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
城西的美食街如期开业。
火热卖了半余月,却不知何时开始,城东竟也有人仿做,东施效颦。
傅令曦查得,是早前想用腌臜手段,抢得谢以禃手中的铺子的那姓姚的富商。
他本名姚钱。
也不知他哪儿弄来的红糖,竟是跟他们所制的红糖叫板。
在城东,他又连收了好几家铺子,效仿他们也干起美食一条街的生意。
原本河水不犯井水,两家隔着一个东一个西的,根本无法起冲突。
可城西的生意实在是太火了,连着把城东的富人家都吸引过来。
重要的是,傅令曦的酒楼里可都分了档次。
那些富商又不缺银子,被城西这边尊为上宾,着实放任谁也愿意掏钱买个服务上乘的好。
谢以禃借着傅令曦的提点,城西可谓干得热火朝天。
因此,姚钱才犯了红眼疾。
傅令曦对此却只是一笑置之。
不过,他进货来源可是由皇城内流出的,还真是让她感到‘意外’。
定了回宫日子,谢以禃一心扑向美食一条街。
这日,那姚钱带着人来城西找茬,按人头一人一座,霸着座位只点了茶水,一喝就是一日。
已连续两日,谢以禃按捺不住,却被傅令曦压下了怒火。
“母妃不觉得姚钱这人有古怪么?”
想到姚钱的有恃无恐的,谢以禃蹙紧眉心,肃着一张小脸。
傅令曦只笑了笑,不回而反问道,“你觉得有何不妥?”
“他手中所卖之物,跟咱们空间域里所出都长得十分相近,咱们有的,他竟变着花样比咱们还多,母妃不觉得很刻意?
可笑的是,即便是如此,他们想要霸占咱们的份儿, 甚至不惜向燕叔叔利诱。”
这几日, 毫无经验的谢以禃, 被对方难缠撒泼得无计可施,此时显得有些颓丧。
傅令曦是有意不插手,想着给他锻炼的机会。
今儿, 瞧自己下的这贴猛剂下重了些,想开口, 却猝不及防地被腹中的孩儿踢了一脚, “哎呀”一声。
“娘娘!”
容嬷嬷等人见了, 都纷纷急着上前查看。
谢以禃也一脸急切地上前,“母妃?”
傅令曦抬手止住, 对他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眸底难以掩盖的溺爱,她轻抚着隆起了一个山包的腹部, 望向谢以禃道,
“想要知得他手中为何, 有我们所有的东西, 你可曾再三寻这由头而着重去查?”
被傅令曦一句问得哑了言,谢以禃一脸沮丧懊悔, “儿臣查过,但,姚钱毫无破绽。”他正因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才苦恼。
而今对方玩阴的也抢不过他们,便开始耍泼, 用下三滥的手段来阻止他们酒楼营生。
其实这些事,早在姚钱冒头, 又仿造自己所出之物之后,傅令曦便怀疑过阮贞筠。
毕竟他是穿越者, 且带着金手指系统。
她有空间域。
同样的,他有系统必然有商城,能种出跟她一模一样的东西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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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就像个牛皮膏一样,总追着她不放,甩也甩不掉,这就烦人了。
何况,他这回精明多了,以姚钱做诱饵,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瞒住她,她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呵。
像他这种掩耳盗铃的挑衅、
傅令曦眯了眯眼眸,眼底半点笑意都未见有,
“洮阳开个好头,且有杜先生在,燕珪在这生意上,门道比那靠着祖上庇荫的二世祖要强。
二宝,成大事者目光要放远些才能走得更远。
有许多事,你的退出并非是不参与其中,而恰恰是相反,得到更多的时间筹谋更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咱们这回回宫,可并非全因着我腹中、你幼弟幼妹,而是,姚钱背后之人就在皇城之中。”
得傅令曦一句如惊雷般的消息,谢以禃偏头,目光似询问她。
傅令曦点了点头,“咱们回去便是要把那人一锅端。”
闻言, 谢以禃默了默,抬头坚定地道, “儿臣明白。”
“不过, 今日被人踩着胸口之事,咱们不欺负人,可也不能任由人欺负不是?咱们不惹麻烦,却也不惧怕麻烦找咱们。
有人贱骨子找虐的,咱们打回去便是!”
傅令曦柳眉一挑,谢以禃当即领会其意,“刷”的一双黑而亮的眸子灿如星辉,“母后,儿臣有事告退!”
“去吧。咱们在理,有事母妃给你兜着嗯。”
得了傅令曦言下的袒护之意,谢以禃想要做很久之事,也就不再畏手畏脚的了。
……
城西美食街。
杜仲伯抿着唇,与一品香的掌柜站在楼面,看着一行无赖,各自占着一张桌,只点茶水,人嘛,要赶他们走,着实找不到借口。
人,他是给捎去了消息。
此时,却不见傅令曦她人,反而等来了谢以禃。
闻得伙计一声,杜仲伯跨步走出。
一品香大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见姚钱就站在门口,围观的平民老百姓之中,一副幸灾乐祸,高昂着脑袋看戏。
“怎么怎么?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就不许按人头一桌?这是什么理儿?怕咱们付不起银子吗?”
大门前,有人扯着嗓子,粗蛮地阻止要进去之人,“这地方忒小气,连个地儿坐的地方都没,你们还赶着来吃啥?走走走!”
一伙计涨红着脸,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旁的伙伴拉住,心道,
你们要是互不相识的,我才懒得管你们一人一桌,可这明摆这不是那么回事!还想往外赶客?可恶!
拉着他的同伴眼尖,瞧见谢以禃,便向那伙计拉了拉,几名伙计相视了一眼,便挤在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护着谢以禃进去。
被姚钱收买之人,定是要把戏做足。
见铺子的伙计拥护这一半大的孩子,当即凑前了去,拉扯着那名伙计,嚷道,“不是说里面无空缺位置,这孩子怎么回事?“
说话的同时,他身后有人涌了上来,似状无意地,有人扼住了谢以禃的手肘往后一拖——
防不胜防。
谢以禃身旁的伙计被他牵连,二人身子都不住地往后栽去!
“二哥!”
不知何时出现的谢长泰,见其从腰间摸了一条鞭子,左右开攻地甩出,围着谢以禃左右,欲要对其下毒手之人,都被她这一鞭子,左右两旁给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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