥一向温柔眼睛此刻沉沉的,金色的眸子深沉的,甚至在靠近她时,那双瞳孔会忽然收缩成一条线。
已经和奥格在一起生活那么久的她,当然懂得这是奥格在盯着猎物时的神色,危险、凶猛。
“哥哥……”
奥格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等我回来,回来之后,我不会让你在三天内离开这个房间的。”
现在他只想立刻打败蒙鹰,然后回来和小春在一起,躺在那张狭窄的床-上,将两个人陷入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对她为所欲为。
让她离不开他的床。
让她哭着喊他“哥哥……”
说完之后,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速度快得春来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奥格也怕自己一直留恋下去,他需要战斗来平息内心的渴求。
奥格走之后,春来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状态,脸颊还是**辣的,大早上就亲得那么激烈,“哥哥真是……”
想到他那深沉的眼神,原来哥哥不止在盯着敌人的时候会露出那种可怕的眼神,在那个时候也会变成那样啊……
昨天夜里,他是不是也想继续和她做下去啊?
春来捂着脸,想到刚才奥格留下那句“三天不让她下床”,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哥哥真是说什么奇怪的话!”
等到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脖子,那些浅红色的草莓印从耳朵后面一直蔓延到胸口,她下意识拢着胸口,“哎!哥哥真是!”
真是什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是不自觉的荡漾着甜笑。
哥哥也喜欢她呢。
也?
是啊。
其实她一直喜欢哥哥的。
一直。
哥哥对她那么好,上下两辈子,对她最好的。
以前她也会分不清对他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甚至不敢去多想,但是她也会因为有其他女孩子向哥哥告白而吃醋,也会因为哥哥不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而苦恼,也会因为那天晚上其实是和哥哥做了而内心有隐秘的喜悦。
现在,他们算是说开了吗?
算吧?
春来一边刷牙一边想,看着被亲到胸口的吻痕,想到刚才临走时的热吻。
等哥哥回来,一定要和他说清楚。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啊?
那天晚上,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灌醉她,故意不睡机器人,故意和她纠缠在一起的?
那些曾经因为小误会而有的烦恼,现在都变成了恼人的小甜蜜。
连刷牙都忍不住笑。
她就在家乖乖的等哥哥回来。
她已经不自觉的的打开随身带的衣服,要穿哪件呢?
害羞的将脸埋进衣服里,以前当他是哥哥,所以穿着吊带裙也没有注意,以后要多注意啦,她翻出一件最保守的衣裤,嘟囔着:“哥哥不是一直喜欢她穿得严严实实的嘛……”
刚洗漱完,春来的终端手环响了,老舅的声音响了起来:“琥珀消失了!”
“什么?”
“赶紧回来,找琥珀!”
春来赶紧套上衣服,往酒店赶过去。
可是奥格家距离珍珠酒店太远了,回去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是坐晃晃悠悠的海底巴士,要么是开海底航行器。
他俩这次来的时候开的是海底飞行器,但是奥格参加圣位之战,已经将飞行器开走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琥珀消失了这种紧急情况,春来匆忙之间只得坐上了慢悠悠的海底巴士,想着等一会儿看到有公共航行器了再换乘。
虽然她心里着急,但是海底巴士还是慢悠悠的,巴士上还放着圣位之战的实况转播,春来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只见镜头在交战双方上晃了晃,春来看见了奥格那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镜头前,即使在全息投影里,奥格也仍是那么英俊,只是漫不经心的用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瞥一眼镜头,就足以让镜头前的女观众迷倒了。
巴士里的女性果然倒抽一口凉气,“那些投票广告摊位上的奥格斯特殿下果然没有真人有气势!”
纳克王和王后也出席了,纳克王看起来仍旧那么苍白病弱,即使在讲话的中途也总咳嗽,王后在旁边似乎压着翻白眼嫌弃的**,一直忍着。
春来听见巴士里的人议论:“我们的王好久没出现在公众面前了,他怎么病得这么严重?不会要去世了吧?”
“别胡说,‘真我公司’不倒,我们的王就不会去世!”
“呵,你是在‘真我公司’上班的吧?放心吧,就算这一任纳克王去世了,下一任纳克王也会继承公司的,不会丢了你的饭碗。”
“你懂什么啊?是吾王让珈蓝城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换个人上位也未必有他的实力了。”
提到珈蓝城和现任纳克王,没有人不承认一句,确实是现任王给珈蓝城和纳克族带来的繁荣和发展。
就算现任王出身血统低,继承王位的方式饱受诟病,但是崇尚武力的纳克族也没有造反,还是都佩服他带领纳克族崛起的能力。
还是很受普通平民欢迎的。
纳克王讲完了话,春来看见奥格的老师也出现了,他也穿着隆重的纳克族黑色礼服,端着两把剑跪向纳克王,纳克王苍白见骨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头,老师站起身继而向身后的一座雕像跪了下去。
春来这才看见众人的都跪拜的雕像,是一个穿着纳克王族礼服的男人雕像,雕像是等身大小,看起来平平无奇,他双手扶着一柄剑站立着。
只见老师膝行到雕像下面,亲吻了那把雕像剑,接着嘴里振振有词。
再起身时,端着两把剑宣布这两把剑都是超金属矿石神兵利器,符合圣位之战的要求。
这时春来听见前面座位两个纳克男人讨论道:“都说先祖留下了宝藏,可是这么多代王没有人找到。”
“你傻啊?那是传说,怎么可能当真?”
直播里老师宣布完之后,将两把剑各自递给了两位候选人,奥格接过剑抽出剑扬了扬,身后被随机分配古来的纳克族青年就集体嘶吼起来。
蒙鹰王子也依葫芦画瓢学了一下,双方从一开始就争斗起来。
很快两方就大了起来。
春来听见前座两个纳克男人开始评论道:“初赛就是一场表演赛,所有人都是被监控的,除了两位殿下之外所有人都有被植入几个监视器,生怕他们会趁机攻击没有防备的殿下。”
“这位奥格斯特殿下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听说吾王对他很是看重,特意派了王室护卫队的人保护,而且怕王后在随机分配队员的环节从中作梗,还特意派自己的管家监视随机操作。”
“生怕有人是王后的奸细伤害奥格斯特殿下。”
“不过也不怪王后那么忌惮这位,蒙鹰殿下看着是没有这位长得好……你看那些女观众都发痴成什么样了?”
一个男人嗤了一声,“初赛没意思,得决赛的时候,两位殿下真刀真枪,变成原型,牙撕爪挠才能看出我们纳克男人的雄风来,现在不过是作秀给外面这些游客看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镜头之中那些跟随在两位殿下之后的年轻纳克人纷纷变成原型,两个人每人身后跟着一千多人,瞬间变成原型的场面特别壮观。
奥格骑在一条黑色巨龙头上,向前方挥剑进攻!
那样子就像是率领了一千头巨龙在进攻一般,轰隆隆的,一下子连海水都被搅混了,镜头都不清晰了。
前座的纳克男人啧了一声,“这些年轻人太爱秀,明明规定不让在初赛变成原型比赛的,可是那些只参加一场比赛的年轻人急于在姑娘们面前表现自己,当然要变成原型了,让族里的姑娘看看它尖利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
另一个男人道:“能理解嘛,过几天就是送求爱蚌的季节了,这时候不战士身体实力,求爱蚌会送不出去的。”
“我们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急哄哄的吗?”
说到这里,这俩人谈话之间充满了回忆。
镜头里两队人翻江倒海,镜头始终在奥格和蒙鹰之间切换,两个人都十分沉着,属下纷纷冲出去撕咬,他们所在的巨蛇也开始接触撕咬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镜头一阵乱晃。
不止镜头乱晃,春来感觉到周围的海水都在晃动。
简直是地动山摇。
轰隆轰隆,春来听见远处传来了崩塌的声音,紧接着轰隆声就蔓延到他们脚下,海底巴士下面的海床忽然塌陷了,原来还隆起的海床一下裂出了一个巨大的海沟。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慢悠悠的海底巴士就已经沉了下去。
“地震了!”有人喊到。
有人反应过来了,想挣脱巴士逃跑,但是地震的力量搅浑的水流让巴士翻滚着往下坠,春来在车里已经翻了几个跟头了。
巨大的冲撞力将她撞得内脏都疼,根本没有力气逃跑,只能抓紧座位旁的金属杆,让自己不被撞晕。
终于,巴士坠到了最下面,停了下来。
春来也被撞得全身都疼,腿上被划破了,还流了血。
满巴士充满着痛苦的□□声。
巴士里的电视机哗啦啦闪了几下,恢复了通讯,紧急插播了地震新闻,“地震将大片废矿山震榻了,救援队在组织救援,请大家通过终端联系救援队……”
正说着,忽然感觉到旁边又传来了一声巨响,他们的巴士刚落稳,却再一次跌进大坑里。
哐当一下,春来狠狠的被撞到了头,疼得她满眼冒金星。
她听见有人骂了一声:“草!我们掉进废矿坑里了,废矿坑下面都是空的,又坠下去了!”
有人喊到:“赶紧联系救援队!”
春来伸出手也想呼救,可是头太疼了,“救我……”
巴士激起了废矿坑里的灰尘,让周围的海域都飘着黑乎乎的废渣。
原来那些看着像吐鲁番葡萄的绿色七幻藻下面是黑乎乎的废矿渣。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士里的可视度好了一些,他们也稳定了。
春来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巴士外说话,“多亏了这场震动才将那里破坏,让我们逃出来,多谢你们俩的配合。”
另外一个声音说:“互惠互利而已。”
“谁也不想眼睁睁的等死。”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春来隐约看到两个黑影像水上游去。
她也想起了那个说话的声音了,是苏泽。
“苏、苏泽……”
她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苏泽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有人喊他,他游过来,通过巴士窗口看到了受伤的春来。
“春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抓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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