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王府,很快把跟踪他们的人甩了,路上楚慕问有没有听到齐王说什么计划,流扬把齐王要拉拢赵将军的事情说了。
楚慕听完之后眉头就没松开过。
上一世赵将军一直在边关,很少回京,真是没想到齐王竟然把主意打在了赵将军的身上,虽然她对这个赵将军不甚了解,但是却也有一些听闻,他对朝廷和父皇都忠心耿耿的,应该不会生了二心。
“他们想如何拉拢?”楚慕看着流扬,神情认真。
流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慕,他虽然不知道楚大夫为何对齐王府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但是主子交代过,一切都听楚大夫的,他便没有隐瞒把事情都讲了。
“赵将军的两个儿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赵夫人很宠爱自己的儿子,什么都纵容着,皇上也因为赵将军的原因,对赵将军家的两个公子很是宽容,所以才造就了如今这种景象。”
楚慕面色深沉,看来这一次齐王又打算用钱来收买人心了。
但是齐王竟然对将军府如此了解?
他想抓住赵将军的弱点来收买赵将军,那其他的人呢?
楚慕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睛一亮,看向流扬,“谢谢你流扬。”
他想用钱收买人心,她让她买不成便是。
......
薄以年第一次深夜的时候在自己的竹屋见楚慕,嗯,虽然现在的楚大夫是一个老者的形象...
楚慕笑着转了一圈让薄以年看个遍,然后问,“可有热水?”
流星颔首,“有,我马上准备。”
流星离开,薄以年邀请楚慕坐下来,楚慕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薄以年微微一顿,疑惑的看向楚慕和流扬。
楚慕解释,“李雪很可能染了鼠疫和疯狗病,虽然一般不会传染,但是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来看,还是等我沐浴更衣之后再接触比较好。”
薄以年闻言,蹙眉,“那你明日别去了,疯狗病不是小病,如果被咬,很可能会有危险。”
“你放心,我们已经被齐王赶出来了。”楚慕笑看着薄以年,“这齐王应该是想让李雪一个人在别院自生自灭吧。”
听了齐王计划的流扬默默举手,“他们好像想让楚大夫和李雪一起死。”
薄以年蹙眉看向流扬,“怎么回事?”
楚慕也侧首看着流扬,“什么叫要我和李雪一起死?”
“那个...”流扬挠了挠头,把齐王的话复述了一遍,“那日齐王在品茗轩门外吃了那么大的瘪,肯定想着找楚大夫算账呢。”
楚慕闻言,眉头轻佻,“报复心挺强。”
“明日齐王府的人上门,你不能答应去给李雪治病。”薄以年沉着脸,“明日一早我就亲自请你来薄宅住下,为我治病,我看他是不是敢来跟我抢大夫。”
楚慕听了薄以年的话,心热热的,但是理智却还在,“你别担心了,明日一早我要让齐王把女儿送不出去。”
薄以年闻言看着她。
“我也先去洗漱一下。”楚慕慌忙转身离开,“一会儿再说。”
“等一下。”
楚慕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薄以年,薄以年转身拿了一个包袱给楚慕,“衣服。”
楚慕呆呆的接过来,然后快速离开。
薄以年看着楚慕慌张的样子,摇头一笑,此刻不知道为何忽然很想看着楚大夫的脸,和她的表情。
楚慕洗漱完出来,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但是头上还是顶着一头的白发,这样显得她更美艳了一些,但是却给人一种苍伤感,薄以年不大喜欢这样的楚慕。
他更喜欢那个自信满满的楚大夫。
“快到这边炭盆变,这边暖和一些。”薄以年邀请楚慕坐下,为楚慕倒了一杯热茶,“你的头发...”
楚慕坐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微微一笑,“这头发有些难弄,我回去让玉儿给我弄。”
薄以年闻言蹙眉,“你这头发打湿了,容易着凉的,不如你告诉我要如何弄,我帮你?”
楚慕整个人怔住,她抬头看着薄以年,有些难以置信,他想为她染发?
这会不会太亲密了一些?
薄以年好像看出楚慕的想法,他轻笑,“如果楚大夫你生病了,那我可就惨了。”
楚慕这才放下心来,她就说嘛,他是担心自己病了,没办法为他治病呢。
她点头应下来,“那多谢了。”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倒入热水中,然后用梳子不停的沾水给我梳头发便可。”
薄以年接过来,让流星准备梳子和热水,开始站在楚慕身后为楚慕梳头发,手上很轻,“如果扯到头发,告诉我。”
虽然在心中告诫了自己很多次,薄以年这样做只是为了他自己,但是楚慕的耳朵还是红了。
她点头,赶紧说话转移注意力,“我想请你帮我把齐王府李雪染了疯狗病和鼠疫的事情传开。”
“寅时之后早市开了,就可以把事情传开了。”薄以年认真的给楚慕染发,一边轻声说道,“我可以加派一些人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齐王为了名声,应该就不会把女儿送到城外了。”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楚慕微微一笑,她仰头看了薄以年一眼,“如果没有薄公子,我真的寸步难行。”
“能帮到楚大夫,薄某乐意之极。”楚慕仰着脸,薄以年站在她身后把梳子拿开,害怕把水低落在她的脸上,“何况,帮楚大夫就是在帮我自己。”
楚慕脸一红,现在她真的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了,她刚刚竟然觉得薄以年的样子很撩人。
楚慕赶紧坐正,正色道,“你可要自己有一个账本啊,不然我以后可要把你帮我的事情当成理所当然了。”
薄以年闻言站在楚慕身后无声的笑了,他点头,,“我很开心你愿意把我当成理所当然。”
楚慕脸又红了,“还没好吗?”
楚慕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大晚上的来这个竹屋进薄以年,这人晚上好像说话都有点不一样,完全没有白日里那么正经嘛,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薄以年嗯了一声,楚慕听着他的声音猛地回头看了薄以年一眼,薄以年赶紧把梳子拿开,看着她,“怎么了?弄疼了?”
楚慕看着薄以年的表情,眉头紧促,难道她刚刚听错了,她明明听到薄以年方才在憋笑啊。
楚慕摇头,继续坐端正,薄以年接着给她弄头发,“答应我,明日不管齐王有没有把李雪送到城外,你都不要去齐王府给李雪治病。”他手上顿了顿,接着道,“我不想你遇到任何危险。”
楚慕能感觉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甚至觉得心快跳出喉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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