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神情清冷而坚定,眼底燃着熊熊的火焰,似要将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之人,烧成灰烬!
放出信号,傅令曦站在了河道的岸上,凝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出神。
直到身后的暗影阿七提醒她, 她才回神过来,淡淡地道了声,“走吧。”
既然那人要引自己向西去,而谢以禃留下的记号停在向西方的方向,那么她只能往这一条路走。
“一路发散消息,若是发现可疑之人, 立即向本宫回报,切记勿要打草惊蛇, 只派人跟紧莫要轻举妄动。”
“是!”阿七二话不说地,将命令传达下去。
傅令曦多留意了他一眼,眸光微微闪动。
等来藏身在皇城各角落的暗影终于集齐。
足足有三百人。
听着他们浑厚有劲的阔口高喊,“主子!”
傅令曦满意地点了点头,
“养兵千日用在此时,尔等都是本宫不轻易出手的秘密武器。而今,有人试图要取本宫之命而不得,转而掳走了本宫的一对孩儿。他们被无声无息地掳走了,至今生死不明。
本宫需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本宫的两个孩儿,利用你们最擅长的技能,给本宫翻江倒海、去搜!”
这支暗影取名寒门,里面的成员全数用代号表示。
比如,领头叫寒一。
此时,寒一站了出来, 躬身道, “娘娘, 属下已在水路设了拦截,若是二位小主出现的话,必将那人擒获!”
“好。”
傅令曦这边掘地三尺、翻天覆地地找人,那边已有人悄声无息地放出消息,泰雍帝最得宠的成皇贵妃娘娘以及二位皇子皇女被掳的消息。
各方势力在得到消息都震惊不已。
有猜测是南虿所为,目的就是用钳制发疯似攻打他们的战神泰雍帝。
他们本就觊觎上了傅令曦这位传奇的女子,更何况她与泰雍帝所生的天赋近乎妖孽的皇子皇女,更为各国所垂涎。
可谁有那胆子敢在明面上劫人?
看,泰雍帝这几年的狠劲,他们就萎、了!
唯独南虿这块硬骨头!
不若,泰雍帝这回会如此强硬,生生踏平他南虿的保护屏障黑峡谷,直捣他南虿国的国都!
寒一将谣言满天飞的消息带回的时候,傅令曦狐狸眸子倏然一冷,
“这消息相信宫中比我们还要来得快,你速速送消息回宫,提醒太子务必当心有小人趁机在宫中作乱。“
“是。”阿七令命,躬身后退下。
傅令曦又看向寒一,问道,“皇上那边情形如何?”
寒一双手抱拳,将收到的消息一一详尽细说道,
“娘娘送去给皇上的信笺并未得到回复,咱们的人无法进入黑峡谷,只留在谷外守着,一有消息当即回来复命。
不过,依属下所知,皇上此时恐怕已是攻入了黑峡谷中心,也是最凶险的地段,一旦被跨越了,直捣南虿腹地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只怕娘娘的消息无法及时递送给皇上。”
若是谢夙秉跨越毒雾屏障直达南虿腹地,将他们一举歼灭,消息递不上,傅令曦反倒不大担心。
她所担心的是,阮贞筠会利用孩子来干扰他,或者在暗处阴他一把。
谷排
虽知他与自己相隔两地,想要知得对方的情形,一来一回不容易。她又怕自己错漏了什么,不但帮不上谢夙秉,甚至拖累他。
“本宫不怕皇上攻不下区区一个南虿。你尽量设法让人进入谷中,本宫要与皇上联系上。”傅令曦目光悠远,似若有所思的,叮嘱了几句,便挥手示意寒一退下。
【阮贞筠。】
【你手里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先掳人引起我的追打,又在各方制造谣言,想要用此来分散皇上的注意力,趁乱,你想要做的是什么?铲除了我这个异数?还是继续完成你辅助,杀帝夺位的任务?】
【你能推何人上位?】
傅令曦脑中过了一遍阮贞筠可选之人,突然停在一稚嫩的面孔上,狐狸眸子眯了眯。
……
某处破落的院子
“啧啧啧,你们怎么不怕啊。”
阮贞筠一身黑衣男装,正好以整暇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对着怒目瞪着自己的两个孩儿,露出一别有意思的邪笑。
从他掳人至今,眼前两个孩子竟能如此镇定,不吵不闹,却能在他的人松懈的时候,精准地找到逃生的机会。
可惜啊。
再妖孽,遇上他这专治孩子的克星,算他们倒霉。
“你们只要乖乖,我很快便能带你们见着你们的父皇。高兴吗?”
见阮贞筠笑得跟自个儿母后讲过的,‘狼外婆’故事里的那只大灰狼那样,谢长泰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笑得真难看。母妃说过,不怀好意的人给你送糖的时候,那糖一定是有毒的。”
被小不点一语给噎住,阮贞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咬着牙槽,道,
“那你母妃有没有教你,在成为阶下囚的时候,你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我即便给的是毒,你也得受不是?”
“哦。”谢长泰敷衍地应了声,当着阮贞筠的面将嘴巴拉上,拒绝与他继续交谈。
大眼瞪小眼一阵后,阮贞筠扔下一装了干粮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离开时,他不忘恶狠狠地警告二人,“劝你们收起再逃的心思,若还有下次,被抓回来,我可就不会跟你们客气什么。别逼着我下杀心!”
闻言,谢以禃薄唇紧紧地抿着,黑烁的眸子沉静而坚定。
等人离开之后,谢长泰撇了撇嘴儿,“他说不逃就不逃?傻子才听他呢!”
“这人跟父皇母妃有仇,那定然是宫中之人。宫中除了已夣的悫太后,还能有谁敢明目张胆将咱们掳来呢?”
谢以禃已将自己的行踪留下了记号,他相信傅令曦一定能够找到自己。
现下,他只需拖延时间。无论对方如何,他都不能轻易惹怒他,把人逼急了对本是处于劣势的自己十分不利。
“哥哥~”
香宝食量一向大,这跟着阮贞筠颠簸了好几日,早就被饿得饥肠辘辘。
谢以禃见她盯着地上包袱露出的白馒头咽了咽口,心疼地将人抱在怀里,“他暂且不会要咱们的命,咱们要吃饱才有力气逃。”
挂在他的身上香宝,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嗯。”
兄妹二人,分了一个成人拳头大的馒头。
没有水就着吃,那又粗又硬的馒头梗着娇嫩的嗓子眼儿,但二人都未开口说难受,沉默地,慢慢地咽下。
肚子填了些有饱腹感,香宝觉得自己失去的力气都复活了,打起精神,她松开了谢以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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