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音是真心实意问的,她触到哪,想到哪,诚实地就说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么可怜的问题,居然点爆了某人最后一丝分寸,他吃力咬出一句“能,以后再装,今天先摸摸”,接着往后,她的手便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变成了那怒张巨物的唯一救赎。
她必须去宠爱它。
她也心甘情愿宠爱它。
秦幼音这一晚上过得如梦似幻,晕乎乎踩到云彩里就出不来了。
她忘记了怎么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明晃晃的太阳穿透厚重遮光窗帘,映得房间里一片昏黄。
整夜过去,秦幼音还被顾承炎结结实实搂着,她意识朦胧地稍动两下,发觉右手酸痛,呆了几秒钟,才把这只手到底干了啥给想起来,羞得差点掉下床。
她,她她她摸,摸小炎哥那个了!还还还摸得超级卖力的!
秦幼音伸手盖住烫炸的脸,掌心碰到唇上。
她立马记起昨夜用的就是这只手,又气若游丝挪开,双腿不自觉扭了扭,全身猛地一僵。
等等……
好像有什么,又在欲|求不满地抵上了她。
秦幼音傻住,一只手有力揽过她,犹带睡意的慵懒嗓音响在她耳畔:“乖,不能乱动,手累坏了,得休息。”
他低磁惑人,又掺进了说不尽的色气,荷尔蒙膨胀到咄咄逼人。
男人的杀伤力堆叠飙升,搅得秦幼音一大早喘不过来气。
她点了点他的胸口,用小蚊子音量问:“哥,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啊……”
关于能不能装得下的问题……总得试试才知道呀。
虽然她会怕,但也不是真的怕。
顾承炎低声笑,疼惜亲吻她的额头,把她严丝合缝紧紧包在怀里:“我家宝宝还小小的,想等你长大一点。”
起床后,顾承炎领着媳妇儿去吃老北京的特色早餐,把她喂到饱,又用零食把自己的训练包塞满给她,按时到队里集结。
进训练场前,顾承炎半蹲下去摸摸秦幼音的脸:“训练生活很枯燥,千篇一律的,你在旁边无聊的话,随便找点东西看看,下午我提前结束,咱们出去玩。”
秦幼音摇头:“不用提前,我不出去,看你做什么都不无聊。”
“我想带你去逛街,看电影,吃好吃的——”
秦幼音抿出笑:“你还惦记出发前我说的那些啊,那你不知道里面的重点吗?”
她说的那些事,他们做过太多太多次了。
真正重要的——
她说:“是跟你一起。”
只要一起,训练也好约会也好,全是一样的,他在就行了。
顾承炎喉间哽着,加重力气揉揉她:“再这么惹人疼,我就只能把你吞下去了,要不然搁哪也不放心。”
准点一到,全队集合,按照根据个人体质及特长制定的不同方案进行训练,顾承炎目前的训练内容集中在腰部以上,尽量避免着过度损耗下肢。
姜成把他当重点保护动物,没事儿就往他身边跑,亲眼盯着才放心。
昨天嚣张上天的薛义算是老实了,脸色更黑沉,跟他离着十万八千里,摆出一副不屑接近的清高样。
姜成拍着顾承炎的背念叨:“争取恢复好,五月份送你一起去俄罗斯上世界杯首站。”
顾承炎装得不经意地问:“薛义也参加?”
“是啊,早前答应他的,毕竟那时候没你,队里新血液属他成绩好,而且他对今年比赛特别执着,好像不上就这辈子没机会了似的,性格确实有点怪,难怪你跟他不对付。”
顾承炎静静接话:“他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体质超出标准,几年没见着这样的了,”姜成口没遮拦地小声开玩笑,“要不是检测没毛病,我最开始还怕他是嗑药的来着。”
顾承炎敛眸。
果然,检测没毛病,敢这么无所顾忌,必然是钻了某个严审之下的空子,但这种情况,一旦证据确立,被证实依赖药物,那就是万劫不复,永远不可能翻身。
姜成又提醒:“这两天刚集结,日程比较松,往后可紧了,你尽早安排小姑娘回学校吧,我承认她不错,骨伤专家也高度认可她的能力,但毕竟还小,得多学学再来。”
顾承炎看他一眼。
姜成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是吧小祖宗——”
“嗯,她明天就可以回去,”顾承炎不负教练期望,四平八稳说出专属句式,“但我有个条件。”
-
秦幼音知道她该走了,一直默默忍着不愿意说出来,只是用尽了时间拿眼睛追着顾承炎,描摹他训练流汗,跟队友笑闹相处,在人群中众星捧月,无人可以取代。
小炎哥本来就是最璀璨的那个发光体。
她想跟他不分开,必须要走过很长的路。
晚上顾承炎提出来时,秦幼音温驯地伏在他腿上答应:“好,明天走,我坐高铁行吗?高铁也很快的。”
顾承炎问:“飞机不好吗?”
秦幼音慢慢说:“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坐飞机……”
顾承炎偏偏很固执,摸着她头发说:“高铁五六个小时太累,而且机票订完了,退不了。”
秦幼音抿着唇不出声,半晌才委屈地小小“呜”了声,揪着他裤子发泄,闷闷地哼唧:“坐就坐,反正谁的媳妇儿坐飞机难过,谁自己心疼。”
机票是上午十点,从国家队出发去机场,车程不过半个多小时。
秦幼音贴着顾承炎一动也舍不得动,仍是觉得三四十分钟眨眼就过完了。
到了人潮拥挤的环境里,秦幼音更想哭,憋着的情绪快到临界。
这次一分开,小炎哥日程安排那么紧,再见面可能要等几个月以后,她忍着懂事已经耗尽力气了,干嘛非要坐回忆那么多的飞机,让她一路上都要发疯想他。
她蔫蔫坐在一边,没注意顾承炎到底换了几张登机牌。
到安检入口时,秦幼音接过登机箱,长睫在眼下投出灰暗的影子,沙哑说:“哥,我回去找张教授帮忙,尽快分析出那颗药的成分和功能,你先别急。”
“好,不急。”
“你别跟薛义正面冲突,防着他,不要让他算计到你。”
“放心。”
秦幼音咬着下唇,攥住拉杆的纤细手指泛出青白。
他……他都不说会想她。
顾承炎可受不住了,小孩儿鼻尖已经冒了红,睫毛上蒙着雾气,一扇一扇要把他心给戳烂。
他跟姜成提了条件,让他送音音回家。
姜成勉为其难答应的同时也要求,他必须当天下午六点前回队参训,否则扣三个月假期。
买回程机票时太迟了,最早的航班是晚上,他选了高铁,等送音音到家,一刻也不能多留,就要立即动身返回,坐五个多小时火车,继续到队训练。
音音如果知情,肯定强烈反对,不会让他来。
但他怎么能舍得放她自己走。
本想上飞机以后把这事儿坐实再说,结果小孩儿难过成这样,那还等什么啊,顾承炎拉住她:“宝宝——”
“你,你不要惹我哭,”秦幼音不敢抬头看他,匆匆转过身,“我走啦。”
说完垂着脑袋快步挤进安检的队伍里,一下头也不要回。
回了就崩了。
秦幼音一路埋头往登机口跑,沿途各种装饰精美的店面也吸引不了她。
经过的咖啡好香……
可是没有哥哥在了。
蛋糕的味道也好甜……
可是没有哥哥在了!
秦幼音憋住眼泪,通红的杏眼大睁着保持镇定,拿登机牌通过廊桥上了飞机,一看座位,又是跟顾承炎紧密相关的左侧靠窗。
她吸着鼻子坐下,自己系上安全带,前后都有乘客到了,靠过道的座位也坐了人,唯独身旁的位置空着。
不想看是哪个陌生人过来,她放下小桌板,双臂轻轻叠在上面把头埋进去,汹涌的孤独不舍终于在这一刻把她完全淹没。
耳边嘈杂混乱,没有一丝是她想听的声音。
秦幼音咬住衣袖。
忽然。
“你好,麻烦借过。”
有道低沉冷润的声线,绕过一切阻碍,钻入她的耳朵。
秦幼音有如被电流击中。
“中间是我的位置。”
他又说。
秦幼音全身是僵的,不能相信,脊背似乎迎接到了最眷恋的那道视线,涌上一阵阵颤栗的酥麻。
她手指抓紧桌板边沿,鼓足勇气想抬头去面对失望。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个热烫的纸杯落在她眼前。
秦幼音傻傻盯着咖啡和蛋糕,再没有怀疑,强忍的泪一下子流出来,蓦地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正垂眸望着她,狭长眼廓隐隐泛红,削直的鼻梁底下,唇线是最温柔的弧度。
他的手掌盖下来,抚在她头上,弯下腰低声说:“宝宝不哭,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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