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楚慕又要早早出门,楚枫正好也要出门,见到楚慕快步走到楚慕身旁,很是自来熟,“妹妹又要出门?”
楚慕含笑福了福身子,“二哥也是?”
“今日同窗约我去城郊梅岭赏雪,妹妹要不要与哥哥同行啊?”楚枫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做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姿势,“我那些同窗里面,长得好看得也不少。”一笑:“不过,和我比就差了些。”
“你行了。”楚钊过来打了他一下,“别把妹妹带坏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个正行。”又看楚慕,“妹妹如果想去赏雪,改日我们单独带你去。”
楚慕笑着颔首,“不耽误两位哥哥出行了。”说着侧开身子给两人让路。
楚枫真的想把楚慕拉着,被楚钊阻止了,楚钊一边走一边骂,“你真的没正行,妹妹和我们兄弟二人出去还好,跟其他一群男子一路,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哎呀,哪儿有那么多规矩,曹胜阳每次出来都喜欢把她妹妹带着,而且他妹妹太烦了,每次都喜欢过来缠着我,我就想带着小妹去,帮我挡挡嘛!”
“我就说你没安好心,曹胜阳的妹妹多刁蛮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妹去帮你挡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我觉得小妹不会被欺负。”
兄弟两人逐渐远去,说话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楚慕也笑着出门了。
曹胜阳啊...她差点都把这个人给忘了,那一世这人是李青身边最忠心的人。
楚慕到竹屋的时候,薄以年早已经等着她了,楚慕给他诊脉之后,做好施针的准备,薄以年已经褪了衣服躺在软塌上了,楚慕看着薄以年自觉地样子,还差点以为昨天她施针一点都不疼呢。
她过去为薄以年施针,两针下去,就看到薄以年的汗水出来了,她眉头微扬,“薄公子耐力惊人。”
薄以年咬着牙齿,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不然也活不到这么久。”
楚慕颔首,“真的令人佩服。”
一般的针灸不会疼,但是他这套针法,真的会疼的让人受不了,有的甚至会抽搐,真没想到这位薄公子,居然那么能忍受。
今天比昨儿个多了两根针。
薄以年闭着眼靠着意志力在忍着疼痛。
楚慕给薄以年诊脉之后就写了药方让流星去抓药,她则坐在暖炉旁边去取暖看书了。
薄以年侧首看到她坐在暖炉旁取暖,眉头微蹙,“楚大夫昨日伤得很重?”
楚慕一怔,接着回神一笑,“不算严重,但是动作大了还是会疼,所以这两日就歇歇。”
“是我连累楚大夫了。”说着唤了一声,“流扬。”
一个黑影从楚慕面前闪过,站在薄以年面前,楚慕眼睛一亮,这轻功了得啊!简直来无影去无踪啊!功夫肯定很高!
那日李青他带的那些人,她可以轻易的听到他们的动静,但是这个流扬的动静,她是一点都没察觉到的啊。
而且薄以年这轻轻喊了一声,他就出现了!
神了啊!
薄以年瞧着楚慕的神色,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这是我的护卫,如果楚大夫不嫌弃的话,可以借给你用几日,等你伤好之后再还回来。”
“你有这么厉害的护卫,为何昨日....”
“昨日是我疏忽了。”流扬拱手对楚慕道,“这片竹海我们主子布阵设置了结界,所以除了流星我们很少会过来,但是不曾想居然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说着真诚的对楚慕鞠躬,“昨日多谢楚大夫保护主子。”
楚慕摆手,“举手之劳。”面露好奇,“布阵?难道你们...”
“只是一些小技而已,如果楚大夫想学,以后我可以教楚大夫一些。”薄以年道。
楚慕颔首,“那我就先谢谢薄公子了。”
布阵设置结界,这种事情她只是在话本上听过,就连她的师父何先子都不会!没想到这薄以年年纪轻轻居然会布置结界果然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那流扬?”薄以年看着楚慕。
楚慕婉拒,“我平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我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最多就是歇息两日。”顿了顿,眼里闪着亮光,“不过,过两日我的伤好之后,可否让这位流扬公子,教我几招?”
“不敢。”流扬道,“流扬会的只是主子的万一,主子是根据我们兄弟的特长来教我们功夫的,如果楚大夫想学,不如让主子教您。”
楚慕惊讶的看向薄以年,薄以年含笑,“会说,不会练。”
流扬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主子会的再多,也因为身体的毒不能用功,否则必然暴毙,所以这些年主子不会亲自动手。
“那也很厉害了。”楚慕这次是打心里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昨天我就发现你的内力很深,但是因为中毒不能随便使用内力,没想到...”
“会也没用,我这身子,一旦用力,便会毒发身亡,最后还得靠别人来保护。”薄以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最终不过是废物罢了。”
“废物哪儿来那么厉害的徒弟,怎么会有那么多忠心的跟随者。”楚慕很不赞同他这个观点,“况且,有我这么厉害的大夫,你的毒一定会解,到时候天下任你行。”
“借楚大夫吉言。”薄以年被楚慕的自信逗笑,抬手让流扬退下。
楚慕也觉得自己刚刚冲动之言有点夸大,赶紧低头看手中的医书。
......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楚慕取针之后留下一瓶药水给流星,“水烧开之后倒入这药水,再小火烧一刻钟,水放在浴桶里面晾凉,等水完全冰冷之后,再让你们主子进去浸泡半个时辰。”
流星谨慎的记下来。
等楚慕离开之后才开始嘟囔,“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啊,能不能行啊?”
薄以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请来的?”
“我就张榜想请神医来,谁知道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觉得还有点可信吧,但是....”流星看着手里的瓷瓶,蹙眉,“可是这...”
“我觉得楚大夫很厉害啊。”流扬接过瓷瓶,“她给主子施针之后,主子面色比之前好多了,而且精神也好多了。”
薄以年手上的动作一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才一日就有这明显的效果?
“我也没说什么啊。”流星抢过药去烧水。
流扬问薄以年,“主子,我还要跟着楚大夫主仆二人吗?”
薄以年站起来,走到露台上看着开始结冰的湖面,“既然楚大夫不需要,那就没必要跟着了。”
流扬应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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