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是泡好的姜茶,驱寒的,温度也刚刚好适中。
姜鹤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姜嫣和商行衍,移开目光,显得沉默不已,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恍惚,他看着网上的评论,心烦意乱。
——“那个站在时渺身边的男生长得好吓人啊。”
姜鹤看着评论里的字眼,沉默的握紧了双拳,眸色幽黑,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错综复杂的疤痕。
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脸,就算是最好的整容医生也没有办法治疗好的脸。
白天的时候看见了站在时渺身边的慕时翳,只觉得他们两个人登对的不像话,而他又算得了什么。
站在时渺身边都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如果,他也能那样,站在时渺身边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电脑的屏幕上蹦出了一个会话框,来源于一个未知的地址,名字也是未知,只瞧见了会话框的前半段显示了这么几个字眼。
——你,想恢复容貌吗?
看着这个字眼,鬼使神差的姜鹤点了进去,他眼中带着疑惑和恍惚,即便是最微末的希望,哪怕是将自己的灵魂贩卖给魔鬼,他也想……
想能够真正的站在时渺的身边,可以充满底气的去喜欢她。
点开了会话框后,这个神秘人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后面则是附带着一句话。
——我能帮助你把脸上的丑陋去除。
姜鹤看着会话框里的字眼,沉默了片刻,随即在键盘上敲打着,打出了这么一行字。
——国内最好的医生都做不了,你怎么可能。
姜鹤打完了这串话后,陷入了沉默,眸色有些阴沉,盯着逐渐暗下来的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脸,遍布疤痕,这是烫伤的疤痕,当时年纪还小,疤痕留下的印子很深,即便去做整容手术,去除疤痕,也只会导致疤痕扩散的越来越大。
等了好一会儿,屏幕哪边这才传来了话语。
——这不代表我们做不到,当然得到某样东西,也得先付出一些代价。
姜鹤看着电脑屏幕,眸色明明灭灭,手放在键盘上。
远处的姜嫣和商行衍并没有注意到姜鹤的不对劲,姜嫣一心扑在了网上,皱着眉头,一只手端着姜茶,一只手则是在键盘上敲打着。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商行衍看着姜嫣明显有些着凉的样子,不由得拢了拢姜嫣的被子,开口。
“不需要,你先回去吧,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姜嫣开口,她咕噜的灌了几口姜茶,紧接着将姜茶朝着桌上就是一放,摆手,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身子便是一僵。
商行衍脸上露出了几分恼怒,直接抓住了姜嫣的手,另一只手则是将姜嫣的电脑盖上,随即轻轻的喊了一句。
“嫣嫣,听话。”商行衍的声音。
姜嫣有些愣怔,看向商行衍,这个称呼是只有商行衍才会喊的,其它人都是喊她小嫣,姜嫣,只有商行衍,会亲昵的喊着她嫣嫣。
只是嫣嫣的这个称呼,商行衍已经很久不喊了。
“……”姜嫣没说话。
“去睡觉。”商行衍开口。
“去……去就去嘛。”姜嫣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应下,起身准备上楼,只是目光落在商行衍的身上,不住的在想着什么。
让她想想,是从什么时候起,商行衍开始喊她嫣嫣的呢。
大概是小时候每次商行衍因为身子瘦弱,总被同龄的孩子欺负,她挺身而出。
——商行衍你放心,有我罩着你,就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可是你没有办法一直都保护我。
——谁说没有的,大……大不了,我就保护你一辈子,我告诉你,你以后就当我的小弟,罩着你一辈子。
——大人们说,两个人要是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只有结婚,我……长大后能不能娶嫣嫣?
——那……好吧。
这是商行衍第一次喊她嫣嫣。
姜嫣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商行衍,这个家伙,现在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吧,应该也把小时候的事情给忘记的差不多了,她咬了咬唇瓣,眸色闪烁,什么也没说。
商行衍站在大厅,目视着姜嫣上楼,随即跟姜鹤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了姜家,几乎是在走出姜家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眯起眸子,看着身后的姜家,叹息一声,将自己心中的喜欢小心的藏好,姜嫣……大概也早就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吧,否则,怎会……喜欢别人。
叹息一声,商行衍离开了姜家。
喜欢这种东西还是藏着就好。
……
次日,清晨阳光起,时渺躺在床上伸展了一个懒腰,随即便是懒懒散散的起床了,时家的人都坐在大厅等着时渺。
“咳咳……渺渺啊,你对慕时翳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姜鹤呢?”时父坐在饭桌上,笑容慈祥的看着时渺,声音柔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着时渺坐下来。
“你看你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将来毕业之后,直接嫁人就挺好的,这两个人你不是和他们相处的都不错吗,他们家境也好,我看着和你挺合适的,爸爸觉得……”时父开口,他虽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不容置疑,明显就是想时渺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
反正不管是时渺跟其中哪个一起,都能给时家带来预想不到的利益。
“爸爸……我……还不想……”时渺听着时父的话,立马面露“惊恐”,咬着唇瓣,摇头。
“好了,爸,你不要逼姐姐,她不想。”时筠凌站起来,直接抓着时渺的手,转身离开大厅。
时父看着时筠凌的背影,气的拧着眉头,恨铁不成钢。
“渺渺姐,你不想的事情,没人能逼你去做。”时筠凌和时渺一同坐车去学校,他看向身边的时渺开口。
“可是筠凌,时家……是爸爸的,爸爸是时家的掌权人,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时渺听着时筠凌的话,摇头,抱着墨团坐在后座,看向窗外,小脸煞白。
“我可以。”时筠凌听着时渺的话,握紧双拳,喉头梗的很。
时父是时家的掌权人,所以可以随意的做任何决策,没人能反对。
时筠凌眸色晦暗不明。
可是,如果掌权人换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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