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个小院子面前停下。
亲自护送葛春怡来的亲卫骑马走到车窗边。
“葛氏,已经到地方了,你下车吧。”
葛春怡自从不再那么抗拒之后,那个婆子也就没有再捆绑着她的手和塞着嘴。
听到亲卫的话,葛春怡面带几分激动,终于要见姐姐了。
她自己快速的推开马车门,从上面跳了下去。
等看到这就是个普通的巷子,马车前面的更只是个小院子。
她很莫名的看着那名亲随,“这是哪里?”
“殿下不是让你们将我送去找我姐姐的吗?”
亲随面带几分意味深长地笑容,“这就是你姐姐家。”
葛春怡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像是副都督府。”
副都督在北城这边听说官并不小,宅子怎么可能就是这么个普通的小院子。
亲随嗤笑,“这当然不是副都督府了,可却是你姐姐和哥哥家。”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之前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你姐姐在去年就已经被副都督贬妻为妾了。”
“接着又因为要杀害府中的嫡女被发现,所以直接被副都督赶了出来。”
“现在正跟着你哥哥夫妻一起住着呢。”
葛春怡瞪大眼睛,带着几分不敢相信,“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萧元石那么宠爱姐姐,怎么会贬妻为妾,更甚至将姐姐赶出来?
她不相信。
亲随指了指院子门,“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敲门看一看就知道了。”
葛春怡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话,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还是不太相信,她希望二皇子的人探查到的是假消息。
于是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谁啊?”
葛春怡像是被打击到退后了两步,怎么会这样?
姐姐竟然会落到被赶出来的地步。
那她还怎么借助萧元石搭上锦王府,怎么找二皇子报仇?
“是谁?”
等里面再次传出询问的声音,葛春怡才回神,“姐,是我。”
这会她眼中的激动已经被失望取代,更因为备受打击,变得有精无力。
很快门被打开。
穿着一身朴素裙装的葛春如打开门,就看到妹妹站在外面。
她眼睛红了红,立即走上去拉住妹妹的手,“小妹你来了。”
接着不由得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葛春怡却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姐姐都被萧元石赶出来了,她还有必要再骗她吗?
接着她见那名马夫跳下马车走了过来。
她顿时打了个激灵,对马夫丢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对葛春如笑着说:“是殿下的亲随打听到你们住在这里,将我和孩子送过来的。”
葛春如听到这话,眼中一喜,妹妹果然很受宠。
她扫了扫站在门口的人,就对那名穿着打扮最好的人笑着说:“真是辛苦你了!”
“进来坐吧。”
要是以往,她还是副都府夫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对一名亲随那么客气。
可现在真是想起来都心酸。
亲随摇摇头,“就不用进去了。”
“我们的任务只是将葛氏和她的奸夫,以及他们生下的野种送来找你。”
“现在任务完成,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
主子说了,见到葛春如要将这件事告知。
否则葛春怡肯定会耍心眼让那个马夫暂时不说这件事,骗葛春如姐弟。
主子要的是葛春怡和马夫私通的身份落实,让葛春如和葛春义知道。
这样马夫才好在葛家作威作福。
葛春如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葛春怡也没想到亲随那么损,竟然将这事直接告诉了姐姐。
她脸色沉了沉,转头瞪了瞪他。
亲随却没有搭理她,而是看着葛春如道:“你妹妹和马夫通奸,生下了一个野种。”
“我们主子心善,没有处死你妹妹,还让我们将她的奸夫和那个野种送来北城投靠你们。”
“她现在已经不是二皇子府的侧妃,在官府的户籍名单里更是个死人。”
“所以以后我们主子不允许你们打着二皇子府的名头办事,更要忘记曾经的身份。”
他原本笑着的脸多出几分冷厉的警告,“否则她就只有变成真的死人了。”
葛春怡心里一紧,她知道二皇子说得出来肯定做得到。
现在她之前不解的问题也解开了。
难怪二皇子会让人将她送来投靠姐姐,原来早就知道她没法再靠萧元石了。
那个男人还真狠辣啊!
这是被这人道破真相,她也就只有保持沉默了。
毕竟她不想死。
葛春如一副根本无法相信的模样,更是被打击的不轻,“这怎么可能?”
亲随懒得和她们姐妹纠缠,“反正人我送来了,话我也带到了,由不得你信不信。”
“葛氏,希望你记住主子的话,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说完转身让后面马车的奶娘将孩子抱下来,然后塞给那名马夫。
他则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离开。
葛春怡坐的马车他们没要,那两名婆子则下了马车,和奶娘上了后面那一辆,跟着一起离开。
马夫抱着怀里的儿子,看着遗传他的鼻子和耳朵,心里是高兴的。
毕竟他之前生了三个都是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呢。
还是那么漂亮的女人生的。
关键曾经还是皇子的女人,虽然没有被皇子碰过,但他的虚荣心也得到了了极大的满足。
他也知道葛春怡是得罪了二皇子,才会被这么对待。
来之前,二皇子更对他说,以后葛春怡就是他的妻子葛氏,侧妃葛氏已经死了,随他怎么对待。
马夫本来就很大男子主义。
原本知道葛春怡的姐夫是北城的副都督,他还想着跟着葛春怡吃香喝辣,先夹着尾巴做人。
可现在知道葛春怡的姐姐竟然已经被赶出了副都督府,两姐妹都一样,他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
他抱着孩子走过去,“还愣着干什么?先回家再说。”
“我顺便把马车停进去,将行礼拿下来。”
葛春如还没有从不敢相信的打击中回神。
听到这话才看向他。
见对方是个长得有点丑的中年男人,她带着几分嫌弃的问:“你谁啊?”
这里又不是他家,说话怎么那么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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